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得皇上一笑?當她是那些青樓的歌妓嗎?月妃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柳眉幾乎要皺在一起了。
吳婕妤見狀,立刻走上前去打了小琴一個重重的耳光,大聲訓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出言詆毀月妃娘娘?來人,給我扇二十下耳光。」話一出,她身後的兩個宮女立即上前抓住了小琴,而另外一個宮女快要出手打人了。
「住手。」藍若兮冷冷出聲道,「吳婕妤,我的人還輪不著你來教訓吧?」
吳婕妤臉一紅,剛想出口反駁,卻被月妃搶先說道,「賢妃娘娘,這丫鬟出言詆毀本宮,吳妹妹替本宮教訓她也是對的,難道你想包庇不成?這裡在場的人可都親耳聽到你的丫鬟出言不訓。」
藍若兮眸光一閃,好一個月妃,現在居然端起了宮妃的架子來壓人了,真是個惡毒的女人。既然這樣,她也不需要以禮待人了。
「是嗎?」她冷冷一笑,朗聲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吳婕妤似乎已經打過她一巴掌了。既然已經教訓過了,月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莫非你氣量如此狹小,要和一個丫鬟過不去?」
月妃依舊面不改色道,「本宮是貴妃,被一個下賤得到丫鬟出言詆毀了,難道都不能教訓了嗎?傳出去豈不是丟了皇宮的顏面?」
「就是,這丫鬟太沒大沒小了,不教訓一下實在不能解氣。」吳婕妤命令道,「來人,給我打。」
「啪!」重重的一個巴掌下去,一聲悶響過後,小琴的嘴角被打出了血跡。
「小琴!」藍若兮大叫起來,直接跑過去推開兩個宮女並且各給了她們一巴掌。
兩個宮女摸著被打的臉頰,好半天不能回神。
月妃也唬了一跳,心道,「這藍若兮何時如此野蠻了?不是說她只會彈琴作詩,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嗎?怎麼現在看來,完全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真不知道皇上為何會喜歡這種粗俗的女子。」
倒是吳婕妤繼續出言挑釁道,「喲,賢妃娘娘這是幹什麼?想詢私枉法嗎?」
藍若兮不於理會她的話,只是關心的問小琴,「疼嗎?有沒有事?」
小琴兩眼一紅,感動的說,「小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她當然沒事了,下賤的奴才往往都是皮糙肉厚的,打兩下又有何妨?」說完,吳婕妤不屑的瞟了一眼小琴,諷刺的笑道,「賤丫頭,這下你高興了吧,有你的小姐給你撐腰呢。她可是皇上最受寵的妃子,如此我們也不敢動你呀。」
「你說夠了沒有!」藍若兮幾乎是用吼著的聲音說道,「你想做這個賢妃,我讓給你行了吧。我這就和皇上說,你吳媚兒很想侍奉他!!」
吳婕妤臉色也不好了,動了動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用眼神求助凌霜月。
月妃咳了咳,語氣不再那麼輕佻,「賢妃娘娘誤會了,吳妹妹她並沒有想取代你的意思,你多慮了。」
「我多慮?笑話,你們這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爭著獲寵?倘若誰比較受寵,你們就暗地裡使壞,想方設法的排除異己,甚至連一個丫鬟也不放過。」藍若兮氣得抓狂,什麼相國千金的形象都不顧了,彷彿她又回到了那個現代的藍菲菲。
此話一出,自然煞倒了一片人。只見宮女太監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藍若兮。
月妃杏眼一瞇,打量的眼神來回在女子的身上,最後出聲道,「你不是藍家小姐,她可沒有你這麼粗俗無理。說,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難道月妃娘娘你是嗎?」藍若兮反問一句,毫不畏懼地直視她。
月妃則是皺了皺眉,難道真是她多疑了?顧及自己地面子,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本宮素聞藍家小姐知書達禮,德才兼備,溫雅閑淑,怎會如你一般野蠻無禮?」
「呵。」藍若兮拿出帕子替小琴擦去血漬,根本不看她,語含譏諷地說道,「那也要看是對什麼人了,如果對方有德有禮,我自然以禮相待。如果對方蠻不講理,仗勢欺人,我憑什麼要對她和顏悅色?」
這句再也明瞭不過的話,就是傻子聽了也明白幾分。月妃自然也聽出了話中蠻不講理、仗勢欺人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於是,臉色本就不好看的月妃,臉色更是沉了下去,一雙杏眼溢滿了濃濃的怒火,似不小心就會噴出來。
好一個藍若兮,真是牙尖嘴利,等她日後當了皇后,便要她生不如死,她要加倍回報今天的恥辱。
「吳妹妹,看來賢妃娘娘對我們姐妹二人成見很深呀。」月妃朝吳婕妤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我們還是先走好了,咱們可是惹不起。」
吳婕妤會意,知曉月妃那眼神的意思是在說來日方長,不用急於這一刻,於是也順著她的話說道,「月姐姐說的對,我們還是先走吧。」
見她們二人就想這樣不了了之的離開,藍若兮氣的雙手攔在她們面前,很不客氣說道,「怎麼?二位打了我的丫鬟就想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怎麼?」月妃看著她,很不高興的說道,「賢妃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還要為那個賤丫頭討回兩巴掌?」
藍若兮冷哼一聲,「月妃娘娘言重了,討回倒不必了,我只要你們向小琴認錯。」
什麼?認錯?月妃氣的直捏手裡的帕子,尖酸的說道,「你要本宮給這個賤丫頭認錯?不可能!藍若兮,你別得寸進尺!皇上不會寵你多久的,你別侍寵而嬌,得意忘形了。」
「月妃娘娘,至於皇上會不會繼續寵我,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他寵我。」櫻唇一抿,藍若兮繼續說道,「我只知道皇上現在讓我掌管後宮大小事務,所以我現在有權力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