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霜秋霖總算清醒了,她睜開雙眸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尋找祁雁軒,本來以為自己是在蘭心苑,而祁雁軒已經被飛袖給拐跑了……卻未料,她一睜開迷茫的杏眸,首先入目的竟是祁雁軒寢室內的那一片藍紗。
哎,她這是在落雁築內啊,是誰把她抱進落雁築來的?
「你醒啦?」霜秋霖還未來得及思索,此刻,一個暖暖的問候聲突然在她的耳畔響起了。
「哎,雁軒……」霜秋霖驀地回首一看,正摟著她躺在暖塌上休息的不是祁雁軒還會是誰?
「雁軒,你、你沒跟飛袖走?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說罷,霜秋霖還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星眸,唯恐自己一眨眼祁雁軒便憑空消失了。
「你說呢?」祁雁軒沖霜秋霖淡然一笑,有血有肉的他像是虛幻的麼?
「雁軒……」在確定自己並非在會周公之後,霜秋霖立馬將祁雁軒緊緊地回擁住了,並摟著他又哭又鬧的,「雁軒,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別娶飛袖好不好?不要娶飛袖,你只能娶我,我只准你娶我……」
「我為什麼只准娶你?你不是還想娶妖魅三君麼?」
「不是的,不是的……」霜秋霖一邊求著祁雁軒的諒解,還一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流著,「我只想嫁你,真的,雁軒,我只想嫁你,你知道嗎?因為清楚你討厭別人偷東西,我已經有三個月都沒偷過東西了……」
「你昨天不是才偷過我的鑰匙?」祁雁軒挑挑秀眉,忍不住打趣她一番。
「嗯,雁軒……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為了你,我一定會戒掉偷的。」
「真的?」他在她的心中真的比她摯愛的事業還重要?
「恩恩恩。」霜秋霖急連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雁軒,你總說我花癡,或許君卓哥哥、祁朗軒、祁鴻軒、三君他們我都喜歡,可是、可是我對他們的喜歡加在一起都不及我對你的、對你的愛……」
「真的?」祁雁軒的美眸中立刻閃爍出了喜悅的光芒,小妮子憋了這麼久,總算肯跟他正式表白了。
「真的,真的,雁軒,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其實,他已經將她的話一字不落地刻入了心中。
「我說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再說一遍。」
「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只說三個字。」
「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愛你。」
……
在說了n遍之後,霜秋霖這也才察覺到祁雁軒的用意,「好啊,雁軒,你捉弄我,你討厭,怎麼可以這樣……」
「我說你們倆才討厭吧。」兩人正至情到濃時,突然,不速之客又出現了。
「飛袖,你怎麼還在這裡?」霜秋霖立馬反射性地將祁雁軒抱得更緊了。
「我自然是過來帶走我的夫君的。」飛袖幾個箭步上前,轉瞬即來到了祁雁軒的暖塌畔。
「啊,不要,雁軒是我的。」霎時,霜秋霖開始對飛袖張牙舞爪了,「你走開,我不准你帶走雁軒,你走開,你不是我的好姐妹。」
「我今天一定要帶走蘭智王,他是我的夫君。」
「你走開,走開,走開!」
「好了,袖妹,你別鬧了。」此刻,祁雁軒是完全與霜秋霖統一陣線了。
「聽見沒有?雁軒他叫你別鬧了。」哎?慢著,祁雁軒怎麼突然稱呼飛袖為「袖妹」了。
「雁軒,你、你已經認飛袖做乾妹妹啦?」
「沒有啊。」
「那你怎麼叫飛袖叫得這般親熱?嗯,雁軒,你還想娶飛袖麼?」
「我娶誰也不敢娶飛袖啊,除非我想被天打雷劈。」
「為什麼不敢娶了?」霜秋霖迷惑不已,在她昏迷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
「對啊,三哥,你為什麼不敢娶我了?」
「哎,飛袖,你竟然叫雁軒三哥?」這次,霜秋霖是愈加困惑不解了。
「霖兒,飛袖她……是那何菊蘭的女兒。」
「咦?」霜秋霖的反應慢了半拍,「真的麼?」
「飛袖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啊!」這次,霜秋霖總算明白了過來,「真的?真的?這真是天大的喜訊啊,太好了,太好了。」
知道雁袖二人的真實關係後,霜秋霖當場即在祁雁軒的榻上又蹦又跳的,還好祁雁軒的床榻結實,若不然,其床榻就得變廢材了。
興奮夠了之後,霜秋霖這也才發現自己還有許多問題不解,「哎,飛袖,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雁軒的親妹妹,為何還要跟我爭雁軒啊?」
「在兩個時辰以前,我並不知道,是師父突然出現告訴我的。」
「芝妃師父她也來淮雲王府了麼?」
祁雁軒輕哼一聲,幽幽地開口言道:「她是來了,不過又走了,而且還跟我父王和母后約定,每逢佳節都會來王府看他們……你知道麼?她……就是我父王心心唸唸的愛人何菊蘭。」
聞得祁雁軒所言,霜秋霖的一雙紅唇立馬張成了一個O型,「啊?」
飛袖抿了抿雙唇,上前一步靠近霜秋霖,輕輕地將霜秋霖的玉筍執了起來,「師父她一直在騙我,她說她是在一個破廟中撿到我的,其實,我根本就是她背著淮雲王在破廟裡生下來的私生女。原來師父是怕我與淮雲王相認,害怕淮雲王找到她,才會向我隱瞞我的身世, 也才會改名為何芝妃並且易容。原來我真的跟我師父、不,是我娘……我真的跟我娘長得一模一樣。」
「哦,飛袖,你還叫父王淮雲王麼?」
「這一次,要不是我想替娘把三哥拐回去,娘也不會現身淮雲王府揭穿我的身世,當然,也多虧了君卓小王爺告訴我娘我現在的下落。若不然,我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知曉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