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倩希沒有拿鏡子照自己那張臉,那個表情,她的醜陋加上假惺惺的悲傷,看起來好生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沈祖豪激憤的表情漸漸淡漠了,雖然看不到歉疚,卻沒有那麼強硬了。
「如果你是普通女人,我不會招惹你的……」
他坐起來,拿過了內/褲,迅速地套在了身上,然後威嚴地坐在了床邊,伸出了手,試圖抓住倩希,倩希敏銳地躲開了。
「既然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有權力和欲/望,你又何必打破這層關係,別說你對一個醜女產生了奇特的想發。」倩希抽了一下鼻子。
「我想……是因為你的眼睛,倩希……其實……你很可愛……」
說出了可愛兩個字,沈祖豪一愣,這兩個字很熟悉,有一個人曾經也這樣說過,那就是銀狼,他再次看向了倩希,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放棄的東西,默默地吸引著周圍的人。
「我……我……能不能不對我做那種事兒,你知道的……我,我,我很緊張。」
聶倩希繼續懇求著,並不好意思地拉扯著自己凌亂的睡衣,羞澀地遮住了關鍵的部位,那個動作雖然細微,卻全都落在了沈祖豪的眼睛裡,無疑……這個細微的動作充滿了女人的誘惑。
沈祖豪避開了目光,清了清嗓子,回手輕輕地將倩希擁入了懷中:「就這樣留在我身邊,我什麼也不會對你做,我只想抱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此時除了你,沒有別人適合……」
倩希此時不敢隨便亂動了,生怕他突然反悔,任由他的雙臂有力的癡纏著她,房間裡只有微弱的月光,隔著窗簾透了進來。
沈祖豪的目光迥然,沉默不語,房間裡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沈祖豪的手指輕撫著倩希的面頰,梳理著她的髮絲,好溫柔的動作,就好像,他是她親密的愛人一般,倩希有種窒息般的感覺,身體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似乎一生下來,就是個狂妄的掠奪者,只有從不斷地擴大勢力範圍中得到樂趣,直到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她穿著紅色的衣服,紅色的長髮,猶如玫瑰一般驚艷卻不易接近,而她……有著一雙和你一樣的眼睛……」
「可是……我是聶倩希,不是她……」
倩希終於開了口,沈祖豪被那話似乎震怒了,他雙臂一用力,倩希身體傾斜,倒在了床上,沈祖豪很容易地壓住了她。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大手按住了倩希的雙肩。
「我說了,你要安靜,難道你想……」
他的目光落在了倩希的胸前,剛才的用力,崩開了睡衣的衣襟,倩希*感的胸坦露了出來,微微地顫抖著。
「是的,你不是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為什麼除了容貌,你們那麼像?」
他伸手捏住了倩希的面頰,冷聲地說:「有時候我在懷疑,我是喜歡的是那個女人,還是喜歡你?看到她我會想到你,看到你,也又會想到她,假如你有她的那張臉……假如你有她那樣的神情……」
沈祖豪輕撫著倩希的唇瓣,眼神漸漸迷亂,唇重重地壓了下來,幾乎是沉迷地品嚐著倩希雙唇的紅潤,他在刻意地體會著,一樣的輕柔,一樣的溫熱,一種的稜角和味道,一種讓他渾身發顫的感覺讓他迅速脫離了倩希的唇瓣,落在了裸露的酥/胸上。
「你是……她,也許我想要的是你……」
沈祖豪迷戀的狂吻著,聶倩希渾身燥熱,發出了難以抑制的呻*聲,不願抗拒這種感覺,卻也不能夠接受,她在喉間擠出了艱難的話語。
「等,等……你剛才說了……不會對我做什麼的,堂、堂,堂堂華清會會長,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聶倩希羞澀地摀住了嘴巴,將面頰迴避到了另一邊,心噗通,噗通地亂跳著,胸前的歡愉在擴散著,一直擴散到了全身,假如沈祖豪不停下來,她不得不繼續下去。
「我差點被你迷惑了……」
沈祖豪使勁地甩了一下頭,身體滑落下來,狠狠地喘了口氣,仰面躺在了床上,一隻手臂仍舊摟著倩希的肩膀,仍舊不捨地將她拉入了懷中。
「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以後都要這樣……我向你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事,不過你不要激怒我,憤怒了的男人,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在強迫你。」
他將倩希留著很緊,倩希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赤果的肌膚,水澤已經乾透了,燥熱之中,散發著淡淡的涼意,讓倩希貼近他的肌膚都瞬間涼爽了許多,心也沒有剛才那麼急躁、緊張了。
窗簾拉開了一個縫隙,透過縫隙,倩希可以看到窗外夜空裡閃爍的星星,它們散散點點地點綴著天空,一閃閃地猶如眨動著的小眼睛,有的在圓睜,有的在迷離眨動,有的半昧半醒。
剛才曖昧的氣氛漸漸冷卻了下來,倩希的身體一直僵持在沈祖豪的懷中,那雙有力的手臂漸漸地放鬆了,讓她的心也不再覺得那麼緊張了。
倩希覺得似乎被什麼催眠了一半,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不再孤單無依,她依偎著沈祖豪,眼皮漸漸沉重……
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一個沈祖豪低沉的聲音:「不要再對銀狼笑……」
啊?對銀狼笑,她有嗎?剛剛泛起了睡意全都消失了,她扭頭看了沈祖豪一眼,卻發現他的面頰緊貼著她的頸窩兒,這一扭頭,他的唇幾乎再次與她的唇相遇,黑暗之中,她看到了一雙發著藍光的炯子,透著邪惡的微笑,讓她的脊背瞬間發涼。
「我是認真的,不准對他笑……」
「嗯……」
倩希條件反射一般轉回了頭,心又怦怦地亂跳了起來。
嫉妒了?能這樣理解嗎?聶倩希眨巴了一下眼睛,或許……不是嫉妒?是沈祖豪不希望再聞到榴蓮的味道,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