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名字的時候,郁嫣徹底的驚訝了,眼淚轟然而下,他們說是……墨森,是墨森嗎?這初秋的半夜她的身上被潑上了涼水,卻都沒有她此刻她的心那般的冰涼……墨森,是墨森做的?居然是墨森!
宇文東稜回頭,看了一眼郁嫣,接著回頭,對那幾個人狠狠的說道,「滾,別讓我以後看見你們,還有,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說出去,我保證,會讓他的頭和他家人的頭出現在狗嘴裡。」
「是,是,是……」幾個混混聽到這話,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接著,宇文東稜轉頭,來到了郁嫣的面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輕輕的披在了郁嫣的身上……郁嫣無力動彈,也不想動彈了,此刻,只剩下滿心的傷痕纍纍和眼淚了……
宇文東稜輕輕的抱起郁嫣,一步一步往這破倉庫的外面走去……她眸子中不停止的眼淚和眸子中點點的痛說明了什麼?她還是喜歡他的吧?是嗎?
這初秋的夜本來就是蕭條的,一種悲傷圍繞著兩人擴散開來,似乎把這本就蕭條的秋渲染的越加的蕭條和悲傷了……在陣陣的秋風中,墨森把郁嫣放在了副駕駛,轉身上車……
車子急速行駛著,郁嫣眼淚終於停止了,可能是因為這迷藥的關係,竟然睡著了……車子裡面靜默一片,宇文東稜的眸子不時的游離在郁嫣的身上和前方的路程上面……好希望這路沒有盡頭,好希望永遠一直這麼開下去……
終於,還是來到了郁嫣的別墅門口,宇文東稜靜靜的坐在車子裡面,不動分毫,黑暗一片……終於,宇文東稜輕輕的在她冰冷的唇上印上一吻,接著,轉身下車,打開了車門,把她交給了傭人……「她受涼了,也許會感冒,你餵她吃點藥吧……」
傭人看著這奇怪的男人……待關上門的那一刻,墨森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面……
「少爺……」傭人為難的表情。
「把她弄到臥室裡面去。」
…………
郁嫣由傭人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著……墨森站在床頭,看著女人,白色的大床和她蒼白的小臉映在一起,本應該顯露不出她的光芒,但是,此時在墨森看來,床上的她好像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像極了一朵在光圈中心美麗沉靜的睡蓮……她為什麼和他在一起,那天在醫院他說相信她,他是真的相信她了,他沒有派人調查,她卻用這樣的情景來證明她的清白嗎?衣衫不整被別的男人抱著回來,身上還披著別的男人的西裝……郁嫣,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傷害我……墨森的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節發白,卻還是用力的握著……
五年,為什麼要說那五年呢?五年到底代表著什麼呢?曾經是想要放下的嗎?是要想放她自由的嗎?那現在他要怎麼辦呢?郁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此時此刻,墨森心痛不已,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確信原來他還是愛著她的,五年了,他忘不掉的不僅僅是恨,還有這個讓人心會痛的死女人……
「不要,你走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突然,郁嫣嘴裡大聲的說著什麼,手臂也胡亂的揮著,一副及其害怕的樣子……墨森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震住了,他已經傷害她這麼深了嗎?曾經,她也是這麼對她說過吧?
女人,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床上的女人再次恢復了安靜,眼淚在眼角,卻深深的刺傷了墨森的眼睛……女人,為什麼……突然間,墨森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為什麼,為什麼,墨森,為什麼你忘不掉,怎麼辦?怎麼辦?為什麼他跟這女人之間就只有悲傷了……難道一切真的回不來了嗎?片刻的快樂都回不來了嗎?他注定要跟她永遠再見了嗎?不要……不要……不要放手,五年,就五年,墨森,五年之後,你就放手,永遠的放手……
終於,男人睜開了眸子,輕輕的郁嫣的唇邊印上一吻,接著便轉身拿起了宇文東稜的西裝,剛出大門,便塞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開車,飛快的離去……
宇文東稜,這五年,你休想要搶走我的郁嫣……
郁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剛睜開眸子,便看見了坐在了不遠處的墨森……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今晚,跟我去出席一個宴會。」
「不去。」
「不去?不去也得去。」墨森狠狠的丟下一句話,便進了洗浴室……
這個惡魔,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那麼狠狠的傷害了她之後,還這麼若無其事的站在她的面前,用命令性的口吻命令她去做……
墨森,我恨你,我恨你……
郁嫣定定的呆在床上,動也不動,沒多久,墨森圍著白色的浴巾出現在郁嫣的面前,「為什麼不去洗澡,為什麼不去換衣服?」
「墨森,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嗎?」郁嫣死死的看著墨森,眸子中是堅定。墨森,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你今天放手,我或許還可以感激你,從此與你天涯不相識。但是,如果你不放手,總有一天我會逼你放手……逼得你無路可退。
這女人什麼意思,昨晚那麼衣衫不整的跟宇文東稜回來,他都沒有說什麼了,現在還居然用這麼一種威脅的口氣說話……「不放。」墨森同樣堅定的眼神和語氣。
「好。」郁嫣像是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沒有了剛才的銳氣……這是她最後一次的脆弱,從此以後,她絕對不會在這樣了。
夜幕降臨,郁嫣一襲紅色艷麗的抹胸晚禮服出現在宴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