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將茶水送過來的時候,慕容淮軒恰好抵達,看到若非兮不悅的面容,他微微吃了一驚,遂想起中午的事情,心不由得一虛,歉聲道:「非兮姑娘,孤來為中午的事情而來。」
「太孫是想來討說法麼?不錯,您送的禮物確實是非兮打碎的,太孫若是不歡喜,非兮願意賠償。」
若非兮原本是因為段景朔躲在布簾後面的舉動而生氣,看在慕容淮軒眼中,反而又添了其他的意思。慕容淮軒忙道:「你愛摔就摔,這些死物原也不過是為人所用,你喜歡這樣使,她又愛那樣用,各人的性情不同,用的法子自然就不一樣,比如……」慕容淮軒舉起手中的扇子比劃著道:「比如我這把扇子原是扇風吹著涼快的,若是風流倜儻點的人,也可以拿在手上著做個形象,非兮姑娘若是喜歡撕著玩,那也可以使得,只要不是在生氣的時候拿著出氣就行。還有那瓷器,原是也是用來盛東西的,你喜歡聽那一聲脆響,想要故意摔碎了也可以使得,就是一樣,千萬不要在生氣時拿它出氣。這就是愛物了。」
聞言,若非兮一愣,只覺得這番對白很是耳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看到面前人焦急的模樣,她還是忍不住一笑,聲音也不覺得緩和許多:「太孫請您莫要見怪,非兮並非因為瓷器之事而惱火,這件事多少也是非兮的下人不對,卻害得太孫您的宮女受罰,實在罪過,請太孫繞過您的宮女。」
慕容淮軒心一喜,連連追問:「真的不是因為這個麼?」
「自然,此時是非兮的錯,怎好意思生氣。」若非兮不好意思回答。
慕容淮軒總算放寬心,微微一頓,又關心道:「那非兮姑娘是因何事而擔憂?不知孤可有幸為姑娘排憂解難?」
聽到這話,若非兮的餘光不由掃了布簾一眼,朗聲道:「不過是被一隻蒼蠅吵得心煩。」
聞言,慕容淮軒微微詫異:「蒼蠅?攬月樓也有蒼蠅麼?」
「有,有好大一隻,該在的時候在,不該在的時候也在。」
「呵,果真如此?」慕容淮軒不由四處張望。
就在這時,那布簾不知何故,微微動了一下,若非兮心內一驚,就怕段景朔被發現,本能伸出手扶住慕容淮軒的頭,在場兩人,連帶著布簾後面的段景朔均是愣住,不可思議看著若非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