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陽光擦乾了我思念你的淚水,原來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我——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冷哼著說:「向家的二小姐怎麼會坐在這裡吹冷風。」
恍如和弦般的聲音,像她平時用手指隨便的拔弄著琴鍵。
她猛的抬起頭,正碰上南蕭俯視而來的目光。
一輪朝陽衝破了黑暗自他身後緩緩升起,他像是披了層金光,顯得那樣不真實。
他一度以神靈般的姿態出現在她的世界,帶給她懵懂的幻想,她還清晰的記得他們唇與唇相碰的瞬間,美妙到不可方物。
可是,他不認識她!
向北又低下頭,抑制住那股砰然心動。
她以為南簫會說什麼,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很絕然的就轉身離去。
向北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酸,她一直以為他會記得她,她一直以為,他會有一點點記掛她,她一直以為……
她是傻子。
她衝上去,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南簫連頭都未回,聲音中毫無感情:「放手。」
向北不放手,她不知哪來的這股倔強,就像抓住了生命中唯一一根稻草。
「我再說一遍,放手。」他的聲音已經降了溫。
向北心寒,但是卻又抓緊了兩分。
他的耐性終於用光,回過身想狠狠的甩開她,可是轉頭那瞬那,她驚抬起的眼眸裡薄霧如水,泫然欲泣,縱是再無情的人也不忍心對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下手。
他突然俯下身,一張俊臉迅速在她面前擴大,帶著幾絲訕笑,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掠了一下。
向北的手自然的鬆開了,整個人被點了穴般的靜止住。
頭上傳來他戲謔的聲音,「你是不是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