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手裡一空,再看時,那兩人已經出門了。
郭文輝經過她面前,上前去把門關好。
小區不大,一幢房子更不會顯得有多高端,一樓的敲個釘子,六樓都可以聽到,更別說黃靜剛才那了陣陣的嘶吼了。
關上門,大家心裡好像都擋了塊遮羞布,心裡有了些許踏實。
麥子還是怔怔的站在當場,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辦,是出門去,還是走過郭文輝和文輝媽的面前進臥室去。為什麼現在,這窄小的空間卻如生芒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郭文輝用雙手朦著臉,他用指尖緊緊的壓著眼睛,壓著淚水,壓得住心酸嗎?
文輝媽冷著臉,兒子這樣子,她心疼極了,按女人的立場來說,文輝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於婆婆看媳婦來說,這真是郭家的奇恥大辱。
她把眼睛直直的看向麥子,看了一會兒,招招手:「來`````趙小麥,你過來,讓我仔仔仔細細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兒,是個狐狸精投胎的,還是天生就是個賤胎子。」
「媽````!」麥子叫了一聲,眼淚掉了出來。
「別叫我媽,你不配。你過來`````過來讓我打你兩耳光,有這樣兒欺負人的嗎?」
麥子掛著淚的臉上扯開一絲苦澀的笑:「媽,那郭文輝就不該打嗎?」
說完了就往臥室裡走,文輝媽氣得想站起來:「你不要臉````不要臉的東西````。」
郭文輝這才放下手,把老太太扶到沙發上:「媽,你去睡吧,我們的事兒我們自己解決。」
「怎麼解決,那趙小麥就會欺負你。」
「你去睡吧``````!」
說完了郭文輝丟下老太太也跟進了臥室。
只見麥子正拿了一個行李包收拾東西,他呆了片刻,轉身關上房門,這才緩緩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收拾東西走人。」
「收拾東西走人?你沒話和我說嗎?」
「沒有。」
「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誰,你真的```真的和他有來往?」
「`````````」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
「你說,你和他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
「你說呀,給我郭文輝戴了頂綠帽子,不交待一聲就想走嗎?」郭文輝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他嘶吼一聲,一把將正在彎腰收拾的麥子拉起來摔到了牆上。
麥子鎮定的捋了一下額上撒亂了的發,想走上前去繼續收拾。
「說呀。」郭文輝徹底的惱了,他紅著眼眶,一把抓麥子的衣領子,用手肘把她扣得貼到了牆壁上。
麥子慘淡的笑了笑:「說什麼,你不是有黃靜了嗎?文輝`````我們離婚吧?」
「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郭文輝急道。
麥子又笑了一下,抬起手,把郭文輝的手從自己領子上拿下來。走上前去把行李包的拉鏈拉好,提起來,轉身看了眼那台自己用了五年的梳妝台,走出了臥室````
郭文輝的手空蕩蕩的在身體兩側懸著,他背對著臥室,聽著那開門關門的聲音像個終止符,把一切都給隔絕在此時的時空以前。
是的````他已經阻止不了,也不想再去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