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重重的踩在離悠的心尖上,自始自終他沒有看她一眼,彷彿她根本不存在,只是空氣一樣,不,不是空氣,空氣是寶貴的,而她是低微的,他只當她是路邊的野草,有的只是厭煩。
劉雲煙哭著對離悠說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完拎著大箱子追歐陽劍南而去,那樣大的箱子,像紙糊的一般,根本不懼重量,劉雲煙拎著健步如飛,離悠不得不佩服,柔弱的女人更具爆發力啊。
苦笑,自己還有心情開玩笑?
可是不笑要怎樣?歐陽劍南的冰冷,漠視,不屑,厭惡,她除了接受,還能怎樣?
她跟他的關係,一直都很僵的不是嗎?
頹然的轉身,進了書房,來到窗戶旁,樓下歐陽劍南直直的走近房車,那個叫子成的男子恭敬的打開車門,歐陽劍南黑色的身影在車前停下,彷彿感應到離悠注視的目光,他停下了,沒有立刻上車,離悠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盼他回頭,又怕他回頭,1、2、3……
離悠心裡數著數,儘管剛剛他那般冰冷,但是……
最後的一線希望被他上車的動作打破,他的身影消失在車裡,離悠咬住下唇,不明白心頭一下子湧上的淒楚為的哪般。
劉雲煙小跑著趕上,子成接過行李箱,劉雲煙小巧的身影在上車前回頭,對上窗前離悠的目光,朝離悠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然後一貓腰鑽進了車裡。
子成把行李箱放入車後座,仰起頭看了看站在窗前一身寂寥的女子,在心裡歎了口氣,也跟進了黑色的房車。
房車緩緩駛出,離悠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莫名的心傷,莫名的慌亂,莫名的委屈,眼淚一滴一滴順頰而下,伸手摸摸臉盤,手指沾了些淚水,不解的看著,是自己的眼淚嗎?
她為什麼要哭?因為剛剛劉雲煙的陷害?還是因為他的冰冷?可是他對自己的態度不該影響到自己啊?他們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歐陽劍南走了,整個歐園只剩下離悠一個,沒有人陪她吃飯,沒有人跟她搶房間,可是她也沒有在回去那間被劉雲煙霸佔的房間,歐陽劍南的態度她不願去想,他的心思她也不想在猜,他走了更好,免得倆個人相見尷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越來越無法面對他了,不知道自己該以一個怎樣的身份去面對。
歐園像一座死寂的空城,離悠待的心慌,每一天都逃也似的出去玩,轉到晚上回家。
夜路走多了,自然會碰到鬼,離悠看著前面斜倚在牆邊的人影反思,自己是不是這條路連續走了兩次?怪自己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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