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乖乖嫁給我 風起雲湧 第一百四十七章 義兄突然現身
    出殯歸來,席蘊也一病不起了,御醫來診,說需要大喜或大悲之事對病人進行刺激,跟其母一樣,祁朗軒輪流守候在席蘊與自己舅母兼岳母的病榻邊,且惱著,暫不提。

    說說祁雁軒、霜秋霖與飛袖三人,三人忙了近十日,皆是心力交瘁,霜秋霖的交瘁那是建立在祁雁軒太過傷心的基礎上,而飛袖則是良心難安的交瘁,她以往只知受人命令殺人,只知依靠殺人來賺黑心錢,卻不知自己殺了某人後,某人的丈夫或妻子,兒子或女兒,兄弟或姐妹會傷心到痛不欲生的地步,她……

    該是時候放下屠刀了麼?

    …………

    閒下來時,祁雁軒這也才有心情去收拾席騰的遺物。霜秋霖、飛袖、老管家三人則緊跟其後。

    進了席騰的臥房後,祁雁軒環視一圈房內的陳設,物是人非的感覺立即湧上了心頭。

    「老管家,舅舅他臨終……有什麼遺言麼?」

    老管家搖搖首,指指牆壁上的一副畫,「將軍臨終前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指了指牆壁上的那副猛虎圖。」

    「猛虎圖?」祁雁軒慌忙把俊首偏向了那副猛虎圖,但見那畫上畫的是一隻猛虎在落葉紛飛的樹林中狂嘯,這樣一副猛虎圖,會有何寓意呢?

    祁雁軒正思索著,突然,一高大俊挺的男人似風一般闖進了席騰的臥房來。

    「哎,君卓哥哥,君卓哥哥,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幾月未見凰君卓,霜秋霖一時興奮,竟雀躍歡呼了起來。

    「滾出去。」豈料,霜秋霖才一忘形完畢,祁雁軒的喝斥聲便接踵而至了。

    「現在這時候竟然還敢給本王花癡,你這女人真是沒救了,快滾,有多遠就給本王滾多遠。」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那可惡的霜秋霖就算再怎麼思念她的君卓哥哥,也不能在剛辦過喪事的將軍府內如此放誕啊。

    「我、我,雁軒,對不起,我、我……」霜秋霖意識到自己的言行過火時,想要求得祁雁軒的諒解,卻是比登天還難。

    「滾!」無情的話語擲地有聲,令霜秋霖想在此多賴一會兒都沒有勇氣,因為這次的確是她的不對。

    「哦……」回答的聲音有幾許哽咽,只一瞬,房內便不見了霜秋霖的蹤影。

    「雁弟,你還好吧?」凰君卓皺皺英眉,十分詫異祁雁軒竟也會沖人發脾氣,在他的印象中,他那好友兼義弟——祁雁軒可是一個溫柔和善、毫無脾性的奇男子啊。

    沉默片刻,祁雁軒沖凰君卓懶懶地搖了搖俊首,「不好,君卓兄,你怎麼現在才來?」

    「哎,我本來是在前往錦玉城的途中,突然聽聞了席伯伯的死訊,我這便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沒能趕上喪禮……」頓了片刻,凰君卓面含歉意地拍了拍祁雁軒的肩膀,問他,「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刺殺席伯伯、席大將軍?」

    祁雁軒咬咬牙,緊盯著凰君卓說道:「據老管家的說辭,刺殺者是一名穿赤衣的蒙面人……」至此,祁雁軒頓了頓,方才詢問凰君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死神河組 織,君卓兄你應該聽說過吧。」

    凰君卓點點頭,「江湖上的事情,我雖然知道得很少,但還是略知一二的。

    死神河那可是江湖上最強大的一個殺手組 織,雖說最強大,但其組 織究竟在何處還無人得知,凡要召喚死神河的殺手,必得在門前掛一隻死畜,而且掛後必要點名殺一人,不然,那殺手就會以為你是在戲耍他/她,進而殺了你洩憤……這些傳聞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敢冒然考證,相信應該是真的吧……」

    「嗯。」祁雁軒沖凰君卓點點頭,「聽說死神河中的殺手分黑、褐、白、灰、粉、赤六個等級,赤衣便是死神河的一等殺手,既要刺殺舅舅這等高手,自然得派出一等一的殺手,所以,殺死舅舅的那赤衣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出自死神河的。」

    而那何菊蘭也百分之九十九是死神河的粉衣級殺手,因為刺殺任務失敗,所以才不敢回死神河……傳聞死神河的殺手出任務都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若是失敗了,就會受到死神河內部的追殺。那何菊蘭寧願獨自一人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也不願連累父王,看來,她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紅顏知己,也無怪乎父王會那樣癡戀她,只是……可憐了母后啊……

    祁雁軒在心中歎著氣,凰君卓的嘴裡亦歎著氣,「知道這又能如何呢?要知道幕後主謀才行啊。」

    「哼,最好是別讓我查到那主謀是誰,否則……」說話間,祁雁軒隨手抄起了屋內茶几上的一瓷杯,並迅速將其捏碎,「否則,我定要 他/她形同此杯!」

    「雁弟……」

    祁雁軒與凰君卓在將軍府內唉聲歎氣的,霜秋霖出了將軍府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漫步時,亦是愁眉緊鎖,心中有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的控制能力怎麼就這麼差呢?明明知道那時候不該大聲叫喚的,自己偏偏一興奮起來就忘乎所以了……不過,她是真的忘了將軍府現在正處於非常時刻麼?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是被悲傷壓抑得心中超負,想要發洩一番罷了,正巧凰君卓回來,所以她的情緒便崩潰了……

    可是,這樣的情緒崩潰,祁雁軒他能理解麼?他不知道她的內心其實比他的還脆弱,她若不這樣保護自己,豈不是要跟席蘊一樣倒下了?

    垂著首,歎著氣,霜秋霖漫無目的地在京城內遊走著,現在的她芳心紊亂不已,只想要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一步一步地邁,至到心中的煩憂消失為止,可是,天知道她心中的憂愁會何時自動消失?

    「霖兒姑娘、霖兒姑娘……」

    「嗯?」誰在叫她?是在叫她麼?她在京城又沒有多少熟人,祁雁軒、凰君卓才不會喚她霖兒姑娘呢,飛袖就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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