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走在大街上,離悠不想傷感的,她本不是個傷春悲秋的女孩子,身為組織的一員,那樣柔弱的女孩子的心思怎麼可能會屬於她,可是今天,在剛剛經歷了生死的這一刻,離悠突然間的傷感起來,不可遏止的傷感情緒將她淹沒……仰起頭望著蔚藍的天,耳旁竟然傳來鄭少秋那首老歌
「注定一生與天爭 注定一生假假真真
成功的門誰是輸贏 我逃不開名利纏身
情有幾分愛有幾分 情愛一生只不過是貪戀癡嗔
怨有幾分恨有幾分 恩怨一生只不過是互相矛盾
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 大江南北什麼都不怕
天大地大留下什麼話 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 ……」
一瞬間,熟悉的歌詞一下子擊中離悠脆弱的神經,這是以前她最喜歡的一首歌,那個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因為一凡在她身邊,被她擦乾的眼淚再一次光顧,大街上,一個美麗的白衣女子,流著淚仰望著藍天,背影孤絕悲涼,我見猶憐。
許昊霖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的揪住,呼吸不得,再看不下去了,前面的女孩子跟他對打,跟他笑罵,氣他,耍他,他都可以忍受,卻獨獨無法忍受她憂傷心痛的模樣。
大步走過去,一把擁住對著天流淚的離悠,離悠嚇了一跳,從自己的憂傷中回神,兩隻手摀住臉,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這一刻的脆弱,她宋離悠不需要別人可憐,她宋離悠沒有脆弱的權利,早就沒有了。
許昊霖摟住離悠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訓她,可是聲音卻出奇的溫柔
「女孩子不用這麼強的好不好?想哭就哭出來,不用這樣隱忍,被人看到又怎樣?我又不會笑你。女人,柔弱是你的代名詞。只有柔弱的女人才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才會讓男人又愛又憐的。這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怎麼做女人的。」
離悠捂著臉的手被許昊霖扯下,離悠還是不願這樣一副模樣面對他,乾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他的身上有種清爽的味道。
「你好厲害。」
「那是,你才知道啊?我是男人,頂天立地的……」
「我是說你這麼快就能把自己洗的這麼乾淨,剛剛不是嚇出一身冷汗來著嗎?」
「喂,安曦伶,你能不能閉嘴?」
離悠肩膀抖動,埋在他懷裡還是不肯抬起臉,許昊霖雖然語氣很臭,可是臉上卻含著笑,拍拍離悠的後背,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只為讓她開心,不再露出剛剛那副悲痛的模樣,他做什麼都願意,他一定是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