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棄婦槓上你 第4卷 偵探社來電話了
    秦子成看著手下從總裁的房間灰溜溜的出來,眉頭皺起

    「還沒找到?」

    黑衣男子點頭,秦子成揮手

    「在多些人手去找,從許少爺身上下手試試。」

    男子聽明白了秦子成的意思,點頭離開。

    秦子成倒了杯熱水,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裡面沒有聲音,歎口氣,仍舊推門進去。

    歐陽劍南背靠著躺椅,雙腳撐在桌面上,一支雪茄夾在雙指之間,煙火忽明忽滅,這個漆黑的夜晚,這個漆黑的辦公室,只得這一小點微弱的光忽隱忽現,曾經像他心頭隱隱升起的那一線希望,現在卻無情的被滅掉了。

    恨恨的握成拳頭,雪茄被大掌包住,煙火燙傷了他的手,他卻覺不出疼。

    秦子成驚呼一聲,大步過來,把熱水放到桌上

    「總裁,你的手。」

    歐陽劍南眼皮都沒撩,冷冷的吐出一句

    「無事。」

    秦子成忍不住又是一歎

    「總裁,就不能放自己一馬嗎?安曦伶那樣的女人,值得嗎?」

    歐陽劍南的眼眉挑了挑,冰冷的眸子射向秦子成,秦子成自動噤聲,他知道歐陽不喜歡別人說他的家事,唉,這麼多年看著,不說也罷。他就不明白,歐陽那麼聰明個人,怎麼就在這愛情上掰不明白呢?

    秦子成出去了,歐陽劍南一下子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稀里嘩啦的聲音傳出,秦子成在門外歎氣。

    自從前幾天那個女記者的事件發生後,歐陽就變的異常暴躁,他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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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寂的歐園內,風聲四起,歐陽劍南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那一晚她從許昊霖那裡回來,他看著她在大門口猶豫過後,還是選擇回到歐園,沒想到時隔幾天,她再一次離開,離開的那般決絕,離開的毫不猶豫。

    因為她在電視裡看到那個女記者拿出的證據嗎?飲盡杯中的酒,他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覺,是氣?是恨?還是難過?

    許昊霖被老爺子遣送非洲了,難道真的像劉雲煙說的她是急著去追他,跟著去嗎?直覺不大可能,她不是一個能吃苦的女人,自小到大,她一直被所有人疼寵著,呵護著,而且他不認為安曦伶有那麼深愛著許昊霖。

    她的心是冷酷的,從曦露死後,她的心也死了,之所以會嫁給自己,不過是為了報復,他現在深深的明白了,三年,他終於懂了,以往有關愛的旖旎瑰麗幻想,不過是幻想而已。

    他以為在曦伶心中,是愛他的,該說他自信,還是該說他愚蠢?那個女人最愛的始終是自己,因為逃避對曦露的愧疚,把所有的恨都轉嫁到他的身上,他認了,也默默承受著,任她發洩,只要她好受些,可是她卻變本加厲,以為那錯的確是他的,折磨著他,也折磨著所有人。

    三年來一次又一次,儘管心傷了,痛了;愛倦了,累了,卻始終體諒她的痛楚。

    這次如果安曦伶能夠等他回來,跟他解釋,像上次一樣露出那樣誠摯的眼神,跟他說,她錯了,乞求他的原諒,他會原諒的,會的。

    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她確實有悔過之心。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逃離?為什麼又一次狠狠的將他最後的尊嚴踩在腳下,沒等他回來,她先逃離而去,從劉雲煙的嘴裡,他知道她走的很匆忙,做了虧心事,逃了嗎?

    他已經讓她如避蛇蠍了,虧他在看到那些她跟許昊霖親暱的照片時,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在為她開脫,那是偷拍,從角度看的出。

    可是正因為是偷拍更說明了問題,周圍那一眾期待的觀眾在為他們喝彩。

    她是自願的,沒有人逼迫。

    緩緩的閉上眼,當他從那個女記者手裡看到那些許昊霖從後面摟著她,親吻她裸露在外的頸子的照片時,體內奔騰叫囂的恨意,讓他無法克制,所以他把恨轉嫁到爆週刊上。

    今時不同與三年前的往日,不同。

    自嘲的將杯子狠狠的甩出窗外,風揚起帷幔,白色的紗如夢如幻,她曾經說過,喜歡白色,尤其白紗,像夢幻中的天堂,一把扯下窗紗,在手臂上纏繞了幾圈,然後丟出窗戶。

    冷酷的臉在月光下變的猙獰,

    「安曦伶,安曦伶,安曦伶……」

    彷彿來自地獄索命的無常,陰冷恐怖的聲音,敲在他恨意拳拳的心上,每一個字都在牙縫間蹦出。

    這樣三番五次的下決心,這樣一次次的發狠心,卻總是被不忍打退,這一次……

    歐陽劍南露出殘忍嗜血的笑,寂靜的室內,森冷一片。

    窗外的游泳池在夜色下發出幽藍的光,一彎下弦月掛在天空,顫抖著躲到雲層後,不敢接觸歐陽劍南驟然散發的可怖氣息,今夜過後,有什麼不一樣了。

    房門輕敲,歐陽劍南幡然怒吼

    「滾開。」

    外面敲門的劉雲煙瑟縮了下,權衡利弊後,還是撅著嘴巴退了回去,她不敢挑戰歐陽劍南的怒氣。

    回到自己房間,劉雲煙坐在床上心神不寧,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的表演,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過啦?

    那一日歐陽劍南氣沖沖的回來,她剛剛轉醒,在他面前哭的肝腸寸斷,說她為了攔住安曦伶,不惜以自己的身軀去擋,沒想到姐姐竟然拿刀威脅自己,還威脅她說如果追不上許少爺的飛機,她就殺了自己。

    邊說邊哭,可也沒忘偷偷瞄歐陽劍南的臉色,看到歐陽劍南臉色發黑,她沒敢在繼續忘情的表演,適時的打住了自己的實況轉播……

    撇撇嘴,有些委屈,有些不滿,她也沒說假話啊,只是有些添油加醋而已,可是劍南幹嘛要對自己吼?

    想到安曦伶那個變態女人拿刀恐嚇自己,劉雲煙的眼裡恨意十足,

    腳腕處傳來絲絲疼痛,劉雲煙憤恨的甩飛腳上的水晶鞋,咚的一聲,水晶鞋撞到一旁擺放的瓷器上,稀里嘩啦,劉雲煙目瞪口呆,繼而尖叫著赤腳跑過去,拾起地上的瓷器碎片哀嚎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我的瓷器,我的明朝古董啊。」

    心疼的哇哇大哭,這可是這次出國,歐陽劍南花巨資給她買回來的,沒想到就因為那個可惡的女人,就這麼才擺兩天就完蛋了。

    憤恨的磨牙,

    「安曦伶,我一定要打倒你。」

    拾起地上完好的水晶鞋,恨恨的揚手要扔,手猛的頓住,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笑的眼睛彎彎的收好水晶鞋,這上面印刻著歐陽的名字,是歐陽送給那個女人的,留著有用。

    一夜未眠的歐陽劍南大掌擺弄著手機,這是她留下來的,她這次出走,沒帶走衣物,沒帶走手機,只帶走了身份證跟銀行卡,而他還暫時不想凍結她的卡,他命手下追查她用卡的記錄,這麼多天過去了,沒有。

    她撐不了幾天的,憑他對她的瞭解。

    可是,他又是瞭解她的嗎?想起上次那枚戒指,想起她命懸一線時,跟許昊霖雲淡風輕的鬥嘴,想起她跟自己道歉時,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她對待佩兒的態度,那憐惜的眼神,歐陽劍南的眉頭擰到一處,安曦伶,安曦伶……

    咀嚼著這個名字,彷彿從不認識她一般,堪比電腦的腦子裡飛速的運轉,有什麼呼之欲出,卻一下子中斷了,因為電話響了。

    歐陽劍南蹙眉看著手機上陌生的號碼,輕輕的按下接聽鍵,裡面傳出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是安曦伶女士嗎?」

    歐陽劍南沉吟了下,猛的站起身,拉開房門,走出自己的房間,拉開劉雲煙的房門,大床上睡的正香的劉雲煙,被他從被子裡拎起,把電話塞到她耳邊,用嘴型命令有些迷瞪的劉雲煙

    「說,是。」

    劉雲煙原本正做夢她跟歐陽劍南結婚,那麼多小天使圍著自己唱歌,她開心的鼻涕眼淚一把把的,卻被人打斷香夢,本待發作,可是朦朧的眼還是看清了來人,也看清了他的嘴型,只是沒明白,嚶嚶詢問

    「說是?」

    歐陽劍南的眼裡閃過一絲厭惡,猛的收回電話,電話那端男子的聲音繼續響起,歐陽劍南已經走出劉雲煙的房間。

    「嗯,是我,安女士,我們是xx偵探社,您上次讓我們查的事,有了些眉目,您看是您來我們這裡取,還是我現在說給你聽?」

    歐陽劍南拿下電話看了看,沒想好怎麼回,電話裡的男聲好像忽然想起什麼,抱歉道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您上次交代過,您不方便出來,那我就在這裡說吧。」

    正好,歐陽劍南臉上閃過一絲玩味。把電話繼續放到耳邊

    「您上次拖我們查的事,由於時間太久,一些證人已經去世或者搬離了原來的地方,而且幼苗孤兒院也早已搬遷,原來接收程一凡的院長現在找不到,所以不能確定他的身世,我建議您可以從您身邊的人入手,如果能取到血液直接查驗DNA那就事半功倍了……」

    那個男人繼續說了什麼,歐陽劍南已經沒興趣聽,程一凡,幼苗孤兒院,這倆個名字衝擊著他的神經,安曦伶在做什麼?

    那個xx偵探社的飯桶仍舊喋喋不休,他該慶幸,現在接電話的是歐陽劍南,不是宋離悠,不然離悠一定罵的他狗血噴頭,五千塊,一個多月就查出這個結果,如果被離悠知道,憑她的脾氣,不去端了偵探社的老巢才怪。

    歐陽劍南緩緩放下電話,抓起自己的衣服大步出了歐園,外面司機恭候在那,黑色的房車在黎明的晨光中駛出歐園,直奔rt大廈而去。

    總裁辦公室裡,歐陽劍南丟給蕭漠一張紙,上面倆個名字,程一凡,幼苗孤兒院,蕭漠恭敬的接過,眼睛看著那倆個名字,不解。

    「我給你三天時間,給我查出這兩個名字有關的事。」

    蕭漠明面上是rt的公關經理,其實類似與情報頭子,手下二十號人,各個是精英,幹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身在商場,有時候消息至關重要,歐陽劍南領導的rt能夠闖入世界百強,憑的絕不是運氣,而他,用許昊霖的話說,也絕不是善類。

    蕭漠恭敬的離開,秦子成在外面看著蕭漠的背影,皺眉,他們幾個各有分工,平日裡也不多說話,可是這次歐陽竟然讓蕭漠出頭去找安曦伶嗎?那個女人還真夠重要的。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歐陽劍南再找安曦伶,絕對跟愛背道而馳了,男人的威嚴,自尊一次次的接受挑戰,愛,是一個多麼脆弱的字眼。誰會一味的讓自己受傷呢?

    如果愛不得,就用傷害來結束。

    三日後,歐陽劍南的辦公桌上放著蕭漠早晨送來的資料,一頁頁仔細看下去,程一凡,w城一家小公司的促銷員,上面很詳盡的介紹他的身高,體重,血型,愛好,家庭住址……

    這資料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歐陽劍南是誰?那日的電話雖然後來聽的心不在焉,可是不代表他會忘記。

    眼神冰冷的看著上面程一凡的一寸照,那熟悉的眉眼,那溫柔和煦的笑容,心裡的恨翻江倒海,DNA測試?程一凡?許昊霖?安曦伶,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大掌一揮,手裡的紙張飄然落地,露出下面幼苗孤兒院的資料,上面從院長到育幼員,資料當真齊全,比那個偵探社的效率高的豈止是一丁半點?

    那絕對是騎著蝸牛追神六,不可同日而語。

    一張張看下去,沒有什麼異常,員工的資料看過後,下面附著一張當年在那個孤兒院待過的孩子的一寸照跟說明,一個個名字,眼神祇落到程一凡的上面,小時候的他眉眼沒什麼大變化,不過那個時候他的眼神遊弋,一副冷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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