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他的眼睛裡,鍍了層恬淡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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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覺醒來,眼睛腫了,有些睜不開,她用手揉了揉,澀澀的很難受。
嗓子也有些啞,咳了兩聲,扯著聲帶都疼!
偏過頭想去找水杯,卻看見身側的沙發上坐著的南簫。
他低眉瞼目,柔順的髮絲搭在額前,一台小型電腦正置在膝上,靈活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鍵盤。
他工作時認真的模樣很是俊邁,一絲不苟的側臉,時而蹙起的眉,緊抿的唇,不知不覺讓人著迷。
向北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心裡頓時像堵了塊大石頭,喘息困難!
阿澤!
「醒了?」南簫聽見動靜,抬頭來看。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他的眼睛裡,鍍了層恬淡的光輝!
她急忙用被子摀住臉:「別看!」
紅腫的眼睛,一定很醜吧!不想讓他看到!
有人按鈴,是送早餐的服務生。
向北更深的往被子裡縮了縮,直到南簫掀開她的被子,她孩子似的用手摀住臉。
他一根根的把她的手指掰開,看到她水蜜桃似的眼睛,輕笑:「真醜!」
她的臉紅了,不好意思的坐起來。
「餓了吧?」南簫手裡端著一碗粥送到她面前:「傷口還痛嗎?」
向北點點頭,也許是早晨剛醒,神經還比較脆弱與放鬆,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跟他撒嬌,雖然她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昨天,她還那樣不留情面的拒絕了他。
「把粥喝了,一會兒給你上藥。」他難得體貼。
「不想喝。」她頗委屈的搖著頭。
「要我餵你?」
她竟鬼使神差的點頭,點完頭就後悔了,想收回自己的話,他已經在床邊坐下,用手裡的白瓷勺子輕輕的撩動著碗裡的熱粥。
白色的氣體在二人之間升騰,迷濛了彼此的臉,直到勺子送到了唇邊,向北張開嘴大口的吞下,蝦仁的,還有肉鬆,她喜歡的口味!
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因為喂粥的人,向北吃得格外香,當她再一次眼巴巴的看著他時,他無奈的說:「沒有了,還要嗎?」
她囧了,會不會顯得自己很能吃。
上藥的時候,她有些餘悸,不會再像昨天晚上那樣,上藥變成了上/床吧?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南簫細心的為她塗抹了每處傷口,然後輕輕提上衣服,並將扣子扣好。
向北低頭看著他扣扣子的手,忽然說:「對不起!」
他的動作不停,繼續扣著,嘴上說:「對不起什麼?」
「我毀約了。」
「毀約?」南簫理順了一個她的衣衫,抬起頭:「對南簫來說,沒有人可以對我毀約。」
「你……」向北覺察到危險氣息,緊張的瞪著他。
他揉了揉她的下巴,笑得暖昧:「你以為你們可以渡過難關嗎?憑什麼?毫無經驗的黃毛小子向澤,還是幼稚可笑的你?」
「總會有辦法。」向北回答的不太堅定,他說得的確對。
「是有辦法。」他湊近她的唇,輕吻:「你們的辦法就是我。」
他繼續:「向北,你是漂亮,但還沒有達到讓我傾心的地步,不要把我給你的耐性當成你挑戰我的資本,在這個遊戲裡,只有一個主宰者,我讓你生則生,讓你死則死。」
「我明白。」向北僵硬的回答。
「真的明白?」
「嗯。」她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