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說,是的。」
她反而更疑惑,若是如此,為什麼夜長旭答應了尉遲府的邀請,卻將卸龍堡推掉?他曾經說過,是因為容家受了尉遲家的恩惠,那麼又是什麼恩惠會讓他如此分別對待?
看著若非兮眉頭緊蹙著踏出客廳門口,段景朔鬆了口氣,她這麼一離開,剛才的話就算坐實了。幸好他夠聰明,知道她要是發現了自己肯定會為難他,還不如抓住眼前的機會,先下手為強,兵行險招也比坐以待斃強,實踐證明,他做對了。
他微笑著,看著若非兮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正準備拍手慶祝,誰知……
「哦,對了,段景朔,今天開始,你就去刷茅房吧。」那抹嬌俏的身影又閃回門口,笑瞇瞇看著他。
段景朔臉色大變:「大小姐,您剛才明明說不用去的!」
「我有答應過不調你過去麼?」
「剛才說了,你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真的有麼?」若非兮單手托著下巴,作思考狀,而後微笑道:「好像是有說過!」
「就是就是。」段景朔鬆了口氣,這大小姐記性可真差得很。
若非兮變得一臉無辜,眼角輕輕掃過眼前的男子,轉過身若無其事道:「可是賣豆腐花的,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不用駟馬難追,所以,你好好去洗茅房吧。」
「你你你!大小姐,你言而無信!」
「我對你許諾過什麼麼?可不要亂說,小心你的腦袋。」若非兮以一句陰森森的威脅做了此次談話的結束語,而後得意離去。
「你你你……」段景朔用手指著她,硬是擠不出聲來。
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這裡,非兮姑娘就是王法,不知道麼?
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