離悠緩緩靠近蕭漠,蕭漠笑的真誠,離悠笑的無害,倆個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空氣中火星字叱啦叱啦的爆著,她想看他的能耐,他想摸她的底細,眼看著倆個人就要貼到一起的時候,後面的房門打開,一聲怒吼
「你們在做什麼?」
倆個人齊齊哆嗦了下,火星子被冰水覆滅,冒起白煙無數。
唰的一起掉頭,歐陽劍南臉色發青,死死盯住貼的及近及近的倆個人,下一秒蕭漠被甩飛出去,宋離悠被一雙鐵臂箍到懷裡,大手鉗握住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貼身保鏢,不是他的。」
丫丫的貼身是個什麼意思啊?貼到什麼程度?是個什麼範疇?這一刻離悠頭暈眼花,好像自己會錯意了,歐陽劍南要找的保鏢跟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種。
蕭漠狼狽的從地毯上爬起來,啃了一嘴長毛地毯的白毛,呸了一口,看著前面憤怒的背影,委屈
「我就在告訴她什麼叫貼身……」
一把摀住自己的嘴巴,迅速低頭,擦著頭頂飛過一把匕首,嵌入身後的牆壁,匕首尾巴晃悠晃悠著,蕭漠無奈的揉揉眉心,吃醋的男人一點都不可愛。
看著那把熟悉的小匕首,蕭漠後背冒涼氣,什麼時候被那個男人繳械的啊?
離悠被那個狂吃飛醋的男人摟著朝外走去,想發作不敢,想反抗更不敢,肩頭被他抓的疼,咬牙忍著,這個男人進去見誰了啊?為什麼出來就跟惡鬼附體一般?
沒想到啊沒想到,宋離悠英明一世,糊塗一時,心裡這麼想嘴巴竟然沒控制住的問了出來
「你不是被惡鬼附體了吧?」
不說還好,話一出口,歐陽劍南的腳步頓住,低頭,幽深的黑眸牢牢鎖定離悠的眼,那裡面驚濤駭浪,奔騰狂湧,看的離悠心驚肉跳,下意識的眼神閃躲開去,話說她跟歐陽劍南比定力,就沒贏過。
涼涼的一聲冷哼,哼的離悠險些跳起來逃跑,下一秒歐陽劍南繼續摟著她朝前走去。
蕭漠在後面不知死的叫
「喂,裡面的惡鬼怎麼處置?」
顯然他聽到剛剛離悠的話了,離悠心裡暗恨,被歐陽劍南抓著往前走,忙裡偷閒回頭死死剜了火上澆油的蕭漠一眼,蕭漠笑的陽光燦爛,還沖離悠擠擠眼睛,歐陽劍南淡淡回頭,蕭漠的眼睛一下子抽筋了,死死的揉著眼睛罵
「該死的,這個時候給我抽筋?別眨了,別眨了,我警告你不許在眨了。」
一邊用手揉著,一邊輕輕的打著,離悠想笑,歐陽劍南低低的聲音傳來
「是你嗎?曦伶?」
離悠狠狠一個哆嗦,不敢置信的看向歐陽劍南,他已經轉過頭,面無表情的朝前繼續走,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叫誰?
離悠心裡忐忑不安,卻又有些酸楚湧上心頭,他是在叫曦伶嗎?安曦伶?
蕭漠見沒人理他,撇撇嘴,回頭對自己的手下
「給他一筆錢,讓他滾出這個城市。」
手下答應一聲進去了,蕭漠心裡貓爪一般難受,實在想跟上去看熱鬧,可是為自己安全著想,又不敢。
手裡擺弄著自己剛從牆上拔出來的小匕首
「立住就跟,躺下就不跟。」
狠狠一個使力,匕首的尖嵌入地毯中,蕭漠哈哈大笑
「立住了,老天都支持我。」
彎腰去取,未碰到匕首的時候,匕首一晃,竟然躺在地毯上,蕭漠愣住
「喂,喂,不帶這樣的,耍呼啊?明明剛剛都站住了?」
氣恨的撿起地上的匕首,踹到懷裡,或許老天是在向他示警,唉,熱鬧固然吸引人,可是生命更可貴啊。
黑色的房車狂飆出歐派酒店,駛上悠然大街,離悠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外面往後飛的樹木街景,有些暈,話說以前自己開車的時候,開的比這還快的時候也有,可就沒覺得暈過,難怪人說司機永遠不會暈車,果然是真理。
歐陽劍南一臉冰冷,掩蓋了心頭狂湧的顫動,握著方向盤的大手死死攥著,骨節泛白,細看還有些微微的顫抖,離悠看不到的時候,他的眼總是貪婪的注視著她,那裡隱隱有淚光閃動。
車子沒有目的,只是朝前飛馳,看了許久,離悠看明白了,合著這司機根本是沒有目的的瞎開,扭頭,歐陽劍南深情的眼眸狼狽的躲閃,離悠愣了愣,剛剛他,他是那樣看自己嗎?
回頭,車窗外,什麼都沒有啊?他剛剛是看自己?
嚥了口唾沫
「你,要去哪啊?」
「閉嘴。」
「……」
憑什麼閉嘴啊?離悠想抗議,可是還真沒那膽量,這個時候的歐陽劍南讓她害怕,不論是那眼神,還是那有些微微顫抖的大手,心裡畫魂,剛剛歐派酒店裡是誰啊?他去見誰了?竟然這麼反常?
摸摸鼻子,閉嘴就閉嘴,離悠乾脆靠在後座上,時間長了,竟然昏昏睡去。
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歐陽劍南顫抖著手想要去觸摸她的臉頰,怕弄醒她,眼裡那隱隱克制的眼淚,這一刻決然落下,嘴角卻深深的印著笑意,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輕輕的搭到她的身上,她的眉頭皺了下,咕噥一聲,細聽,歐陽劍南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刺中,鮮血淋漓。
她喊的是
「一凡,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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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悠醒來的時候,看到車子停在一處別墅外,旁邊已經沒有歐陽劍南的身影,有些奇怪,看看自己身上搭的外套,皺眉想了想,突然有人敲車窗,扭頭看過去,佩兒一張甜甜的笑臉擠在車玻璃上,離悠忍不住笑了。
示意佩兒往後靠,離悠打開車門出來,佩兒一下子抱住離悠,
「姐,離悠姐,你總算回來了,佩兒想死你了。」
上次離悠嚴令不准叫姐姐,剛剛佩兒一個激動差點忘記,還好想起來了,看著離悠哧哧的笑,離悠拍拍佩兒的手臂
「這是哪?」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