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門,似乎只有這一間房間才是屬於她的,為什麼她一點也沒安全感,為什麼他會騙呢,她希望他像以往一樣,告訴她清澄只是他曾經的一個女人,現在只是好朋友,他不說就代表她與其他的女人是不同的。
想著自從清澄回來,他的一些變化和今天晚上那個溫柔的擁抱,她想她明白了。
不開燈的房間裡,一絲絲的陰冷侵襲著她。
秦桑兒在黑暗的房間裡,她倚著牆角坐了下來,她的平靜生活就這樣結束了嗎?如果是,那她的嚮往的那個能生長愛的快樂的生活,是近了還是遠了,她迷惑了,如果他願意放她自由,那她不就就是可以去普羅旺斯了嗎?為什麼現在她卻留戀起身邊有他拌嘴的生活,她是怎麼了?
不對,她應該高興的,現在她只是又多了件事情而已,她是在為許耀天的事情而煩惱,而不是因為尹悅航欺騙。她拍著自己的臉,她要盡快報復他,那樣她才能真正解脫這裡的一切,去她嚮往的地方安穩下來,再將她媽媽接到那裡,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好了,秦桑兒,愛情,男人都不適合你,所以你就做好該做的事情然後過自己的日子吧。」秦桑兒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再次說了一遍。
另外一個房間內輾轉無難眠的尹悅航,內心的不安死死的糾纏著他。
他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到她們,秦桑兒根本不愛他,為什麼他還要擔心她受傷害,是自己愛上了她,不想離開了她,這才是事實嗎?
如果這是事實,清澄和他的兒子要怎麼辦?給錢就行了嗎?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清澄要的不是錢,而是他的人。
這個夜晚,兩個不同房間的裡的人都是徹夜難免,當新的一天到來時,也許會有好運降臨,只是誰能抓的住這突如其來的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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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奶奶早點做好了。」梅姐站在秦桑兒的門敲了敲門。
「知道了,一會下來。」秦桑兒應著話,她帶上耳環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她要從今天開始去尹氏公司上班,她要借此機會查清楚所有與青氏產業有來往的大商家。
一出門,就看見尹悅航,「老公早啊。」
「桑兒穿成這樣做什麼?」尹悅航看著上身穿著粉色雪紡短袖,一件純白的收身窄裙,簡潔的盤發,素雅的妝容。
「今天起我去尹氏上班,之前你不是說過嗎?」
「哦,可是你不是W。S的副總嗎?這也可以兼職嗎?」
「你管我,以後我就是尹氏總裁的助理。」秦桑兒說完下了樓。
這女人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不會是因為在家太無聊吧?尹悅航笑著搖了搖頭。
「少爺,早上清澄小姐來電話說10點會去公司找你。」
「哦,知道了。」尹悅航不敢看秦桑兒的眼睛,他怕他的眼睛會說明他的心虛。
「老公啊,清澄最近似乎很粘你嘛,不如請她去尹氏上班,這樣她就不用到處找你了,每天八小時的見面時間應該夠了吧?」秦桑兒淡淡笑著。
「怎麼?你吃醋了嗎?」
「這到不會,只是有點覺的清澄這麼頻繁的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似乎想要對我暗示些什麼?所以一會你見了她,幫我約她,今天晚上我請她吃飯。」
尹悅航突然一怔,他抬起頭看著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秦桑兒,他覺的她在暗示他,她已經知道什麼了。
「你是太閒了,所以想的太多了。」
「希望是吧,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敢欺騙我,我保證你會去醫院休息半個月,好了我吃好了,你快點。」
尹悅航輕蹙著墨眉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果汁。
「去車上等我,我馬上來。」
「快點,讓我等太久你一樣很慘。」秦桑兒對著他嫵媚的一笑。
看著秦桑兒走出門,尹悅航走到梅姐身邊瞪著她。
「少爺,我說錯話了嗎?」
「你說呢?」
「那天我看少奶奶和清澄小姐聊的很好,所以我想…………」
「以後清小姐來電話,告訴她以後有事直接打我電話……。」
「梅姐記的還要加上一句,告訴她你的少奶奶已經不高興了。」秦桑兒笑著走了回來。
「桑兒,我……。」
「行了,我明白的,你不過是怕我不高興嘛,不過你們私下聯繫,我可能會更不高興。」
「其實……」
「呵,其實你們沒什麼的,我知道了,如果有什麼直說無妨,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這個少奶奶的位置讓給了她,只要別在我的背後搞小動作就OK。」
「……好了,我們去公司吧。」
尹悅航走出了門,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有一點他能確定的就是秦桑兒已經懷疑他和清澄了,而且這一切都是清澄故意引起的,看來今天見面他有必要對她說的清楚點。
秦桑兒跟在身後,她在等他坦白,不過她也相信等不到,因為如果他想說早在第一次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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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大樓。
尹悅航向員工介紹秦桑兒之後,她就沒影了,這女人不是說他的助總裁理嗎?結果連他這個總裁都找不到她了。
想著她的古靈精怪,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似乎喜歡她的一切,包括她扁他的時候,也許早在五年前的那一夜,上天就注定他們的一切。
「笑什麼呢?悅航。」
清澄走了進來,自從她上次鬧過之後,就沒人再攔她了,因為在公司人的眼裡,她是總裁的第二夫人,所以誰還會攬禍上身呢。
「你來了啊?找我什麼事?還專門一大早打電話去我家?」
「怎麼了?是不是秦桑兒不高興了?她也太沒度量了吧?」
「你是要故意惹怒她的是嗎?」
「可以這麼說,如果她主動離開你,這樣你就不用背任何罪名了不是嗎?」
尹悅航看著惜日純真善良的清澄,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他覺的那個她已經越來越陌生了,而另外一個陰險刻薄的她卻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