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宮。
寒魈一身黑金龍服,高高坐在金龍椅上等待著。
頃烈一襲金邊白衫,落情一身青紗,兩人出現大殿上,無疑讓耀眼輝煌的大殿多了一絲情意。
「寒魈不愧是個天生王命。」
頃烈濃烈的笑讓寒魈覺的很親切,想起曾經兩人的對酒當歌,那時的他們是怎樣的豪邁不羈,如今的他還能像他這樣笑嗎?
「頃烈果然始終是個情王。」
「哈哈………為什麼寒兄的笑容變的如此勉強呢?」頃烈有些意外。
寒魈走下殿介,對小丁子使了個眼色後,就和頃烈兩人邁出了寒青宮直接去了琴了小居,落情只是靜靜的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琴了小居。
一個安靜到連流水都變成樂章的地方,這也是兩人曾經對飲的地方,所以寒魈將頃烈帶到那裡,他想也許在這樣一個特別的地方會讓他漸漸平復心底的痛,他不知,他的異常早已讓頃烈感受到了。
「寒魈,短短一年未見,似乎變了很多。」頃烈那俊美的臉上露著邪魅的笑。
「短短一年未見,你的習慣變了。」寒魈看了看一直緊挨著他的落情。
「也許變了,看來這一年的變化都是我們想不到的。」
的確,就連頃烈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愛對他而言是多麼奢侈,他要天下的所有美人,但卻不愛她們,他曾以為他上那個一夜之後消失的紫燭,結果他愛上的卻是那個幽紫兒的惡女,這一切他豈能想到。
寒魈曾為動心時而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那只是痛苦的開始,原來愛了就會體會痛苦的一種方式,如果沒有遇見失憶的幽紫兒,他怎麼能知道愛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
此刻的兩人更加想像不到,他們之間的情誼也會隨著這個讓兩人都知道什麼叫心痛的女子,經歷著不一樣的考驗。
「你們這次來不止是來看看我的變化這麼簡單吧?還是有別的什麼事情?」
「哈哈,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被你取笑,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你的幫忙,所以才會突然來找你。」
「什麼事情?還需要我出面幫忙,想不到天下間還有讓頃烈辦不到的事情。」
「是啊,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頃烈會為一個女子四處奔波。」
「女子?」寒魈看著始終安靜不語的落情,有些疑惑,身邊明明就有一個女子。
「是,你會相信我頃烈的王妃居然跑了?雖然當時是我趕她走的,那也只是因為她太不懂事,竟然因為一點小事把我和落情全都打成中傷,所以我才一氣之下叫她滾,誰知,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我派出去的人全都是毫無消息而回,所以我才親自出宮找她,你不准笑我。」
頃烈很認真的說完了話後,直直的看著寒魈,如果他笑出來,他一定不放過他。
「這不是什麼可笑之事,相反我對你的這位王妃還很好奇,看來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子。只是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其實我來這裡就因為聽說這裡雲寒寺的主持是個得道高僧,所以想來請他指點迷津,誰曾想居然遇見了她,可是她不只不願意和我相認,還出手傷了我,最後在我的百般糾纏下,才知道原來她已經嫁作他人婦,這怎麼可以,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我頃烈的女人,羽欏國的王妃,這要是傳出去我這一國之君的顏面何存?所以我希望你幫我找到她的夫家,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可能會用這樣的事情跟我賭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別人呢?」寒魈看著頃烈肯定的表情,他相信他是瞭解他愛的那個女子。
「如果是別人,我無法肯定,但她絕不會,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她都可以無視,我不相信什麼人,有這樣的能力能得到她的心,而且她最心愛的四個丫鬟全在我的手上,她知道如此的背叛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罪名,她雖然看似是個惡毒無比的女子,但我知道她的心是善良的,所以她當初才會為了她的四個丫鬟做我的王妃,你想這樣的她會這樣嗎?」
「是的,姐姐她不會,而且普通人根本不敢娶她,她的美貌那豈是天下間所有女子可比,而且她性格直率,稍有不滿她就會出手,所以落情和大王都相信,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嫁給他人的。」
寒魈一直未曾聽過竟然有如此個性的女子,只是似有相似的感覺,但是還是差別很大,因為他的紫兒,除了那一次被人誤會出過手以外一直很溫順的。
「好,我會命人再全城貼出皇榜告示,稍後我叫畫師替你的王妃畫張畫像,這樣找起來會更加容易,相信那人看到應該不該再王妃私藏起來。」
「不用畫了,我不想全天下都知道她的樣子,她有一特別之處很好辨認,只要在皇榜中說明她有一雙紫眸就可以了。」
「砰」的一聲,寒魈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這讓一旁的小丁子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立刻去幫寒魈擦乾濺上身的茶汁。
「寒魈你怎麼了?」頃烈怎麼也不會知道他所說的那一雙紫眸將寒魈打進了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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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了小居。
悠然寧靜中飄來一陣茶的清香,寒魈的笑容在茶香中變的有些許勉強。
「寒魈,我剛才的話你聽見了嗎?只要說出這個特徵,很容易找到她的。」頃烈那顆急切的心讓他忽視了寒魈臉上的變化。
「她叫什麼?」寒魈給了自己一絲希望,那就是天下間不止幽紫兒一人有紫眸。
「幽紫兒。」頃烈那性感的薄唇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再一次將抱有一線希望的寒魈給陷進了深淵,他早該想到,除了幽紫兒那樣的女子以外還能捉住情王頃烈的心呢,他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