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等孩子好了後,我會帶她離開這裡,永遠都不會再和你見面,省的你看了又想撞死她。」默默每一句話都像刀狠狠地刺進夜錦的心,他真的做錯了一件事。
「請問誰是孩子的家屬,病人需要輸血。」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焦急的問道,默默趕緊衝了上去。
「醫生,我是孩子的媽媽,抽我的血!」
「病人是罕見的RH陰性血,請問你是嗎?」
RH陰性血,夜錦整個人都驚呆了,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夜錦瘋的衝過去。
「醫生,抽我的血,我是RH陰性血。」
「跟我來吧!」醫生急忙叫他去抽血,默默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究竟她造了什麼孽,為什麼她的女兒會受這樣的罪。
難道是她以前殺人了嗎?如果要懲罰就懲罰她一個人好了,她自己做的孽她自己承擔,不要傷害她的女兒。
默默在心裡不斷地祈禱,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唯一能為女兒做的就是祈禱,不停地祈禱。
急救室的門還沒有打開,血已經送進去一個多小時了,為什麼還沒有出來,默默一顆心都懸在那裡。
夜錦也好不到哪去,承受著巨大的打擊,剛剛又抽了那麼多血,現在整個人看起來臉色蒼白的嚇人。
又過了四個小時,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默默和夜錦立即衝上去問。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只要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默默一顆心總算放下來了,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插著氧管的女兒,心疼的眼淚簌簌滑落。
「靈兒,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去找他,他不是你爸爸!「」默默傷心地對著女兒說,手輕輕撫摸著她蒼白的臉,她真的好心疼。
夜錦站在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被自己弄成這樣,心裡難過的無法形容,他想上前,但是一看見默默那雙冰冷的眼神之後,又退下了。
「你可以回去了,夜先生,謝謝你為我女兒捐的血,我很感激,但現在已經沒你的事了,你請回吧!」默默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對他,她已經心灰意冷了。
「默默,你聽我說,我……」
「夜先生,野種不需要你的可憐!你請回吧!」默默看也不看,直接下令。
夜錦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窒息了,他對他們母女的傷害太大了,他真的不知道靈兒是他的女兒,不然他不會這樣說他的。
「默默,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靈兒是我的女兒,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這樣說的!」夜錦趕緊解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夜錦,難道別人的女兒你就可以說他是野種嗎?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以前她真是錯了,本來還打算讓女兒去認這個爸爸,現在看來是她錯了,還沒有認,他就把女兒弄成了這樣。
「默默,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別趕我走,我想陪陪女兒。」夜錦語氣略帶祈求道。
「女兒?怎麼,你現在知道她是你女兒,你就想從我身邊搶走她嗎?我告訴你夜錦,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搶走她的。」默默冰冷的說著,表情冰冷至極,對於他給女兒的傷害,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
「默默,你別誤會,我不會和你搶女兒的,我只想留下來陪陪她。」夜錦急忙解釋,他知道默默現在很討厭他,但是他真的很想陪在女兒的身邊,就算女兒不肯原諒他,他也會想辦法祈求她的原諒。
「你別說了,靈兒的爸爸是梁文浩,你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默默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夜錦聽到她的話,心裡更加的難受。
文浩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但他卻對他一如既往的好,而他卻因眼睛看到的那一幕,轉而認為默默懷的居然是文浩的孩子。
是自己心胸太狹隘了,否則自己怎麼會失去他們呢?
「默默,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夜錦乞求道,就算是一絲的機會他也會補償他們的。
「就一次好嗎?」
默默沉默不語,他不想和他說話,一點也不想。
夜錦看了他一眼,痛苦的走出房間。
見他走了,默默的一顆心都掉進了地獄,這些年來,她很努力的放下自己以前的身份,想要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
她失去了爸爸媽媽,哥哥,現在差點連女兒都要失去了,她真的好害怕,女兒是她活著唯一的希望了,她不想在失去她,就算用她的命來換她都願意。
梁文浩從酒吧搖搖晃晃的回到默默的家,打開門之後才發現家中沒有一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們去哪了?
裡裡外外找了個遍,整個別墅空蕩蕩,人都去哪了?
田新晨回到久違的家,看著門前擦得光亮的門,心中不由得一暖,默默真的住在這裡。
昨天一回國,他就直接去了漁村,後來才知道原來默默已經在五年前搬走了。
而他也在尋找幾次之後才知道,她已經回到了以前他們回國後住的別墅。
按下了下門鈴,無人應答,田新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說默默她沒有回到這裡?難道他的消息錯誤了?
田新晨決定從窗戶中進去,那裡有他曾經偷偷存放的鑰匙。
「默默,你回來了?」迷糊中文浩聽見門開的聲音,含糊問道。
一股濃濃的酒味散發在別墅內,田新晨不由得皺起眉頭,眼睛犀利的掃過沙發上橫躺著的男人,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緩緩升起。
默默什麼時候嫁了一個酒鬼了?
大步走過去,狠狠地揪起男子的衣裳,這才發現原來是梁文浩,不由得疑惑了。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默默呢?
「文浩,你怎麼醉成這樣?默默呢?」田新晨不悅的問,看他都成了這樣,一定是和默默有關,一股不安的情緒有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