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霜秋霖又羞又惱地瞪視著他,他這姿勢也未免太邪惡了吧,這傢伙對她愈來愈放肆了。
其實,她不知道,他會對她這般放肆,有一半的責任得歸咎於她自己。
男人,你只要對他放縱,他就會得寸進尺啊。
「我怎樣?」祁雁軒伸手為她梳理著秀髮,且拾了一縷放在鼻端輕嗅,「昨晚,先是你主動熱吻我,然後,我又回吻你,再然後,你便暈倒了,你暈倒之後,我便把你擁在懷中,抱回了王府來……」
「停!停!」霜秋霖慌忙用玉手摀住祁雁軒那張酷愛戲謔她的嘴,紅著耳根衝他嬌嗔道,「不准你對我講這麼肉麻的話。」這傢伙是存心想看她因血潮過猛而猝死麼?
「我講的是實話啊,而且,我也不過是想提醒你,這過程中我可沒有再侵犯過你。」不過,現在會不會侵犯,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可是你有打我。」
「什麼?」祁雁軒瞪圓了一雙美眸,「我祁雁軒從來不打女人的,霖兒,你怎麼可以冤枉我?」
「我、我是說,你在我的夢裡打我啦。」
「夢裡?原來我在你的夢裡這樣壞呀。」祁雁軒微微一笑,捉住霜秋霖那只輕摀住他紅唇的玉筍,在她的手背上迅速落下幾個羽毛般的輕吻。
「不過,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你是白日裡都在想我,所以晚上才會夢到我啊。」當然,在輕薄霜秋霖的同時,他還不忘發揮一下無賴的功力臭美一番。
「你、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了。」霜秋霖急連抽回自己的玉手,嬌嗔道,「我、我昨晚會、會吻你,那也不過是我一時情急,想堵住你的嘴而已,誰叫你不分青紅皂白冤枉我來著?
那芙蓉綵燈,真的是人家太、太緊張了,才打翻的嘛,而且,那燈籠是什麼時候掉的地,又是什麼時候把你的衣袍燒著的,人家壓根兒就不知道,你、你都把人家、把人家親懵了呀。「
話至此,回想起昨晚他怒斥她的畫面,她鼻頭一酸,當場掉下了兩串晶瑩的淚珠。
「好啦,好啦。」眼瞅著倔強任性的秋霖掉淚了,祁雁軒雖不至於方寸大亂,倒也是心疼得緊。
他慌忙坐起身來,將她牢牢地擁入懷中,一邊輕拍著她的脊背,一邊用言語撫慰她,「霖兒,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以後,保證再不會對你發火了。」
「你放開我啦,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可以發誓。」他用唇瓣親暱地貼著她的耳垂哄她。
「誰、誰稀罕你發什麼鬼誓。」
「我會補償你的。」見她沒有推開他,他進一步用溫熱的雙唇將她的耳珠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