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書,你愛過嗎?」
藍昊焱的話讓正欲離去的秦秘書停住的腳步。
「你愛過不可以愛的人嗎?」藍昊焱的話再次響起,但是,他沒有去看秦秘書,眼眸而是緊緊的看著蕭沫沫。
秘書的職責是隨時為總裁解決事情,適當的時候,一些私人的問題也要提出客觀的意見,秦秘書是個盡責的秘書。
「總裁,我沒有愛過!」秦秘書認真的回答道:「但是,我是女人,女人對愛情有著幻想,也有著極為敏銳的觀察力,因為,女人是感性的動物,感情控制一切的理性。」
藍昊焱轉過頭看著秦秘書,眼眸微微瞇起,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有的時候愛情來了,是什麼都擋不住的,也無法控制,不會因為對方是多麼完美或者不堪,也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是多麼高貴和低下,更加不會因為對方是仇人亦或者是傷害過自己的人,只要愛的種子落入了心中,只會越長越茂密,絕對不會無法發芽!」秦秘書理性的說著,眼眸裡射出對美好愛情的嚮往。
「不論對方是仇人還是傷害過自己的……」藍昊焱咀嚼著這句話。
秦秘書點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是的,愛情是沒有理由和沒有理智可言的,只要你一不小心播下了愛的種子,就算會被傷的體無完膚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愛!」
藍昊焱看著秦秘書臉上散發出於往日辦公室裡不一樣的光芒,聽著她客觀且犀利的愛情言論,他沉默了。
秦秘書見藍昊焱不說話,也沒有在繼續往下說去,靜靜的站立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藍昊焱才回過神,淡淡說道:「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是的,總裁!」秦秘書微微點頭示意,轉身離去。
當門闔上那刻,秦秘書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眼睛睥睨的瞥了眼那扇緊閉的病房門,心中冷哼:藍昊焱,你的愛終會讓她萬劫不復。
秦秘書站在原地一會兒,方才恢復了往日的幹練,踏著昂揚的步子往電梯走去,高跟鞋的聲音隱沒在了厚厚的地毯裡。
秦秘書剛剛出了醫院,開車車沒有回住處,而是開向華康醫院。
華康醫院頂樓,一個醫生袍的男子和另一個人正閒聊著,聽著突入起來的高跟鞋的聲音,二人相視一笑,往聲音來處看去……
「來了!情況怎麼樣?」
秦秘書微笑的點點頭,和兩個人互相擁抱了下,接過醫生遞過來的飲料,喝了一口方才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道:「估計連老天都覺得我們等的太久了,事情竟然總是有意外發生,而且……每一次的意外都會向我們的計劃更加走進一步。」
三人相視而笑,穿著醫生袍的男人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秘書眼中露出一道詭異的精光,說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
二人聽著秦秘書大略的講訴,不免也覺得是老天在幫著他們,醫生袍的男人大笑一聲,說道:「你給藍昊焱那個愛情觀看來會讓她很快的陷入,只要他陷入,再按照現在蕭沫沫的態度,必然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他……」
秦秘書點點頭,臉上卸去偽裝,走向天台,看著遙遠的地方,幽幽的說道:「我真的很激動,我們等了這麼多年,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都算的萬無一失,只差最後一步……只差最後一步,我就可以報仇了!」
醫生袍的男人走向前,輕輕拍了下秦秘書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不超過一個月,一切都會塵埃落定,接下來,我們只要笑著看他們痛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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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總是柔和的,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射進病房,頓時將屋子裡照耀的一片暖意,也為房間驅散了夜晚的孤寂和落寞。
蕭沫沫渾身疼痛的動了動,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刺眼的光亮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又緩緩的閉了起來,直到緩解了一會兒方才睜開。
想揉揉眼睛,感覺到手被什麼東西包著,低垂了眸子……
藍昊焱的兩個大掌握著她的手,他則騙著頭壓在手上沉沉的睡著。
他……竟然這樣睡著,他昨天晚上是守了她一晚上嗎?
回想起昨夜,蕭沫沫的身子不自覺的驚悚的顫抖了下。
意識模糊前,她看到一個好像藍昊焱的身影拉開了那個要對她無禮的男人,隨即,她就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此刻,他在這裡,昨晚……真的是他來了嗎?
真的是他救了她嗎?
想到此,蕭沫沫鼻頭一酸,眼眶瞬即溢滿了淚水。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刻她腦子誰都想不到,她只想到藍昊焱,好像有種感覺,藍昊焱會來救她,她只要不停的呼喊,他就會來。
他聽到了自己的呼喊,他真的來救她……
蕭沫沫喊著晶瑩的淚珠,看著睡著的藍昊焱,被他抱著的手傳來他身上的氣息,慢慢融入心頭,暖遍了全身。
菱角分明的輪廓上有著高挺的鼻子,菲薄的嘴唇微微抿著,平時幽暗的深不見底的眼眸被濃密的睫毛覆蓋。
就連睡覺,他的臉上都是往日的冷漠,週身也散發著讓人不敢親近的駭人氣息。
蕭沫沫輕輕眨動了下眼睛,慢慢存儲在眼眶中的淚水被擠了出來,此刻,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她要愛他。
不是因為他救了她,也不是因為之前的恥辱和這幾天的轉變,就是一種很莫名的感覺,那種感覺異常的強烈,好像存在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在昨天的那刻突然被挖掘了出來。
可是,這樣的男人他能愛嗎?
一月之期很快就會到,那個時候,她要帶著媽媽離開T市,離開這個男人的身邊,他們將擁有的變回為兩條地平線,不在相連。
而且……她的愛也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蕭沫沫,繼續埋下吧!
「傷口很疼嗎!」藍昊焱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蕭沫沫仰頭看著天花板默默的流著眼淚,急忙鬆開手,壓下床頭的呼叫鈴,然後拿出紙巾為她擦拭著眼淚,說道:「我讓醫生給你開些鎮痛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