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朔有些奇怪,轉過頭問道:「怎麼了?還不相信我?」
她趕緊繼續動作,淡淡應道:「你覺得我需要相信?」
聞言,段景朔反而無所謂,揚了揚額前的長髮,無所謂一笑,加緊了步伐。
幸好這一路上沒有人再出現,回到尉遲府,若非兮的疲態盡現,安排好涼月看完大夫,緊繃的神經一鬆下來,累就一起往上湧,粗略熟悉一番,倒頭就睡。一覺就睡到半夜,才幽幽醒轉。
此刻的窗外月白如霜,萬物靜謐。有樹影落在門前,影影綽綽。若非兮睜大眼,仔細回想著白日的情形,有一種莫名的虛幻感。
有人接連要刺殺她,到底是誰?容霏惜之前和什麼人結仇,竟然一到京城就獲得此待遇,她不由得想起卸龍堡,難道和他們也有關係?轉而立即否定掉自己的想法,卸龍堡是江湖大戶,不可能會做這種下九流的事情,而且很明顯,那些刺殺她的人技術並不高。
再細細回想一番今天的情形,她又覺得隱隱不對,如果要刺殺她,其實在酒樓的時候有的是機會動手,但是他們沒有,似乎只是想弄傷她而不是要她的命,這樣的情況可太詭異了!
還有那段景朔,平日看來窩窩囊囊的小廝居然身懷絕技。本以為他不過是夜哥哥的眼線,後來又想便覺得不對,如果他和夜哥哥叫好,那麼之前說他的豆腐花有問題時,夜哥哥不可能會帶他求證,再看看他之前所作的工作,也不過是端茶遞水的小家撲,如果夜哥哥真的安插他在她身邊,不可能離得那麼遠,也就是說,這個人之前所說的全部都是假話。
經過今天,她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那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就是段景朔無疑,可是他為什麼要混進容家?跟上次一樣是為了偷東西麼?如果是,那是什麼東西?
她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不管他要的什麼東西,此刻肯定已經不在容府,負責他現在應該還是留在容府,而不是跟著歌舞團出來。
那麼段景朔他到底要的是什麼?
會在她身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