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情願這樣一輩子追隨你的背影,期待著你回眸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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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專場?
向北感歎他的經濟實力以及博大的人脈,在這種旅遊旺季竟然還能為他單設一個專場,如果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房屋租賃商,不知道有沒有人會信。
他是滑雪高手,教起來比任何老師都快而直接,雖然他沒什麼耐心,但是向北也不是笨人,手把手的指導了幾下,她便能滑初級雪道了,只是姿勢不太標準,速度也控制不好。
他陪她從上面滑下來幾次後便在下面等著。
雪道並不陡,坡度很低,向北站在那裡向下看,他一身藍色的滑雪服立在茫茫白雪中,孤寂而落寞,她向著他所在的方向滑去,滿眼都是他的影子。
他在向她招手,好像是在示意她糾正姿勢,她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臉所吸引,不小心就溜了號,本來應該彎曲的身體猛的向後仰去,雪板偏離,重心頓失,她整個人就連滾帶跑的滑了下去,像一隻粉色的雪球。
他急忙迎了上來,在半路的時候截住了她,很重的撞擊了一下,她聽到他嘴裡發出的悶哼。
摔得不疼,但是她卻突然想笑,自己剛才的樣子一定是滑稽透了,心裡想著,嘴上真就笑了出來。
「真笨。」他又罵她。
向北死皮賴臉的還在笑,臉上掛著一小撮雪。
南簫替她將雪擦拭乾淨,她的臉凍得通紅,透過白皙的皮膚似乎能看到流動的血管,他輕輕的用指肚替她磨擦著,漸漸的產生了熱量。
向北恍惚的如墜五里霧中,隔著茶色的滑雪鏡,他的表情不是很清楚,但是臉部線條卻是柔和的。
是做夢嗎?向北一動都不敢動,很怕輕輕一碰,這個夢就會碎了,眼前只剩下雪,一望無垠。
「再來一遍。」他扶起她,一副嚴師的姿態,絲毫不去問她摔傷了沒有。
「嗯。」向北突來的信心使她幹勁十足,又滑了幾遍,漸漸的有些走入正軌了,他也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教會了向北最基礎的東西,她在這邊練習,他自己則坐著纜車到了更高的雪道—— High Mountain Tour,這種雪道在高級雪道之上,是專為高級玩家設計的,既考驗技巧又考驗體力,奇樂無窮!
向北又滑了一圈兒,感覺有些累,抬眸尋找南簫的影子,半空中是平行的線纜,紅白條的纜車,越過這些就能看見遠處的雪道。
一條藍色的影子如蒼茫雪域中的鷹,自上而下俯衝而來。
向北忍不住拍手喝彩,他的技術堪比職業選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道路崎嶇,他靈巧的忽左忽右,所過之處,如履平地。
向北也想享受這份刺激,卻被他嚴厲的回絕,她只好哀聲歎氣的繼續滑她的初級,還因為不時偷眼那邊上演的高空絕技而頻頻摔跤。
幾個小時下來,她覺得自己有些鼻青臉腫了,南簫讓她去中級的時候,她是死活賴在地上不走,再摔下去,早晚兒要摔成肉餅。
見她耍賴,南簫笑笑,不用她同意,一把將她從地上背了起來。
「我可以走。」向北口是心非的摟緊了他的脖子。
他紮了一下雪仗,身體自然的向前滑去。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遠處的樹木排著隊往後移動。
向北貼著他寬闊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