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摯感謝小t的金牌跟紅包,還有小雅的紅包,寶的鮮花!!!——
看背影竟然有些熟悉,這些人向來都是過目不忘的好本事,紀宸星在電梯裡見過離悠一面,自是能辨認出她熟悉的身影,眼睛微微瞇起,已然想起那個女子是誰。
只是不明白,那個女子跟一凡說什麼,而且看她轉身離去的樣子,好像很難過,他們很熟嗎?
踩著高跟鞋快速走過來,程一凡皺眉看著離悠跑遠的背影,她剛說什麼?她說她是多餘的,不管屋裡還是屋外,什麼意思?
紀宸星的手搭到一凡的肩頭
「一凡,那個女的是誰啊?」
程一凡緩緩的回頭,看著紀宸星,
「一個陌生……你幫我照看下離悠,我去去就回。」
紀宸星愕然看著一凡追著那個女子離去的方向跑開,喃喃自語
「什麼情況?」
如果這個問題,她問程一凡,程一凡也說不清,回答不上,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追安心,那個只是跟他借過一張機票,就一直留在醫院纏著他的女子,究竟是誰,有著怎樣的背景,他一概不知,知道的只是一個叫安心的名字,還可能是假的。
原本也打定注意,今日一定要攆她離開,可是她剛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這是他追她的原因吧?
讓程一凡沒想到的是,那個自稱安心的女子速度還真夠快,他追過走廊,她已經進了電梯,電梯上的紅色數字顯示10,腳步停下,習慣性的揉揉眉心,算了,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程一凡順著原路返回,紀宸星在病房內,柔聲的跟離悠說著什麼,見他進來,直起身子,露出甜笑
「朋友嗎?」
程一凡搖頭
「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過來呢?一凡你這話好傷人,離悠是我的好姐妹啊,而且我們是什麼……」
「我們什麼都不是,上次的事謝謝你。」
一凡走到病床邊,輕輕的將離悠的手臂放到被子裡,雖是春天,還是有些涼意的。
紀宸星尷尬的咬住下唇
「一凡,你在怨我嗎?」
「沒有,你想多了,上次的事我確實該謝謝你。」
紀宸星僵立在那,說不出一句話來,盯著一凡溫柔的幫離悠梳理長髮,他的長指在她的發裡穿梭,不一會一個長長的髮辮梳好了,他用皮套繫住髮梢,然後將她的長髮順道離悠胸前,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彷彿怕驚擾了離悠的好夢一般,嘴角一直掛著寵溺的笑。
那笑刺的紀宸星使勁的閉了閉眼睛,才沒有讓那嫉恨就那麼流露出來,在一凡面前,她一向偽裝的很好。
「一凡,是我對不住離悠,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我,離悠她也不會……」
「我不想聽,你走吧,以後還是少來,我想你在這裡,離悠可能不會願意醒來。」
「我……」
紀宸星的眼裡含著委屈的淚水,咬住下唇,
「一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寧願現在躺在這裡的是我,我的心很難過,我求你,求你不要在讓我本就難過的心更加難受了好不好?離悠,對不起,對不起,離悠,你醒醒,你醒醒啊。」
紀宸星哭倒在病床一邊,門口猛的傳來響動,倆個人一起回頭,去而復返的離悠一臉惶恐,
「我,被人跟蹤了。」
程一凡眉頭蹙起,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慢慢說。」
拉著離悠進來,遞給她一杯水,離悠背靠在牆壁上,呼呼的喘氣,猛的灌了一大口水,嘴巴張了張,在看到滿臉淚花的紀宸星時,疑惑的看程一凡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程一凡搖頭,伸手來拉她,扯著她到窗戶邊,把她安頓在座椅上
「怎麼回事?」
紀宸星的眼死死盯住一凡拉著離悠的手,心裡的憤恨咕嘟咕嘟的冒泡,眼前的男子對自己一直冷冷淡淡,尤其在離悠出事後,對自己更是冷若冰霜,可是他卻對眼前的女子如此熱情,還拉著她的手?
離悠看著一副梨花帶雨模樣的紀宸星,眼裡含著恨意望向自己,心裡暗歎,或許她真的不該回來。
剛剛她被一凡話裡的冷淡所傷,跑出了醫院的大門,卻在停車場被人堵截,四個黑衣男人,一窩蜂的從那輛黑色的奧迪裡出來,不客氣的伸手來抓她,如果不是她反應快,瞬間打到兩個,然後從另外一輛車上翻了過去,恐怕現在她已經被綁走了。
是誰要綁自己,她心裡沒底,如果是歐陽劍南的人,那些黑衣人的出手不應該那麼重,畢竟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rt總裁夫人。
可是不是歐陽劍南還有誰跟安曦伶有仇?
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的是,她竟然沿著原路跑回了這裡。
喝完杯子裡的水,看著床上的自己,眼裡閃過一絲痛楚,看來不論是昏睡的自己,還是現在清醒的佔據安曦伶身體的自己,都是多餘的。
緩緩站起身,沖程一凡一笑
「我騙你的。你們繼續,我走了。再不見。」
大步朝門口走去,程一凡的手在自己腦子沒反應之前,已經先一步抓住離悠的手臂
「我送你下去。」
紀宸星看著程一凡拉著那個女子離開,眼裡的恨意毫不掩飾,一腳踹到病床上,病床發出吱呀一聲,床上躺著的人晃了晃,紀宸星一呆,以為離悠要醒,驚恐的往後退了兩步,看清只是她踹動了床,所以床上的人才晃動後,她的心放了下來,可是卻在也不想待在這裡,憤恨的用手指著床上的人
「你,早些死掉最好,不要讓我失去耐心。」
憤恨的轉身,走出了病房。
電梯裡,程一凡研究著對面女子的表情,
「安心。」
「嗯?」
「你到底是誰?」
離悠心裡一動,轉念一想他根本不可能認出自己,頹然的靠在牆壁上,望著頭頂電梯裡的壁燈
「我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誰,怎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