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蝶一夜無眠的靠在牆角里,腦子裡始終是閃過昨天藍昊焱走的那一刻和抱著蕭沫沫那急切的樣子。
突然,眼神變的犀利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嘴角閃過一抹嗜血的冷笑。
蕭沫沫,遊戲是該結束了,我在沒有興趣陪你玩下去了……
想著,秦小蝶的笑意加深,回到房間舒服的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往外走去……
她漫步在藍莊通往藍島醫院的路上,她需要去看看蕭沫沫。
「鈴鈴鈴————」
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秦小蝶接起電話……
「小蝶,發生了什麼事情?」電話那邊,秦秘書問道。
「沒什麼,就是蕭沫沫看到我和藍昊焱上床受到刺激暈倒了!」秦小蝶說的淡漠,這些本就是他們的計劃中的一部分。
秦秘書一聽,冷嗤的說道:「聽說她又住院了!」
「是,我正要去看她!」
「嗯!」秦秘書應了聲,繼續說道:「去了記住要好好的招呼招呼她,不要讓她消停了……」
「我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秦小蝶笑了,笑的有些詭異。
秦秘書眉頭微微一蹙,覺得秦小蝶好像有些不對勁,說道:「做事有分寸點兒,我們先走還沒有將媽媽救出來,不要露了馬甲!」
「我明白!好了,我到醫院了,先掛了!」秦小蝶說完,沒有給秦秘書在說話的機會,逕自將電話掛斷。
雲阿姨她是要救的,可是,蕭沫沫她也必須要除掉,沒有人可以喝她搶藍昊焱,藍昊焱是她的……
此刻,病房裡只剩下蕭沫沫,趙浩軒和藍馨去準備晚上的營救事宜,既然決定了就要快,否則……他們害怕夜長夢多。
當秦小蝶踏入病房的那刻,蕭沫沫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她心裡早已經有預感秦小蝶會來。
昨天當秦小蝶給她說是為了寶寶的那刻,她就覺得奇怪,覺得她不會對自己這麼好,可是,她的態度讓自己失去了判斷力。
現在回想起來,她應該是故意讓自己去看他和藍昊焱做那個事情的吧。
「你果然來了!」蕭沫沫淡淡的說道。
秦小蝶冷哼,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現在病房裡沒有人,她也沒有必要去隱藏什麼,「怎麼,好像你早已經猜到我要來!」
「你自編自導了那麼一場好戲,怎麼會不來驗收效果,怎麼會放棄來順便挖苦諷刺我!」蕭沫沫淡漠的說著,表情沒有一絲的波動,好似說的只是一個故事,和自己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
「這會兒明白了又能怎麼樣?」秦小蝶冷冷一笑,繼續說道:「其實,你又何必在這裡掙扎呢?焱哥哥不會再喜歡你,他連你的孩子都不想要!」
蕭沫沫突然變了臉,這個也許是她最無法釋懷的痛,此刻聽秦小蝶提及,心房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你走吧!」秦小蝶淡漠的說道。
蕭沫沫看了她一眼,亦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看完了,也挖苦完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不再理會秦小蝶,逕自背著她側身躺下。
她是要走,可是,不打算告訴秦小蝶。
她離開要帶走媽媽,他們也許允許自己離開,卻不一定同意媽媽離開,她不能冒險告訴秦小蝶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秦小蝶也不多話,緩緩起身往外走去,行至門口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蕭沫沫,嘴角一絲冷漠。
蕭沫沫,我給你機會了,你不要後悔!
嘴角冷哼的鄙夷了一樣床上的人,轉身離去。
**
剛剛入夜,整個藍島一片祥和。
藍昊焱站在藍氏集團總部大樓的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上夾著氤氳著煙霧的香煙,另一隻手斜插在褲兜裡,雙眼微微瞇起,看著藍島的夜空。
此刻,只有他一個人靜靜的站著,絕已經被他打發了回去。
腦海裡一遍遍的閃過蕭沫沫醒來後冷漠的眸子,他的心總會跟著抽——動一下。
下午,他聽了絕講了他和蕭沫沫從相遇到後來發生的事情,他依舊記不起來,絕說的也只是他能看到的,至於之間很多事情是他也無法得知的。
藍昊焱異常的煩躁,他想記起蕭沫沫,這個念頭讓他異常的煩躁。
片刻,他掐熄了香煙,拿起外套往外走去,驅車往影組織駛去……
看押室內,沈雲比之前更加憔悴了幾分。
一個人被突然關到這樣與世隔絕的房子裡,不用動刑,自然會被無形的東西將自己的意識一步步的瓦解。
沈雲虛弱的看了眼藍昊焱,然後不再理會他的垂下了頭。
靜,很靜!
看押室裡靜的只能聽到那輕輕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藍昊焱方才悠悠的說道:「沈雲,你的恨到底有多深?」
沈雲斜睨了眼藍昊焱,虛弱的說道:「很深!」
「深到可以讓自己的女兒來成就你的報復行動嗎?」藍昊焱深沉的反問著。
「哼——」沈雲冷哼,一點兒沒有愧疚,淡淡的說道:「只要能讓你痛苦,什麼辦法我不在乎,犧牲什麼人我就更加不在乎了!」
「惡毒!」
「和你比,我還差很遠!」沈雲也不生氣,淡淡的說著。
「沈雲,我可以放你自由,只要你將我身上的催眠去掉……」藍昊焱雙眸微瞇射出兩道精光,駭人心扉。
「我就沒有打算出去,要不……你認為你的人真的能抓到我嗎?」沈雲冷嗤,繼續說道:「我要留在這裡,我要看著你怎麼痛苦,我要看著你撕心裂肺,我要看著你痛不欲生…………」
說道最後,沈雲情緒激動的嘶吼著,當說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連日來她的身體早已經虛脫,現在唯一支撐她的就是仇恨!
「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你確定你能看到你想看的那一天嗎?」藍昊焱眼眸直視前方,深邃的眸子變的幽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