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的幫助下,離悠把藥跟水灌到了歐陽劍南的嘴裡,然後抱著歐陽劍南的頭,一手輕輕的在他胃部揉搓,左三十六下,右三十六下,然後在重複,在她的揉搓下,歐陽劍南舒服的嗯了聲,頭重重的落到她的懷裡,又睡了過去。彷彿剛剛不曾折騰過一般。
離悠把下人遣走,自己坐在大床上,後背靠著床頭,一手抱住歐陽劍南的頭,一手在他的胃口處反覆的輕揉按摩,任命的歎氣
「我這是什麼命啊?放著好覺不能睡,在這裡伺候人,丫的你那些女人都死哪去了啊?」
說歸說,氣歸氣,離悠還是很盡職的幫歐陽劍南按摩,他的胃好像不是那麼疼了,可是皺起的眉頭還是沒有放鬆。
離悠抖抖有些酸的手臂,口不應心的把手放到他的額頭,幫他輕輕揉著。
「沒那麼大的量還喝那麼多的酒,酒鬼我見過,沒見過你這麼大一隻。喝多了吧?難受了吧?該,你自找的,世界上什麼鬼都值得同情,只有酒鬼不值得。下次看你還敢這麼喝。」
一邊絮叨一邊揉著,漸漸的離悠有些睏,打個呵欠,頭仰靠在床頭,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有誰在說話,離悠一個機靈,睜開眼,四周黑漆漆的,低頭,竟然是歐陽劍南在說胡話。
「不要,曦伶,你不能,不能跟許昊霖走,你跟他走我怎麼辦?不,我不愛她,不愛曦露,你知道的,我愛的是你,是你啊。曦伶,曦伶……」
離悠殭屍一般呆住,這回她沒聽錯,絕對沒聽錯,他喊的是曦伶,他說他愛的是,是曦伶?
不是曦露是曦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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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大床上空無一人,驚了下,繼而了悟,不是他醒了自己走掉,就是被下人抬走了。
這樣最好,免得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撩起身上的浴袍嗅了嗅,一陣玫瑰花香撲鼻而來,離悠的心情這才好了些。
想起昨晚,要不是被他的話鎮住,他想吐到她身上,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可老天爺就是愛跟她作對,輕易的便讓歐陽劍南登上了天。
當她被歐陽劍南一番話雷到的時候,下一秒他丫的竟然毫無預兆的開始大吐特吐,險些沒把膽汁都吐出來。
很不幸的,離悠就被他吐的滿身全是,然後她爆發了,一腳把他踹翻在床下,又一腳故意踩著他飆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