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害的可是一顆純粹為子嗣謀福的慈母之心啊。」
祁雁軒的責備令霜秋霖羞愧萬分,她彆扭地用雙手絞著自己的嫁衣衣擺,悶聲回道:「霖兒知錯了,還請王妃攆霖兒出去。」
「攆你出去豈不是便宜你了?」王妃忿忿地揮了揮寬大的緞袖,厲聲道,「你踢傷的可是……可是世子的要害,萬一以後世子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力怎麼辦?」
那可就真成了人間一慘劇了!
「嘿嘿……」霜秋霖尷尬地笑答,「沒……沒那麼嚴重吧。」
「沒那麼嚴重?你自己回房去看看,你都把世子踢成什麼樣兒了?」王妃一見到霜秋霖那死不悔改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謀殺親夫、大逆不道的女人,本妃是心存仁慈,所以才沒拿你怎樣,倘若換一戶人家,換一個婆婆,看她還不把你拉去祠堂祭祖。」
「哎。」祁雁軒輕歎一聲,直勾勾地盯著霜秋霖,促狹地笑道:「知道自己並非尋常女子,下腳時也該放輕一點啊。唉,大哥這下可慘了,以後若不能那啥,人生豈不是會失了樂趣?」
「夠了!」霜秋霖煩悶地白祁雁軒一眼,這傢伙一直在對她落井下石,她怎麼會想到請求他來援助自己呢?真是青天白日撞鬼,邪了門兒了。
「如果……如果真有那麼嚴重,大不了我賠他一個孩子便是。」
「賠孩子?」王妃詫異地言道,「怎麼個賠法?」
「就是把我的兒子賠給他啊。」
「什麼?你的兒子?你有兒子了?」王妃少根筋地驚呼道。
「什麼啊!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程嬸不是驗過麼?」霜秋霖嬌軀微顫,雙頰酡紅,朱唇高翹,實在想不負責任地腳底一抹油——逃之夭夭也。
她這次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人家的終身幸福她要怎樣賠?既然賠不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賠他一個孩子了。「我是說,等我以後有了孩子,就送他一個。」哈!她可真是天才,要兩全其美還非得用這法子不可。
「等你有了孩子?有了誰的孩子?」王妃握緊一雙粉拳,咬牙切齒地道,「本妃都還沒讓世子休你,你就想著打野食了?而且,你跟外面的男人生的野/種,本妃要來做什麼?你這女人還真夠膽大包天的,傷了世子不算,竟然還想來混淆我淮雲王府的王室血統!」
「不能混淆王室血統,那……那……」驀地,霜秋霖將賊亮的雙眸掃向了祁鴻軒,滿臉興奮地嚷道,「那如果孩子是……」
「休想!」未等霜秋霖說明,祁鴻軒揉揉發麻的頭皮,冷聲厲叱,「別把本王牽扯進去,無聊的遊戲,本王從不奉陪。」
為什麼她看的不是自己呢?祁雁軒心中又是一陣落寞,如果她那滿含興味的目光掃向的是他,他一定會捨命陪君子助她早日脫離母后與大哥的仙爪的,可不是魔爪,數落自己的親人必須得留些口德。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