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父親!」木機跳上比試台,扶倒地的木片,臉上憤怒、悲痛無比。
「木天,你好大的膽子!」人形黑洞中的聲音響震全場,比試場上下只剩木機在哭泣。
木天雙目微瞇,注視著人形黑洞,神色淡然:「長老不覺得你管的事太多了嗎?我和木片早已水火不容,你卻偏坦於他,今日若放他離去,我又如何在木靈谷立足。」
「你是在找死!」
「你不過是這個家族的一個管事而已,居然敢挑戰我的權威,我要讓你知道長老的威嚴是不容挑釁和冒犯的!」人形黑洞中的聲音如同臘月寒霜,冷冰無比。
「王者領域!」一隻白晰若霜的大手從黑洞中伸出,一枚金黃燦閃的戒指突然出現在其無名指上,非常耀眼,而後無盡黃色奇異能量從掌心透發而出,一個方圓十丈的黃色透光能量罩立刻出現,將木天和人形黑洞覆蓋。
見自身被能王領域覆蓋,木天臉上露出慎重的表情,他手中銀白能量長槍卻閃爍出強烈白光,滔天戰意夾雜著如山般的氣勢從其身上升騰!
「你說我挑釁你的威嚴,那又如何?亂世當重法,祖宗傳下來的幾條規矩不是你說廢就廢的。你出手解救木片已經違反這一法規!」木天聲大如洪鐘,直接質問比試場上人形中的太上長老,手中長槍直接劃破氣障,向人形黑洞攻去!
「哼,我說要給你點教訓,就一定會讓你明白你是在和誰說話!」
人形黑洞中那只白如寒霜的手再次伸出,絲絲淡黃色能量從手中湧出,金黃色光罩內天地奇能緒亂,片刻之間能王領域範圍之內出現各種植物,有長長的黑色老滕,有隱露寒光的綠色棘刺,有茂密的尖葉小樹,有帶著特殊氣味的鮮艷紅花……能王領域被各種植物充斥。
「嘶嘶——」木天不斷揮舞手中銀色長槍,斬斷領域內的植物,可是植物越來越密集,特別是根根細小綠絲,不斷繞著他纏繞,將他完全包圍其中,形成一個綠色的大繭。
比試台下,木曉看得陣陣心驚,他父親木天已經夠強勢了,可是面對能王強者的領域,對對方擊幾乎沒有任何威脅。
「木天,我命你去天靈城一線防禦陣地,抵抗這次的奇獸群攻擊,這就當是對你冒犯我的懲罰!」人形黑洞中的聲音高傲無比,根本不帶半點商量的語氣。
眾人都沉默了,能王強者哪怕是有過錯,但是也決不允許別人挑戰他的威嚴,這就是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能王的無上權威。
「轟!」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場生死戰就這樣結束的時候,陡然聽到綠色光繭中傳來一聲驚天巨響,光繭爆裂開來,木天面上毫無感情地走出來。
只見木天走出時,其身周隱隱有無盡黑色繚繞,而且這個黑色越來越深,漸漸也如金黃領域中的能王一般,其身體周圍包括他自己變得漆黑無比,形成一個人形黑洞!
「能王?」
「木天突破到能王境界了!」
……
比試台上下,高台之上,所有人都緊緊地看著木天原來站立的地方。那裡沒有人,只有一個人形黑洞,在不斷吞噬周圍天地奇能!
人形黑洞並不是本質狀態,而是身處其中的能王對周圍能量的吞噬,讓光線無法進入帶給人的錯覺。這也是進入能王最明顯的特徵!
「他居然突破了?!」比試場上原來那位能王隱在黑洞中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木天的身形似融入黑洞之中,但是很快他的身體又顯現出來。
此刻的他臉上厲氣淡了許多,但是無形中透露出一股極其凌厲的氣勢,如一柄開天之劍鋒芒畢露。
他站在比試場上,另一能王強者的奇能領域內,原本出現在他周圍的各種植物直接消散,化為點點奇異能量融入他的身體之中。
「你想命我去哪裡?」木天開口了,聲音陰沉無比,讓人聽了一寒。
「既然突破了,此事就算了,從今以後你可與我等平起平坐。」那位能王強者似乎並不受木天陰沉的聲音的影響,毫無感情的聲音從人形黑洞中傳出。
這個時候,高台之上,兩人身形籠罩在漆黑如墨的黑洞中的能王強者直接走上比試場。他們的確是走,不過在他們腳下不斷出現各種植物托著他們的身體躍過高台與比試場之間的丈許間隙。
木天不等另外兩位能王到比試台上,右手緊握,直接對天一拳轟出,金黃色的奇能領域轟然破開!
「我不喜歡別人挑戰我的尊嚴,哪怕他是能王強者,敢將我籠罩在他的領域之內,我只會轟破它!」木天的聲音不大,但是也響震全場。眾人無言以對。
金黃領域破裂之時,那位能王強者吞噬天地能量一滯,身形陡然從人形黑洞中顯露出來。
只見一名頭髮銀灰的老人出現在哪裡,臉色難看的盯著木天。
「木天,我們都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對長輩如此不敬?」
兩個「人形黑洞」出現在那位頭髮銀白的能王身邊,比試場上四位能王齊聚,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右邊人形黑洞透出,聲音中帶著訓斥,他一上來就將不敬長輩的帽子給扣了下來,而且還是一下子三頂。
「長輩?難道是長輩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亂法,藏私嗎?!」
「我說過,祖宗規矩不可破,哪怕他是王級強者,他也沒權利干涉族內他人私事!倚老賣老,恃強威迫,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何來長輩風範?」木天的話語透露出一股凌厲,他怒了,剛剛若不是突破境界,只怕被押送到天靈城最邊緣地帶與奇獸群戰鬥,十年之內不得歸族,這一切僅憑所謂的長輩一句話而已。
他不是一個目無法紀,目無尊長之人,相反,平時他對那些人都是恭恭敬敬,無一絲違逆,他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這些個高高在上的長輩會干預他的私事,而且明顯偏袒他人。這讓他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