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棄婦槓上你 第4卷 往事一幕幕
    門外的歐陽劍南回頭死死盯著房門,重重的呼吸一口氣,平復了體內奔騰叫囂的情慾,剛剛自己竟然險些失控,雖然對她怎麼做都不過分,那是她該得的懲罰,可是他不屑用那樣的手段強佔她,女人他不缺。

    而她也不配,他要讓她生不如死,有很多辦法。

    門外兩個手下蘇然,敬民躬身施禮,歐陽劍南整了整衣服,冷冷道

    「看住她,不准任何人進去,她若是想跑,不用客氣。」

    倆個人應了聲是,歐陽劍南轉身離去,他不打女人,不代表手下的人也不。尤其像安曦伶那麼可恨的女人。

    離悠打量著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沒想到歐陽劍南竟然把她圈禁在他的房間,不知道該自嘲的說句榮幸之至,還是憤恨的跳腳。

    雙腳沒有被綁縛,離悠的行動還是不受限制的,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來到門口聽了聽,外面沒有聲息,辨認了下,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均勻傳來,想必外面有人把守。

    轉身到窗戶處,離悠愕然發現外面窗上竟然焊著鐵條,不是那種隔離的窗,竟真的是鐵條,粗粗的,大大的,跟牢房差不多,丫丫的,歐陽劍南真是惡趣味,竟然在歐園焊鐵條,設牢房?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尖銳的東西,離悠坐到大床上,努力讓自己冷靜,因為歐陽劍南的輕薄,那怒火漸漸淡去,腦子恢復清明。

    四下轉頭尋找著,現在必須把繩子去掉,然後在想辦法。

    天漸漸黑了下來,離悠望著透窗而進的月光,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歐陽劍南還真是說到做到,沒有人跟她送吃的,喝的。

    難道真的就這樣被他囚禁嗎?他會對自己做那個嗎?心跳擂鼓一般,這一刻離悠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恐慌,害怕。

    是的,她怕,怕歐陽劍南那麼對她,剛剛他對自己那樣做,她羞憤,怒火中燒,卻發覺她的身體竟然對他的碰觸起了反應,羞恥像瘋長的荒草,佔據了她的心頭。

    使力的晃著頭,不論怎樣,她都要離開,離他遠遠的,歐陽劍南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可是屋子裡所有尖利一些的東西,都被歐陽劍南撤出去了,實在是找不到能割斷繩子的東西,任命的看著房間,難不成真的要餓死在這裡?

    軟綿綿的癱在床上,明天在想辦法吧,今天折騰了一天,實在是夠累的了,或許明天歐陽劍南的氣就消了,或者明天他就會放自己出去了。

    畢竟他已經讓安曦伶三年了,難道換了自己,一下子就觸到他的底線了?安曦伶當著他的面跟許昊霖ooxx,他都能忍,自己充其量就跟許昊霖親了下,還不是唇親,他有什麼可氣的?

    看來是他原本對安曦伶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而她很不幸的正撞到槍口上了,呸,還真夠倒霉的。

    離悠鬱悶的想,漸漸的睡著了。

    同一時刻,歐陽劍南將手中的文件放下,揉著眉心,實在不願想那個可恨的女人的,可還是不自覺的看向門口,要去看看她嗎?

    電話響起,歐陽劍南蹙眉,這麼晚了會是誰?

    看了下來電顯示,慢悠悠的接通電話,裡面凌若細聲細氣的聲音傳來

    「劍南,還為曦伶的事生氣嗎?別氣了,曦伶也夠可憐的。」

    歐陽劍南冷笑一聲,沒說話,凌若想了想,有些愧疚的說

    「不然我明天去看看曦伶,我在勸勸她,好嗎?如果可以,你就在給她一次機會,如果真的不能繼續,那就彼此放了對方吧,劍南,認識你們這麼久,我清楚知道你們之間的痛楚所在,有些時候放手對誰都好。」

    歐陽劍南默默的掛斷電話,眼睛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從小他是天之驕子,跟安家姐妹,還有凌若一起長大,雖然他長她們幾歲,可是佩兒跟她們年紀相仿,總是會玩在一起,她們也不嫌棄佩兒,時間久了,他對她們懷著感激之情,因為佩兒的朋友很少,那些小孩子都欺負佩兒,只有她們三個不。

    或許孽緣就是那個時候種下的,她們幾個玩的時候,他總會在一邊看,開始是怕她們欺負佩兒,後來是被佩兒強拉著一起加入,而他實在不知道跟她們怎麼玩,於是就站在一邊看。

    時間久了,他對她們三個也像對佩兒一般,有了感情,在學校她們小他三個年級,他像大哥哥一般照顧著她們三個,她們三個並稱三朵花,都長的很漂亮,跟小公主似的,總有些淘氣的壞小子扯她們的辮子,剪破她們的裙子,他教育了那些壞小子之後,再沒有人敢欺負她們了,於是他成了她們三個的護花使者,成了她們三個心中的英雄。

    他一直把她們三個當妹妹,在他心裡她們跟佩兒是一樣的,可是當他升入初中的時候,他接到了安曦伶寫給他的一封信,粉紅色的扉頁,上面只寫了短短的幾個字

    「等我長大,然後愛你。」

    他當時笑了,以為是曦伶調皮,也沒放心上,可是從那以後,他每天都能收到曦伶寫給他的信,折疊成各種形狀,裡面永遠是那句話,久而久之,同學們都知道他有個小情人,嘲笑他,調侃他,而他素來不喜跟人解釋,又一次被同學起哄的煩了,點頭承認,是,他是有個小情人,他在等她長大。

    而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她正巧來學校找他,於是在班級門口,她聽到了他好像很鄭重的回答,當即興奮的跑進去,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親了他的臉,然後嬌羞的跑掉了。

    從那以後,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變化了,他幾次想跟曦伶解釋,可是沒有機會,有一次看電視,一個小女孩因為一個男孩子變心竟然跳樓自殺,他記得很深刻,當時安曦伶指著電視上小女孩冰冷的屍體,笑著對他說,如果有一天他變心,她會是第二個小女孩。

    一向責任感深重的他,驚秫的看著安曦伶甜美的笑靨,被鎮住了。

    後來的後來,他一直沒有在說出那些解釋的話,安曦伶以他的小女友自居,這些除了他的同學誰也不知道,連曦露跟凌若都不知道。

    而他一直沒有喜歡的人,素來冷情的他想曦伶就曦伶吧,反正女人嘛,有一個就成了,誰都一樣,於是隨著曦伶的長大,他一直恪盡職守的扮演著男友的角色,慢慢的融入那份錯誤開始的感情。

    如果沒有曦露的事發生,他跟她應當是甜美的讓人艷羨的一對吧?

    苦澀的站起身,來到床邊,風揚起窗紗,往事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裡,歐陽劍南痛苦的一拳砸到牆上,砰的一聲,牆晃了晃,他的手上血色蔓延,那一天她驚呼著,抓著自己的手衝進房間,熟練的給自己包紮。

    那一刻他的心悸動了,從沒有那麼震撼過,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焦急,看到了擔憂,那是他從未在安曦伶的眼裡看到過的。

    還有一絲他看不透的感情,那樣的眼神,在曦露沒出事之前,曦伶的眼裡也不曾存在過,他疑惑,他不敢置信,這些日子來曦伶的確是變了,變了很多,。

    變的讓他感覺到陌生,卻又讓他感到莫名的心動,比如她跟佩兒玩的時候笑的那般開心,陽光的笑臉是他在曦伶臉上很少見到的,哪怕是曦露沒出事之前,那個時候的曦伶是嬌羞帶怯的小女兒態,卻極少那般笑的爽朗,笑的開懷,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看的出她對佩兒是真心的呵護著,不像從前彷彿隱在霧裡,對佩兒的好多數來源與他的存在,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的曦伶竟是那般的心機深沉。

    他喜歡變化後的曦伶,那樣直率,爽朗,豪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雖然她對劉雲煙,對廖靜怡,面上唯唯諾諾,可是他知道她的心裡是極度鄙夷的,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容忍,不知不覺嘴角勾起一絲笑,為那個女人陽奉陰違的模樣好笑,他就見到過她背對劉雲煙時,做鬼臉娛樂她自己,那個時候他躲進自己的房間,笑了好久,是啊,笑了好久,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會笑。

    大手覆上自己的嘴角,現在他就在笑,因為想到她那日的表現,忍俊不禁,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還愛嗎?

    歐陽劍南的濃眉瞬間擰到一處,怎麼可能還愛?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現在不論她把自己變化成如何模樣,他都不會在給她機會,他會讓她為曾經那樣對他付出代價的,不愛,才能狠狠的報復,這是他突然明瞭的事實,如同她這幾年,是嗎?

    手上的血跡凝固,他看著,彷彿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久久,久久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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