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才不是新婦呢,誰叫我把頭髮全部挽上去,我就跟誰拚命。」霜秋霖輕輕拍開祁雁軒的白嫩玉手,顰眉嬌嗔,「把你的爪子拿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也不要對我身體的每個部分評頭論足。我是沒生在好人家,從小又無父無母,要不然,我的髮質一定比你的好一千一萬倍。」
「哦,從小無父無母?」祁雁軒用戲謔的目光打量著她,「可是某人不是說自己上有八十歲的祖母,下有一個才幾歲的弟弟,還有一個臥病在塌的母親麼?」
「哦,這……」該死的,這傢伙的記性怎麼這般好?霜秋霖無力地翻翻白眼,支支吾吾地應答道,「我、我說的、說的是、是我的養母不行麼?」其實,她是她舅舅養大的,但因舅母對她太苛刻,她才離開的舅舅四處去流浪,還好後來遇見了釵雲坊的坊主,若不然,今天的她就不是無寶神偷,而是名副其實的女混混或者小賊女了。當然,在她的心中賊和偷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就編吧,我已經派人去釵雲坊打探你的底細了,霖兒小騙子。」
「哼!隨便你,反正……反正我遲早會離開淮雲王府。我才不怕你查呢。」說完,霜秋霖想饒過祁雁軒出房去,豈料他竟自她身後一把將她攬住了。
「霖兒,你這麼急著出房是要去哪裡?找我二哥麼?」
「我、我去看看祁朗軒。」霜秋霖盡量避開祁雁軒靠過來的頭顱,穩住自己狂亂的心跳,屏住呼吸,艱難地吐著字眼,「不知道、不知道有沒有人幫他抹藥。」
雖然她埋怨王妃與祁朗軒逼迫於她,但若真追究起責任來,她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對於踢傷祁朗軒,她還是很自疚的。
「你放心,大哥的丫鬟、小廝一大堆,抹藥這種小事還需要你掛心麼?」祁雁軒將鼻息噴在她耳畔,刻意撩撥她。「反倒是你,昨晚又是踢人、又是跑、又是鬧的,現在一定很餓對吧?走,我帶你去膳堂吃飯……吃完後,我再帶你出府去逛逛。」
出府!霜秋霖迷離的杏眸立刻變得一陣晶亮,她已經被王妃囚在王府裡好幾天了,也該是時候出府去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啦!
「小王爺,可以放少側妃出府麼?」沒想到,祁雁軒要帶她出府,門房竟然還敢攔截。
「無妨,有本王看著她,少側妃跑不了的。」祁雁軒衝門房露出一個迷人且又自信的笑容,「而且,就算少側妃逃走了,憑我們王府的勢力,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能將她抓回來。」
出得淮雲王府,霜秋霖立馬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氣,「哇!這便是自由的味道啊!太美妙啦。」
難怪有人會吟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句子,自由就是令人神往的一種精神追求啊。
「霖兒,你想去哪裡?」
「就我們兩人麼?」霜秋霖回首瞟瞟祁雁軒的身後,「你出府都不用帶些小廝擺擺排場麼?你的身份這麼尊貴,萬一在路途中被人劫持了怎麼辦?」
祁雁軒盈盈一笑,主動牽起霜秋霖汗濕了的玉手,答道:「凡是淮雲州的人沒有誰不識得我的,我還用得著擺排場麼?既然他們都識得我,那又怎會劫持我?除非他們不想要腦袋了!」
「哦,雁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