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哥……執刑嗎?」一側,一個黑衣漢子問道。
「打吧!」蕭沫沫平靜的說道。
藍影看了眼蕭沫沫,無奈的說道:「執刑——」
大漢揚起苔仗狠狠的抽下,隨著落下,傳來一聲皮肉被撕裂的聲音。
「啊——」
蕭沫沫想忍住,卻失敗了,背後那火辣辣的刺痛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嘴唇被咬破,血,也溢了出來。
藍影不忍心的背過身去。
又是一下落下,蕭沫沫人已經虛脫,真個腦子昏沉沉的,背後的刺痛深深穿入整個身軀,每個神經都好像痛的快要休克。
「住手!」
就在大漢要落下第三苔仗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之間冷墨言迅速的竄了進來,看著眼前背脊上衣服已經佔滿了鮮血的蕭沫沫,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藍影暗自鬆了口氣,終於把冷二少等來了,但是,例行的程序他依舊要做,「冷二少爺,這裡不是外人快要進的!」
冷墨言沒有理會藍影,逕自接著綁著蕭沫沫的繩子,此刻,他的心都碎了,「不怕,我來救你!」
蕭沫沫虛弱的抬起眸子,嘴角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我……我……我沒事……」
冷墨言看著蕭沫沫如此,心疼的將她抱起,對藍影說道:「藍少如果追究我自會和他解釋,但是,此刻……人我是要帶走的!」
說完,也不理會冷墨言,逕自將蕭沫沫抱了出去。
「影哥……」手下的人見冷墨言將人帶走,上前詢問道。
藍影微微抬手,制止了那人接下去要問的話,那人看了眼冷墨言的背影,只好噤聲,退到一側。
藍影並沒有阻攔冷墨言的離去,他心裡明白,冷二少並沒有得到大少爺的允許,但是,他只能閉只眼的讓他帶走蕭沫沫。
想著,人趴到了凳子上,對一側拿著苔仗的人說道:「剩下的,我來領!」
那人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打,這是命令!」藍影冷冷的說道。
一下下清脆的苔仗鞭打肉體的聲音從刑房傳出,聲聲透著皮開肉綻的聲響,讓人不敢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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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墨言帶著蕭沫沫前往藍島的醫院,但是,由於藍昊焱已經發佈了消息,醫院不敢逕自救人,最終,他只好先將人帶回酒店,然後去藥店買了止血消炎的藥物。
「我要給你上藥,所以我要把衣服剪開……」冷墨言對著強忍著疼痛的蕭沫沫說道。
蕭沫沫輕輕點點頭,虛弱的她已經無法說話,冷墨言先用剪刀輕輕的剪開了蕭沫沫後背的衣服,看著上面那兩道刺目的鞭痕,修長的手緊緊的捏到了一起。
「等會兒會很疼,如果忍不住……就咬住我的胳膊!」冷墨言說著,伸出一個胳膊放到蕭沫沫嘴跟前。
蕭沫沫微微搖搖頭,問道:「墨言……藍……藍影會……會不會有……會不會有事……」
冷墨言明白蕭沫沫的意思,淡淡的說道:「我先給你上藥,剩下的我來解決!」
藍影肯定會受完那些責罰,至於藍少……如果他真的非要如此待沫沫,就算和他決裂,他也會帶著她離開藍島。
「可是……我……我不想……不想因為我……」
「我說了,我會處理!」冷墨言打斷蕭沫沫的話,此刻的她太過虛弱。
「墨言……」
「我上藥了……」冷墨言柔聲的說著,不讓蕭沫沫在說話。
「唔————」
到藥沫撒到背脊上的傷口,那種錐心的刺痛感再一次的傳來,蕭沫沫痛的哼出聲。
冷墨言看著蕭沫沫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想住手,但是,他知道必須要給她處理傷口,否則會潰爛發炎。
強忍著內心那不捨,冷墨言硬是幫蕭沫沫將傷口處理完,方才噓了口氣。
「墨言……對……對不起……」蕭沫沫覺得自己就是個麻煩製造機器,先是藍昊焱,然後又是冷墨言。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永遠都不要……」冷墨言拿過乾淨的紗布,輕輕的蓋在蕭沫沫的後背。
此刻,他多想替她承受痛苦。
【登登登——】
就在此時,傳來敲門聲。
冷墨言看了眼蕭沫沫,起身出了臥室,打開房門,只見藍昊焱一臉的陰沉,帶著絕走了進來。
「墨言,想不到你對我的奴隸很感興趣!」藍昊焱掃了眼臥室的方向,冷漠的說道。
冷墨言嘴角掛著邪魅的笑,聳了聳肩膀說道:「是啊,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憐香惜玉……」
「可是我也知道,冷二少從來不碰我的東西!」藍昊焱眉毛微挑,說道。
「藍少,你不覺得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嗎?」冷墨言收住了笑,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這麼厭惡沫沫,但是,所有的計劃是沈雲做的,沫沫也是受害者。」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藍昊焱的語氣頓時更加冷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說墨言將蕭沫沫帶走的時候,心裡好似有團火再燒,他不喜歡蕭沫沫和墨言有瓜葛。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冷墨言亦怒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藍少如此不可理喻過,就算是因為別的原因,他也不能對蕭沫沫如此,「但是,蕭沫沫的事情我一定要管!」
「你為了一個奴隸和我要翻臉嗎?」
「她在你的眼裡是奴隸,但是……在我的眼裡是無比珍貴的寶貝!」
藍昊焱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眸子裡射出精光,彷彿要把人看穿一般,「墨言……你變了……」
「不是我變了,是你變了!」
藍昊焱轉過身,冷冷的說道:「好!如果蕭沫沫願意跟你走,我可以為了破例!」
冷墨言一愣,內心不免苦笑,此刻的情形是那麼的熟悉,同樣的人,同樣的對話,但是……沫沫會不會給他同樣拒絕的答案?
他不能賭,因為……他不敢!
「不管同不同意我都會帶她走!」冷墨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