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牆壁,空氣裡夾雜著一絲陰冷。
尹悅顥打量著清澄,感覺眼前這個看起來柔美的女人,骨子裡卻帶著一絲烈性。
「清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說這個孩子是我弟弟的,他怎麼會無端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如果有他怎麼連我也不告訴,這不可能。而且我相信悅航愛的是桑兒,雖然他愛玩但他覺不會真做對不起桑兒的事情。」
尹悅顥打心底不喜歡清澄,早在宴會的那天她的出現他就看出了她是故意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沒道理不相信科學,這是親子簽定書,而且悅航從沒懷疑過,因為他知道我不會騙他的,如果你們不相信這份簽定書,你們可以重新在簽定一次,我不奢望得到你們的認可,我只要我兒子的爸爸就足夠了。」
清澄看著三人,她在心底裡冷笑。
「悅顥你過來看看。」尹月心摸著尹思航的小臉蛋,她已經百分百的相信這是她的孫子了,因為他和她兒子小時長的非常的相似。
「媽,只是有點相似而已,就算你要認要等到悅航醒來再說,而且……。」
「是的,我現在不是帶兒子來認親的,只是來看悅航的所以伯母我能和小思航進去看看他嗎?」清澄那清澈的眸子閃著淚光。
「當然,只是他現在還沒有醒。」尹天揚應了一聲。
「悅航沒有危險了是嗎?」
「清小姐,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晚吧?你來不是看悅航的嗎?為什麼你卻沒有一來就問他的情況,而是費心的教了你兒子那麼多,這個年齡根本不可能明白的話。」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教我兒子說什麼,只是他問我什麼,我照實回答,他記住了,我沒有一來就問那不代表我不擔心,只是我相信悅航一定不會有危險的,因為他說今天晚上給兒子買禮物的,他的承諾從來不會不守信用的。」
「是嗎?我告訴你他的確沒了生命危險,不過他的手已經殘廢了。」尹悅顥看著清澄的那躲閃的眼神。
「真的嗎?伯父伯母?」清澄將臉轉向兩人。
「是的,醫生已經說了。」尹月心傷心的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呢?我在日本時認識一個在這方面非常有權威的教授,也許他能幫幫悅航,畢竟國內的醫學有限。」
「真的嗎?醫生剛才也沒有十分肯定,如果有這樣方面的權威專家幫悅航,他一定能恢復的。」尹月心又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抓著清澄。
「伯母你別擔心,悅航的右手是不會殘廢的,我現在就打電話。」
清澄拿出電話,走到方便打電話的區域撥通了電話,流利的日語讓跟在身後的尹悅灝有些另眼相看,同時他也撥通了他在美國認識的醫生,一番溝通之後知道日本確實有個關於這方面的專家,他掛了電話看著漸漸露出笑容的清澄,他估計她聯繫的正是那位專家。
「我剛才聯繫了我美國認識的醫生,他說日本有位叫上本的專家,不知是不是你找的這位?」
「嗯,我找的正是上本教授,他說讓我把悅航的資料給他傳真過去,然後再等他的電話。」
「謝謝你了,希望你之前對我的語氣……不會太介意。」尹悅顥很抱歉的看著清澄。
「不用這樣客氣,悅航是我最愛的男人,我也不希望他有一點不好,其實你們怎麼看我,都沒關係的。」清澄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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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公寓。
一身純白的體恤的秦桑兒,坐在陽光照進來的地板上。
已經兩天沒有尹悅航的消息,她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放了她,如果之前她等到他,也許她就不會離開那個家了。
「桑兒,那個男人不知好歹,離了就離了吧。」越小秋挨著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算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本來我們也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現在那個女人回來了,我總是要讓位的。我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一切結束後,我就離開這裡了。」那素顏上帶著一絲絲的憂傷。
「柯兒怎麼還不回來啊?」越小秋打開門向外張望著。
這時電梯門開了,柯珂一手提著便利袋,一手拿著報紙著急向越小秋跑了過來,「小秋……」
「進來再說了,買個東西買那麼久?」
「桑兒呢?」
「在那坐著呢,什麼事啊?」
柯珂直奔秦桑兒身邊,「桑兒快換衣服去醫院。」
「珂兒怎麼了?誰病了?」秦桑兒仰著頭疑惑的看著柯珂。
「你老公,你自己看。」柯珂把手裡的報紙遞了過去。
秦桑兒看那大大的標題,直覺的自己的心像裂了一樣,再看日期她的手開始抖了起來,「這不是那天下午發生的嗎?難道?」
「前天下午。桑兒你知道?那你怎麼不去醫院看他。」
「不,我不知道,那天下午我們吵架了……。不行我要去醫院,回來再說。」秦桑兒急忙的拿起桌上的錢包穿著拖鞋就衝出了門。
………………
她的淚隨風而舞,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沒有回來是因為出了車禍,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她?她咬著唇,都怪她,如果她不那麼堅決就不會發生這場車禍。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她看著醫院那些來來往往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她的腿在顫抖著,自從她打斷那個男孩的雙腿後,她就開始害怕醫院。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腿抖的這麼厲害?」一個護士走上前,看著穿著短褲的雙腿不停的顫抖。
「我沒事,我只是害怕……」
「呵,原來是害怕醫院啊,沒事的,醫院沒你想像的那麼恐怖,你是不舒服還是探視?」
「我找前天出車禍住進醫院的尹悅航。」秦桑兒的雙腿依舊不使喚的哆嗦著。
「這樣啊,那我帶你到前台去查一下,你放鬆一下。」小護士甜甜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