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告訴了郁嫣墨森讓她轉告的話語之後,便離開了……
郁嫣不禁覺得有些自嘲……好悲慘的事件啊,這算什麼啊,孩子和孩子爸爸都躺在手術室裡面,唉!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種悲傷的情愫,那個死男人,腿傷了,不知道會不會落下什麼殘疾?
「你這個死女人。」一聲尖利的女聲,打斷了郁嫣的思路,她回眸,看著來人……是季離!她這是做什麼……季離眸子中是深深的怨恨,她快步的來到了郁嫣的身邊,一把掐住了郁嫣的脖子,在季離的面前,郁嫣根本毫無招架的能力,她的個子比她郁嫣高好多的,郁嫣的臉越來越紅,胡亂的掙扎著,這個神經病女人,是不是瘋了,一上來就掐她脖子……「你放開……我啊……」
保鏢在一旁,動也不敢動,因為不知道該不該出手……話說一個是墨家公認的少夫人,一個是墨總裁很在乎的一個女人,這兩個女人居然在打架?真是不敢相信!
「你做什麼……啊,你這個女人,瘋了嗎?」郁嫣努力的掰著季離掐在自己脖子的手,但是卻好像是徒勞,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從墨森從你那裡回來的時候,我就瘋了,你為什麼要挑唆他啊?我是他的妻子,你居然挑唆他,讓他不要碰我。你好狠毒啊,你以為你有墨森的兒子,王牌就在你的手上了嗎?你妄想,我告訴你,墨家現在欠債纍纍,要靠我們季氏財團的幫助,你別以為一個兒子就能要挾墨森什麼,墨森是我的,誰都搶不走……」季離眸子中的怒火越來越嚴重,而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強了。
就在郁嫣感到身體沒有一點氧氣存在的時候…… 突然間,一個有力的手臂一把掰開了季離的胳膊,接著重重的推了她老遠……郁嫣大喘著粗氣發現這個男人是宇文東稜……
他怎麼來了?
宇文東稜用胳膊壓著季離的脖子,眸子中深沉的波瀾不驚,「你瘋了嗎?」
「沒錯。」女人說著,眸子中滑落了點點的淚水。
宇文東稜眸子中沒有任何的反應,許久,他放開了女人……女人突然間無力的貼著牆壁滑了下去,感覺好像突然間被抽離了身體,剩下的只是一件華麗的衣服罷了,那般的無力,那般的脆弱……「把你們家少夫人帶回去,她需要休息。」
保鏢們本不該聽宇文東稜的,不過看起來他們的少夫人確實不怎麼好,便乖乖的照辦了。
宇文東稜轉頭,便看見已經呼吸正常的郁嫣,他緩步向她走來。
「你沒事吧?」他溫和的語氣。
「沒事。」
「那就好,我先離開了。」男人移步,從郁嫣的旁邊緩緩走過。
「真的不放手嗎?」郁嫣的聲音不算大,但是不遠處的男人還是聽的清楚。
「我要看到你幸福,我才會離開。」
兩人背對著背,誰都沒回頭……這感覺好悲涼!
郁嫣,我的小傻瓜,你這麼無情的傷害我,是因為怕我付出吧!我明白了,我早就應該明白了,不是嗎?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了……我不會放手,絕對不會。因為,愛就是要付出啊,沒有付出的愛叫愛嗎?
在醫院的走廊上,一個男人的腳步聲顯得是那麼的悲涼,男人依然挺-直的背卻不似以前的那樣的颯爽英姿了,以溫文爾雅著稱的溫和總裁,此時,身上的光圈卻散發點點的悲傷……
東稜,我到底要怎麼做呢?到底我要怎麼做,對你才是最好的呢?我真的不想因為我,讓你總是那麼的悲傷,讓你感覺總是那麼的可憐。我真的希望你回到以前,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總是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我笑,對我說,傻丫頭,我的傻丫頭……
時間轉瞬即逝,沒多久,墨尋便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小臉煞白煞白的,但是醫生說手術順利,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墨尋還在睡著,因為麻藥的藥效還沒過,郁嫣一邊照顧一邊焦急的等待著,墨森怎麼還沒出來呢?都好幾個小時了……
終於,門緩緩打開了,一身病人服的墨森坐在輪椅上面由護士推著進來了……
「墨尋呢?」墨森焦急的問道。
「他還好,還沒醒呢!」郁嫣淡定的樣子,心裡卻似小鹿亂跳了。他出來了,他沒事吧?
墨森的輪椅慢慢的停在了墨尋的床頭,墨森輕輕的伸出手,撫摸著墨尋的頭,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那種表情……有點欣喜,有點不忍心,有點害怕,有點彆扭的溫和……
在這一刻,郁嫣突然覺得自己把孩子帶走或許是錯的……只是因為墨森那一個表情!
「好可愛哦。」墨森眸子沒有離開墨尋的小臉,口中喃喃著這無限溫和的話語。
護士出去了,屋子裡面就剩下了三人。
「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男人轉頭,繼而邪魅的微笑出現在臉上,「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沒有啊,我只是不想你因為我們母子倆有什麼事情,畢竟,孩子是我的。」
「你的?」
「是的。」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後,你打算怎麼辦?」這句簡單的話中複雜的意思墨森應該聽得出來吧?
「我的兒子當然要跟我在一起啊!」墨森的語氣中有著毋庸置疑。
「我什麼時候說過,孩子是你的啊?」聽到墨森這麼說,郁嫣就來了個死活不認賬。
「上一次你利用孩子長的不像我的優勢,成功的否定了我。今天,你覺得我還會相信嗎?女人,不要跟我耍花樣。」 墨森淡定的語氣使這話語中有著不容許你反抗的道理。
「你要讓我搬進墨家嗎?」郁嫣沒有辦法,現在是紙包不住火了。
「兒子當然要搬進去,你不願意你可以不搬的。」墨森轉頭,不在看女人了,定定的看著墨尋的小臉……顯然,現在的墨森已經完全的融入了父親的角色,因為他的眸子中散發的是無盡的關愛。
「那怎麼可以呢?孩子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的。」郁嫣急忙說道。哼,休想把我跟孩子分開。
但是……「那季離呢?」
說到這個女人的名字,墨森撫摸著墨尋的手突然間頓了一下,繼而隨便說道,「我會和她離婚。」
「離婚?那墨家怎麼辦?」
墨森突然回眸,盯著郁嫣,冷冷的開口,「你都知道了?」
「是的。」
「沒有她的幫助,我照樣可以救墨家。」
「墨森,你清醒一點好嗎?」這男人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呢?永遠一副我最強的姿態,永遠不肯從事情的關鍵出發。
「我清醒一點?你要我怎樣啊?難道讓我把孩子拱手讓人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的兒子只能姓墨。」
「突然間跟季離離婚,後果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那又怎樣呢?」
「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孩子,而至墨家的安危於不顧呢?」
「延續墨家的後代也是我的責任,我墨森的孩子決不能流落在外。」
「把孩子交給季離撫養照樣可以延續你的責任。」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外。
聽這聲音便知道,是墨為。
什麼?不行,這怎麼能行呢?郁嫣突然回眸,望著已然打開的門和門口站著的那個冰冷的男人……「不可能,孩子是我的。」
「是嗎?」墨為話中這個大大的問號十分的顯然。頓了頓,繼續說道,「為了要回孩子,我們是不惜上法庭的,但是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女人,我們也許連法庭都不用去了。」這冰冷的話語無疑加了另外的一種含義,那便是威脅。
「爸爸,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墨森看著墨為,堅定的語氣。
這句話一說出來,這剛才還有些溫馨感覺存在的病房突然間變得火藥味十足,雖然只是兩個男人的對視,卻好像兩個軍隊的較量。
「你這個不孝子,我是不會讓你跟季離離婚的。」男人死死的盯著墨森,微微的張口。
「現在墨家所有事宜都是我在負責吧?爸,您不要插手了。」
「你在負責?但是,別忘了,我一樣可以收回權利。」說完,墨為便轉頭看著郁嫣,根本不給墨森說話的機會,定定道,「郁嫣,如果你想要孩子,就給我乖乖的聽話。不然,這孩子有命沒命,或者是你有命沒命,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