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紫兒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樣貌且不說,光聽兩人的口氣就知道是那日在雲寒寺裡糾纏她的人,只是為什麼他們能進得了王宮,難道他也是個王?那他之前說她是他的王妃難道是真的?
「紫兒,你認識他們嗎?」寒魈走到幽紫兒的身邊溫柔的看著她。
「認識,他就那天在雲寒寺糾纏紫兒的人。」
落情看著寒魈和紫兒,感覺到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不過這正是她希望的,她的唇邊掠過一絲笑意。
「幽紫兒,你還沒玩夠,別一再的無視的本王。」頃烈看著幽紫兒對寒魈的親暱,心中的怒火不由的燃燒起來。
「這位公子,此時此刻這裡只有一個王,那就是寒魈,紫兒不管你是什麼?這裡還輪不到你如此說話,紫兒沒想無視你,而是紫兒完全不認識你,你何苦死死糾纏著紫兒,難道那日的教訓還不夠?」幽紫兒那紫色的眸紫在冷冽中透著瑩瑩紫光。
「寒魈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和紫兒看起來如此親暱?」
「頃烈,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過你只要明白我和紫兒之間清清白白就可以了。」
幽紫兒看著寒魈,為什麼他要對那個一臉邪魅的男人撇清和自己的關係,難道這就是他廢了她貴妃名號的原因,他不是愛她的嗎?為什麼他這麼輕易的就想把她讓給別人?她冷冷看向他,他想拿她來做人情嗎?她就如此不堪嗎?
「紫兒,你真的對頃烈沒有一絲印象嗎?他可是千山萬水的在尋找你,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你只是再和他生氣,過了這麼久也該消氣了,既然不遠萬里的來了,你就原諒他吧。」
「我不認識他,我不記得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記憶裡只有一個叫寒魈的人。」幽紫兒低呼著。
「頃烈,紫兒她是真的失憶了,她不是在和你生氣,而是她事實上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郡主發現她時,她中了一種叫「紫心碎」的毒,而解藥居然是你送給我的那顆「完心珠」,她再醒來之後就沒了所有的記憶,她的名字也是從她隨身的一塊月牙型紫玉上刻著的,那日你來找我時說到她的紫眸,還有她的名字我才敢確定她是你要尋找的王妃。再這之前她是我的獨一無二,可是我並不想把她藏起來,因為我沒有權利這麼做,所以我才讓你們見面,但最後的決定都不是你和我可以決定的,我們誰也強迫不了紫兒。」
「怎麼會?不可能的,誰能傷到她?我從沒見過她有什麼刻著名字的月牙型紫玉,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頃烈茫然的看著幽紫兒和寒魈,在他們的眼睛裡他看不到一絲的欺騙,只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兩國之間相距甚遠,她怎麼會在這裡受傷,巧的還是中的毒居然只有他送給寒魈的「完心珠」能解,為什麼這讓他感到不安。
「我再重複一遍,我根本不認識你,所以你也別想帶我離開這裡。」幽紫兒的話是堅決的。
「紫兒,我是頃烈啊,就是那個總是讓你討厭的男人,是那個中了你情咒後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男人,是那個趁你昏迷將你偷偷帶回宮讓你做王妃的男人,是那個總是生氣趕走你然後又四處尋找你的男人,這一切你都忘了嗎?怎麼可能?你不是恨我恨想殺了我的嗎?這麼一個可恨的男人,你怎麼會忘記呢?」
頃烈情真意切的向幽紫兒說著他們的一切,他不相信她真的會忘了她,他是第一個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是她第一個男人,這些都證明這她不能忘記他。
幽紫兒看著頃烈,她和他真的發生過這麼多事情嗎?為什麼她絲毫想不起來了,為什麼無論她怎麼想,腦海之中最清晰的那張臉是寒魈,但是看面前這個男人那痛苦的模樣,她居然不禁心疼起來,怎麼會?她怎麼會為一個陌生男人而覺的心疼,為什麼在她的身上會發生這麼多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
「頃烈你別這樣,你會嚇著紫兒的。」
「不,我的紫兒沒有這麼柔弱,她殺人無數,從來只有別人怕她,沒有人可嚇到她的,還有我的紫兒,只會下毒不會撫琴,我的紫兒只會穿紫色白色的紗裙,她從不穿這樣將自己包的嚴嚴的衣服,這個不是我的紫兒。」頃烈痛苦的吼著。
「大王你別這樣,你不是說過嗎?姐姐的耳後有一多紫血蘭花嗎?那我看看這位姑娘耳後,那她是不是姐姐自然就明瞭了。」
落情說著走到幽紫兒的身邊,她看著她淺淺一笑,幽紫兒從第一眼看見落情時,就心生厭惡,總感覺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假。
落情輕輕撥開幽紫兒的髮絲,那一朵妖艷的紫血蘭花似乎正散發著妖嬈的芬芳。
「好美的紫血蘭花。」落情發出一聲讚歎。
「不可能,幽紫兒不是她這樣的?」
頃烈再次心痛不止,他無法接受那個牽住他心的惡毒女子,如今淡然的想像一池清水,他一直不喜歡這樣淡然的女子,否則他也不會冷落那麼美的青格了。
「沒錯,我不是你的紫兒從來都不是,我不會殺人,也根本殺不了人,我不會下毒,我只會撫琴,我只穿任何令自己舒服的衣裙,我只在乎我想在乎的,其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所以我不是你的紫兒。」
幽紫兒不相信自己是頃烈口中的那樣,如果她真的那樣,怎麼會有人愛那樣壞的女子,不可能。
「跟我回羽欏國,我有辦法將真正的幽紫兒找出來。」
頃烈上前緊緊拉住幽紫兒的手,他要把她變回那個惡女模樣的幽紫兒,現在的幽紫兒看起來那麼柔弱,她的身上少了一種攝人的能力,無論如何他要幫她找回來。
「你要幹嘛?你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幽紫兒用力的掙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