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她紅透的臉頰,「如果下次能叫得溫柔點,我會很高興的。」
林樂兒掙扎著要推開他,卻見他眉頭緊皺了下,悶哼一聲離開她的身子,翻坐在一邊,手捂著腹部,那裡慢慢滲出一片觸目的紅。
「你——」林樂兒倒吸一口氣,忙跪坐起來盯住他,「你受傷了?」
郁瑾塵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看到她不自覺流露出的關心,勾起唇角,「心疼了?」
「誰心疼了?!」林樂兒瞪起眼睛,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反正痛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話雖這麼說,可當她看到郁瑾塵攤開沾滿血的手掌後,心頭還是不可自抑的顫動下。想了想,她跳下來,連鞋子也沒穿,赤著腳跑到門邊,拉開門朝外喊道,「阿軻,阿軻。」
人影一晃,阿軻已經站在她跟前。
林樂兒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阿軻,找些刀傷藥和乾淨的布。」
阿軻也沒多問,點了點頭,立即又閃身消失。
郁瑾塵微抿著唇,目露讚賞的看著她。她比他想像中的要聰明,她有意將他受傷的事隱瞞下來,看來也不是對他週身的危險一無所知,也許,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吩咐過阿軻後,林樂兒趕緊關上門,一轉身卻碰上一堵肉牆。下一秒鐘,她已經被人攔腰抱起。
「喂,放我下來,你身上有傷。」林樂兒不敢再隨便掙扎,只能氣鼓鼓的瞪住他。
郁瑾塵的中衣半敞著,露出性感的胸膛,左腹卻腥紅一片,但他不管不顧,仍是抱著林樂兒回到床上,「這裡不比皓月朝,濕氣重,以後不許再這麼冒失的赤腳踩到地上了。「
「切,我不知道有多強壯呢。」
林樂兒拉著他坐下來,看一眼那裡的傷,秀眉緊擰著,然後直接動手脫掉他身上的衣服。
郁瑾塵邪魅一笑,欺身向前,「想跟我洞房?」
林樂兒瞟了他一眼,「這一劍怎麼沒把你刺成太監啊。」
「呵呵,我不捨得讓你守活寡。」
「主人,」門外,阿軻輕喚一聲。
「進來吧。」郁瑾塵赤裸著上衣,倚靠在一邊。
阿軻將藥和白布送進來後,很識趣的退了出去,她知道這些自然會有人處理。
林樂兒剛要跳下床,郁瑾塵就懶洋洋的吐出兩字,「穿鞋。」
「哦,」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乖乖的套上鞋,將那些東西端了過來,看一眼左腹那塊猙獰的傷口,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管是上藥還是包紮,她的動作既嫻熟又利落。這反倒讓郁瑾塵有些意外,「你不怕?」
「怕什麼?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林樂兒打了個馬虎眼,她哪裡能讓他知道,在現代時她學得可是高護,只可惜她這人沒長性,畢業後也沒正經找家醫院上班。但是,一般的外傷處理還是難不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