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會開出這樣的條件,她並不意外。
靜靜的凝視著他,靈動的眸,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一言為定。」
轉身,「誰都不許跟過來!這是命令!」
四周鴉雀無聲。
她一直都相信他還活著,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他,正是這個信念支撐著她走到現在。即便找到他的機會渺茫到近乎絕望,她都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任何一個。
玄帝的眉頭抽搐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同意。猶豫了下,他跟上了她的腳步。
林樂兒的房間,並不奢華,卻佈置的極為溫馨舒適。她赤著腳站定在床中,聽到玄帝跟進來後,慢慢轉過身,「我希望你知道,騙我的下場不只是讓你死那麼簡單。」
玄帝闔了闔眸,一步步走過去,意味不明的笑笑,「也許試過之後你會發現我的好,那時,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冷眼瞟瞟他,「別說廢話了,要來就來。」說完,直接走向床榻,咬了咬牙,伸手解開束腰,扯開衣襟,裙衫落下。
他的目光隨著她褪下衣服的動作變得越發的灼熱,看到她潔白的身子時,他的瞳孔猛地緊縮。玄帝再也忍無可忍了,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林樂兒抱了起來,略顯粗魯的把她扔到了床上,一把就將身上的衣服扯掉,露出原本鍵碩偉岸的胸膛。
林樂兒閉上了眼睛,把頭扭到一邊,動也不動的像塊木頭似的躺在他身下,可擱在兩側的雙手卻緊緊的揪住了被子。
看一眼身下好像已經準備好了任人宰割的女人,玄帝的眼底彷彿燃燒起了兩簇熊熊火焰,越燒越旺。他不再多想,大手攀上了她的胸,將那上面的抹胸一把扯掉——
林樂兒咬緊雙唇,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嘴裡已經有了血腥味,可這還遠遠不夠,她還是緊緊咬著,只有持續不斷的痛,才會麻痺她的神經。
強健的身軀壓了下來,霸道的唇狠狠的吻上了她。
倏地,一顆細小的石子自窗戶外飛了進來,準確無誤的打在了她的頸間。林樂兒幾乎都沒有反應的就頭一歪,暈睡了過去。
玄帝頓了下,慢慢直起身子。隨手拿過被子蓋住了林樂兒,抓起衣服就閃身躍出了窗戶。掠至漆黑的半山腰,突然,一股強勁的掌風向他襲來。
玄帝迅速側身,避了開。回過頭,看向來人,眉頭擰了起,「你來幹什麼?」
身後赫然站著一個身著粉身的美麗女子,雖然早已過了雙十年華,可看上去卻十分年輕靚麗。
她冷著臉走過來,「我讓你娶她,可沒讓你透露出重要的事!」
玄帝懶懶的睨著她,赤裸的胸膛正面對她,卻絲毫都不在意,「我娶了她不就是了,至於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
「你想怎麼樣,我不管!可是,我不會允許你把他的事告訴她!」女子盯緊他,「別忘了,這是我們的約定!」
「呵呵,約定?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會拿約定當回事,」玄帝走近兩步,邪肆一笑,「尤其是跟我睡過的女人。」
「你——」女子硬生生的別開臉,平復下胸腔不停湧動的翻滾,才重新打量似的看著他,「你不會是對她動了真情吧?」
玄帝不置可否,「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意嘛?這樣以來,他的女人他的兒子,全都會成了我的人!」包括他的十二宮!
說完,他狂傲的笑笑,「郁瑾塵,我會讓你知道,搶了別人的東西是什麼下場!」
「我不管你怎麼報復,但是,想傷害他,我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玄帝一側頭,「芫容,他並不喜歡你,你何必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呢?」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芫容並不想跟他牽扯太多,只是又一遍叮囑道,「不能讓南風悅知道他還活著!」
玄帝聳聳肩,「我知道該怎麼做。」
不再多說,芫容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她卻停了下來,「南風鈺,你記住了,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一提氣,人已然消失。
玄帝冷冷的嗤笑一聲,「搶走我應得的一切,害得南風府家破人亡,我豈能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轉身,融入夜色中。
房內,燭光有些不穩的忽閃著。林樂兒緩緩睜開眼睛,手摸向頸間,那裡還有些微微的刺麻。坐起身子,揉了揉額頭。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趕緊低頭看看自己。
她的衣服,整齊的穿著。
她記得,她是從溫泉一路赤腳走回來的,可現在,雙腳卻是乾乾淨淨的套在鞋子裡。
剛才,她和玄帝正在……
難道是他做的這一切嗎?
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他壓上來時的畫面,其它的,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玄帝一定沒有她做過那件事!她不是個沒有經驗的懵懂少女,至少,她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是很清楚的。
這代表什麼?他想反悔嗎?
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雀躍,她不在乎什麼狗屁貞節,她只想知道塵的下落!
不行,她一定要去找玄帝問個明白!
剛準備下床,她卻頓了下,右手摸到了一塊冰涼的東西。拿起來一看,那是一塊通體晶瑩的白玉,只有鵪鶉蛋大小,用一根紅色的細繩穿過。林樂兒撇下嘴,不用猜也知道,這塊玉一定是玄帝那色胚的!看不出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喜歡這種東西!
握在手裡,站起身。
突然,她彷彿觸電般站在原地。急忙又把手裡的玉又舉到了眼前,藉著燭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上面刻著兩個字——樂兒。
大腦片刻的空白,隨即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林樂兒捧住手裡的東西,激動得又是跳又是笑,「他沒死!他沒死!哈哈……他沒死!」眼淚開始肆虐,她卻不管不顧的只是在屋子裡瘋狂的大叫,「沒死——他沒死……沒……嗚……」下一瞬,她哭倒在地,兩手捧著那塊白玉,送到心口,「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