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那男子便大步流星地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且將大手一揚,便把霜秋霖從祁雁軒的懷抱裡硬生生地給拽了下來。
「你們倆在幹什麼?簡直是傷風敗俗、莫名其妙!在王府丟人就罷了,竟然還給本王丟臉丟到佛門淨地來了。」
哎,原來是祁鴻軒,當然在祁鴻軒的身後還跟著秋蘭、秋竹與小婁子。
「霜秋霖,你這無德的女人,自己下作倒罷,竟然還要把雁軒給帶壞,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
望著盛怒中的祁鴻軒,霜秋霖吞了吞唾沫,一臉的無辜,她又做錯什麼了嗎?她又沒招他惹他,他發什麼火?還有,他是明眼瞎子麼?明明是雁軒在欺負她,在把她往溝 裡帶,他卻反說她帶壞了雁軒,這豈不是故意顛倒黑白, 存心誣陷她,存心給她難堪麼?
「你還敢給本王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難道你敢說自己是清白的?」
「我怎麼了啦?又沒讓尊貴的你抱我上慕華寺來,你臉紅脖子粗個什麼勁兒?我走累了,雁軒他好心抱抱我又怎麼了?礙著你什麼?」
說罷,霜秋霖埋怨地瞪祁雁軒一眼,這傢伙害了她不幫她撐腰就罷了,竟然還抄起雙手在一旁悠哉游哉地看好戲,果然哥哥弟弟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哼!你還敢給本王強詞奪理!」
祁鴻軒不悅地掰了掰十指,斜睨著霜秋霖,「那你說你和雁軒來慕華寺幹什麼?今天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你可不要告訴本王,你們跟本王一樣出現在慕華寺只是一種巧合。」
「巧合,巧合,當然是巧合。」霜秋霖慌忙搗蒜一般地點著嬌俏的頭顱。
「胡扯,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在跟蹤本王?」祁鴻軒立馬翹起了高傲自負的尾巴。
「什麼嘛,這寺廟又不是你們淮雲王府開的,你和那兩個女人能來,本姑娘就不可以來麼?」
「你閃開,別擋著本姑娘的道了,本姑娘要拜佛求籤去。」一氣之下,霜秋霖索性用力推開祁鴻軒,同時一把拉起祁雁軒的手便往慕華寺裡走。
「小王爺,你沒事吧。」這時,淮雲州太守之女——夏秋蘭與夏秋竹疾步行至了祁鴻軒的身旁,兩千金慇勤地問候著祁鴻軒,並幫他拍撫著胸口順氣,一副欲將他捧上天的樣子,讓霜秋霖看了倒胃之極。
「那是世子的新夫人麼?果然很叛逆,很沒品。」夏秋蘭與夏秋竹口裡雖批判著霜秋霖,但沖霜秋霖投過去的目光卻是滿含膜拜。
如果可能,她們也想像她那樣叛逆一把,既然一直打動不了祁鴻軒的鐵心,與其繼續保持一成不變,不如另外尋求突破,或許還能帶來一點意外的驚喜與收穫。
那邊,霜秋霖與祁雁軒很快便進入了慕華寺,現在,一心撲在了簽上的霜秋霖,完全不知道還有另外一道目光正緊隨著她。
「那姑娘真有趣,非常自我,很有個性。」不遠處,正在慕華寺外參觀的藍錦少爺向上彎了彎唇角,稀世的紫眸裡露出的儘是對霜秋霖個性的激賞。
不消須臾,秋、雁二人便從寺廟裡出來了,手上還各拿了一支紫竹籤。
「走走走,雁軒,我們快找那邊的師父解解籤。」
「抽到什麼簽了?該不會是下下籤吧?」豈料他們還沒奔到解籤師父的攤前,祁鴻軒便跨過來找他們晦氣了。
「給本王看看。」祁鴻軒很是霸道,未等霜秋霖允諾,便一把將她手中的竹籤奪過來了。
這是王者風範麼?,其實不然,他是將自己的土匪風範一再地在霜秋霖的面前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了。
「雲破月來花弄影?你求什麼?」祁鴻軒斜眼看她。
「我求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會解籤。」
「哼!你敢小瞧本王,本王告訴你,如果你是求問感情,那抽中這簽便有兩種結果。
一便是:衝破雲霧見月明,和心愛的人一起賞花弄影。
二便是:鏡花水月獨弄影,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你這是中下簽。」
「咦,你還真會解哦,不錯不錯。」
霜秋霖忍不住沖祁鴻軒投去一縷崇拜的目光,「霖兒還以為鴻軒你只是一介武夫呢,這還真正是不得不讓霖兒對鴻軒你刮目相看了。」
「喂喂,本王餓了。」祁雁軒見霜秋霖與祁鴻軒開始熱絡起來,竟酸酸地一把將手中的竹籤扔掉了。
這霜秋霖是想幹什麼?不知道他之所以會主動幫她追鴻軒,不過是自己想親近她的一個幌子麼?
她倒好,竟然真的跟祁鴻軒打情罵俏起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哼!可惡的花癡丫頭!
「好啊,好啊,霖兒早餓了,走吧,走吧,吃飯去,鴻軒和兩位小姐也一起去吧。」
「哼!誰准你叫本王的名字叫得這麼順口的?」祁鴻軒抬高俊首,抄起雙手,表面上雖擺出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其實心花早怒放到太平洋去了。
「想叫就叫囉。」霜秋霖沖祁鴻軒扮個鬼臉,便興匆匆地把夏秋蘭的手拉了起來,明知故問地問她,「小姐怎麼稱呼啊?我叫霜秋霖,霜是秋霜的霜,秋是秋霜的秋,霖是上雨下林的霖,你可以喚我霖兒,也可以叫我霖。」(果然是經典的自我介紹法。)
「哦,霖兒,我叫夏秋蘭,這是我妹妹夏秋竹,我們是淮雲州太守的女兒,你可以叫我秋蘭,也可以叫她秋竹。」夏秋蘭有禮地沖霜秋霖微笑著,至於那笑容是不是發自真心的那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哈哈,好巧,我們全是秋家的,我叫秋霖,你叫秋蘭、她叫秋竹,什麼叫緣分啊,這就是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