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樂兒扶著郁瑾塵漫步回來,剛走進房間,楚歌就已經等在那裡,手裡把玩著那條小青蛇,銀髮的他多了幾分飄逸,看到郁瑾塵後,嫣然一笑,「陽間的空氣不錯吧。」
郁瑾塵抬起鳳眸,懶懶的瞟過他,「嗯,是比你住的地方好。」
林樂兒一身的冷汗,這兩人就跟火星撞地球似的,怎麼見面就掐呢。她趕緊打圓場,「楚歌,你來給塵診脈嗎?」
楚歌回她一個無比嫵媚又燦爛的笑靨,「悅悅,照顧這個人一定很辛苦吧。」
悅、悅悅?!
林樂兒的臉頰抽搐幾下,「還好。」
郁瑾塵斜睨過他,嘴角微微勾起,「舌頭不想要了是不是?」
「呵呵,」楚歌嬌笑著走過來,「那你是還想睡冰洞嘍?」
「哎呀,行啦!」林樂兒看不下去了,把臉一板,「拜託你們兩個別這麼幼稚好不好?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搞得跟宿命冤家一樣。」
楚歌白了他一眼,「誰跟他宿命啊?要宿命,那也得是悅悅你啊。」
眼看著郁瑾塵嘴邊的笑愈發妖異,林樂兒暗叫一聲「不好」,馬上瞪了他一眼,「別開玩笑了,快給他瞧瞧吧。」
楚歌聳了聳肩,坐到他旁邊,突然抬頭對林樂兒說,「悅悅,你還是在外面等一下吧。」
擔心的看了看兩人,她還是點點頭退出房間。她知道楚歌醫病時,不喜歡有外人在旁。
她一走,楚歌就收起笑臉,目光不屑的瞪著郁瑾塵,上下闔了闔眸,「不過就是長得還入眼,也不知道哪裡值得她為你付出這麼多。」
郁瑾塵邪魅一笑,「那也好過你男生女相。」
楚歌也不氣,而是氣定神閒的說,「你不過是嫉妒我的美貌罷了。」
「你這樣想?」郁瑾塵笑笑,「你也算是男人中的極品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
「沒意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沒意思的意思。」
楚歌氣得瞪緊他,美麗的臉龐微微泛起紅暈,倏地,他又妖嬈的笑了,「郁瑾塵,要不了多久,你很快就會來求我的。」
郁瑾塵挑了下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
楚歌報復得逞,笑得有夠暢快,起身,「你的體質有夠強悍,毒已解清,不需要再診脈了。」
他走向門口時,身後傳來了郁瑾塵的聲音。
「你喜歡她吧。」
楚歌的身子震了下,垂下頭,揚起唇畔,「這是我的事。」
郁瑾塵回過頭,目光淡漠的看著他,「死了這條心吧,別讓自己痛苦。」林樂兒只會是他的女人,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郁瑾塵是不會跟他說這番話的。對付情敵,手段只有一個。
楚歌擰了下秀眉,一言不發的推開門走出去。
林樂兒等在外面,看到他出來後,好奇的問,「咦?楚歌,怎麼這麼快啊?」
「他沒救了。」楚歌賭氣說了一句後,越過她就走。
「他……」林樂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氣話,「塵,你們又吵架了?」
郁瑾塵不齒的撇下嘴,「我可沒那麼閒。」
時間不大,午膳已經擺上了桌,看一眼色香味俱全的正宗御膳,林樂兒舉著筷子半天也不知道要從哪裡入手得好。她蹙了下眉,「我想劉嬸做的菜了。」
郁瑾塵挑著幾樣清淡的給她挾了些,「想回南山寨嗎?」
「嗯,」林樂兒悶悶的點頭,「也不知道那個小子在那裡怎麼樣了,他一定會吵著來找我們,可我又不想他來皇宮這種地方。」
「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我就陪你回南山寨。」
林樂兒雙眼一亮,「以後我們就住在南山寨?」
愛憐的捏了下她的小鼻頭,「你喜歡就好。」
「那皇宮怎麼辦?」林樂兒馬上提出這個嚴峻的問題,「國不可一日無君,況且你是郁家的人,就算不做皇帝,你也不能不顧朝政啊。」
郁瑾塵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想找回父皇。」
「呃?你父皇?他不是一直都在西關山聽大師講佛嘛,他會跟你回來嗎?」
「講明利害,他會回來的。父皇雖然性格軟弱,卻不失為一個仁慈的君主,只要身邊有人輔佐,他會治理好逍雲國的。」
林樂兒窺著他的臉色,猶豫了下,問道,「那郁瑾瀾呢,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他現在一定還是四處逃竄,玄帝在的時候,他不敢回來,現在你在這裡,他更不敢現身了。」說到他,林樂兒就恨得牙直癢癢,「讓他給你磕頭謝罪算是便宜他了,要不是想著保護逍雲國,我死都不會放過他的。」
緊握的拳頭,被一隻大手包了住。
郁瑾塵邪美無雙的面容,溢出一絲淺笑,「他的情,我還上了。從此以後,這個人與我再無瓜葛。」
林樂兒陰險的笑笑,「你是說,以後要逮住他,怎麼摧殘蹂躪都沒事嘍?」
「你啊,快用膳吧。」郁瑾塵又把她面前的碗堆得老高。
林樂兒馬上抗議,「你是病人,你要多吃點才是。」
郁瑾塵別有深意的挑了下眉,「那麼希望我快點康復?」
「當然,」林樂兒一本正經的說,「你要快點好起來,這樣我就可以卸下一身的包袱,帶著鈺鈺遊山玩水。」她露出一臉的垂涎相,「哇,那種日子想一想都覺得好美。」
不知何時,她的腰間多出一隻手。低下頭,看著郁瑾塵白皙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著。林樂兒的臉慢慢紅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很沒出息,面對他的親暱舉動,她總是會害羞。
看到她紅紅的臉蛋,郁瑾塵抿唇一笑,兩手攬上她的腰,「今天的飯,好像有點不合胃口。」
林樂兒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臉頰更紅了,她垂著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是你挑食了吧。」
「我挑食?」郁瑾塵又拉近她的身子,「從第一次吃過你,我可就從來沒有想過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