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太瘋狂了。」
「這是因為愛。」
「如果她愛他的話,不是應該接受他的風流嗎?」
「這就是男人。」
秦桑兒轉過臉看著尹悅航,眼前這個男人或者就是宙斯的化身,不過她永遠不會當天後赫拉,因為為這樣的男人太不值。
「喂,我們就事論事你可別按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弄出私生子這樣的事情來的,所以你大可放心,而且也絕對不會出現讓你可以嫉妒的女人,因為她們存在的價值只是那一夜,而你也許是一輩子,當然這要看你表現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你還………。」尹悅航臉上閃著一抹邪魅。
「放心吧,今天晚上你會有一張很軟很舒服的床可以睡,如果你需要還有美女為你服務呢。」秦桑兒那嫵媚的笑像是要立刻就勾走他的三魂七魄似的。
「真的嗎?老婆你太好了,沒讓我白白辛苦的陪你走了半個羅馬。」
尹悅航的心裡像樂開了花,終於可以享用身邊的美人了,她吊足了他的胃口,所以今夜他要用讓任何女人都瘋狂的溫柔方式來好好凌虐一下只屬於他的女人。
………………………………
摩爾大飯店。
摩爾大飯店是由19世紀的別墅改建而來。那富麗堂皇、格調高雅,大方高貴的氣氛是很多選擇它的原因。
兩人走在客房的走廊上,尹悅航露著迷人的笑,「這裡看起來很不錯,沒想到你不止會暴力,還很周到呢。」
「這是我的習慣,不是為別人。」秦桑兒不喜歡他現在的笑。
「這習慣我比較喜歡。」
「使用暴力也是我的習慣,你喜歡嗎?」
「不喜歡!」
「回答的還還挺乾脆,沒錯,就想我不會喜歡你一樣乾脆。」
「所以呢?」尹悅航又被弄糊塗了。
秦桑兒停在了一間房間門口,此刻的笑像是燦爛的玫瑰一般,絕對的美艷,但又掩藏著些什麼。
「所以今天你你就好好享受你房間的大床吧。」她將他的身體轉了個身後,指著對面的房間,「看見沒?這是你的房間,晚飯你自己吃吧,我要好好睡一覺,晚安我的蠢老公!」
未等他反應過,只聽「砰」的一聲,他的媒人已經將他關在門外了。
咚,咚………。
「秦桑兒你太過分了!」
房間內的秦桑兒像是忽略了外面所有的聲音,她一臉的平靜的走向大大的落地窗。
夜色慢慢來臨,消失了一直跟隨的影子。斷壁殘柱間,曾走著炫耀絲綢長袍的貴族,曾上演詭異的宮廷故事。
想像燈火中倚柱仰望夜空的那一個,怎樣湮滅在從前。Tito凱旋門灰色陰影浮現金色光芒,白天陽光下可一覽的廢墟不斷擴展,直至難以追索的遠方。
這裡有她與他的回憶,雖然那回憶也是帶著傷痕,也正是那道傷痕讓她想他離開那黑暗。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血腥讓她知道他走不出黑暗,直到依柔莎那被毀的臉呈現在她的面前,她知道他只屬於黑暗,所以她遠離他。
時間久了她才知道黑暗裡的一起都是融合的,她脫離不了他,如果不是他給了她這個任務,也許她還在他的身邊,也許這就是注定,注定他們不會在一起。
她冷笑的拉上窗簾,跳上床蒙上被子,她要忘記那黑暗裡所發生的一切,因為她已經自由了。
對面房間裡的尹悅航,衝著冷水澡,這個蜜月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慘無人道,滿腔的怒火沒有地方可以發洩。
想著她的笑,他的怒火越燒越旺,這個女人太可恨了,一次又一次耍他玩,想找個人發發牢騷都不行,悶的他要快要發瘋了,實在心有不甘,既然她要冷落他這個美男老公,那他沒必要為了她冷落自己吧,想到這裡立刻穿上白襯衫,他要獨自去欣賞這羅馬的美女。
………………
窗外的夜色和霓紅燈交融著。
那條人來人往的Via del Plebiscito大道上,一個金髮男子拉著一個黑色長髮女子瘋狂的奔跑著,身後一群人瘋狂的追著,路人的尖叫聲時刻刺激她的神經。
不要,不要,不要傷他………
秦桑兒從夢中驚醒,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總已經浸濕枕頭,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停留在她清醒的腦海中。
她下床走向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著臉,沒有了她,他就沒了任何顧忌,他就不會再受傷。
她打開衣櫥挑了一件玫瑰色的吊帶長裙,長長的頭髮紮成了馬尾,身上唯一的飾品就是那銀色臂環,之前的優雅高貴瞬間成了一個性感時尚女郎。
她要去感受一下羅馬的夜,或許會有什麼特別的收穫,想起夢中的情景,她笑了笑。
開了門之後,印入眼簾的就是對面房間的門,雖然她並不想帶上他,但避免他找不到她亂緊張,還是走了過去敲了門,結果沒任何反應,她也不想管了,出電梯她到前台留了個中文字條後就匆匆踏進了羅馬的夜色中。
走著白天走過的路在陽光下,廢墟只是廢墟。
而夜色讓這些殘跡找回不可親近的感覺。只是看著,在那高台之上,宮殿之外。
廢墟後面是白色精緻建築,現代羅馬的中心區域,白天和晚上都是充滿活力的。那些雕塑和台階,很多談笑著的人。
夜色忽然變得溫和,方才放慢的呼吸回到可以奔跑跳躍。從遺跡間的大道走過,鬥獸場巨大的暗影就在眼前。灰色身影後面,只有暗的夜。
他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在哪,她正在將自己沉溺進著美妙的夜色裡,她在想他,想要忘記他。
如此艷麗的她成了路人的風景,她熱情跟著路人用意大利語,拉丁語問著好,看見他們回應的笑容,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羅馬。
「HI。」一張邪美的如撒旦般危險,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臉孔在她眼前出現,粗獷且剛猛,但他的眼神卻溫柔似水地盯著她的唇瓣,一陣興奮莫名的戰慄倏然竄過她的唇瓣,直達她的酥胸,射入她的心,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