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兮自覺說岔了嘴,故意忽略涼月的疑惑,隨口道:「你說尉遲夫人等了我很久麼?」
「是,衣裳已經為小姐備好了。「涼月領著她進了院子,往一旁去。
若非兮匆匆走了幾步,又頓住,轉身朝段景朔道:「你也去換一身衣裳。」
「是。」段景朔低頭應了聲,轉身離去。
涼月帶著若非兮又往房裡去,服伺著她換了一身女裝,又稍稍整了儀容,終於憋不住一肚子話,問道:「小姐,您怎麼突然和姓段的走得這麼近?」
若非兮愣了一下,料不到她會出此一問,順口就應道:「因為他救了我們啊。」
「涼月那次嚇昏過去,根本不記得其中的情形,小姐您不是說,救我們的是一位蒙面的黑衣男子麼?」
若非兮又愣了下,自己當時只是隨口順著段景朔開始的說法胡謅了下,沒想到涼月記得那麼清,只得繼續圓謊:「是啊,黑衣男子來之前,就是他替我們擋著的呀。」
「原來是這樣啊。」涼月腦子裡開始組織內容,若非兮趁著她沉默的空擋,飛速加快腳步,愛提問的寶寶固然好,但是問到答不出來,那就麻煩了。
說話間,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婉兒這幾日腿傷如何?」
「回小姐,她已經痊癒,只是腳上留了一道疤。」涼月的語氣很是歉疚,說到底,那受傷的人本應該是她。
若非兮擺擺手:「傷好了就好,放下裙子疤痕也看不見,倒是小事。」
二人很快就到了尉遲夫人多等的客廳,若非兮在門口整了整衣袖,又做裊娜裝邁進屋內,抬眸看向廳內靜坐的女子,不禁呆住。她驀地想起自己曾經的一個夢。夢中,她一身戎裝站在城牆之上,用望遠鏡看著遠方陣營,搜索之時,邊見到一名女子似乎受到感應般,直直朝她看過來,面容平常,只那一雙眸子黑得發亮,彷彿儲滿了智慧。
那張臉和眼前的女子一模一樣,這個消息讓若非兮興奮不已,夢境裡的人已經出現,這也就意味著,她與夢境裡的故事一步一步接近。
那名女子同樣也在看著她,同樣得,也想到某一個夢境。那是若非兮入府之時,彼時她正躺在床上,沉沉入眠。
夢中,她見到一名絕美女子。
「你是誰?」她先開口。
那女子只是皺起眉頭,輕輕道:「跟我走吧。」
「純音不願隨任何人走。」她聽到自己肯定的聲音、
「因為尉遲洌?」
她輕輕搖頭:「為自己。純音不為任何人。」
聞言,那女子面露喜色:「好,你要記住此言,若可做到,便不只兩年時間。」
「你是誰?」她再次問。
「我,我是……」那女子正欲回答,忽然面現驚色,將她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