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輝和黃靜做為當事人的親屬,一直陪伴在左右。
到達醫院後,又是一番忙碌,交費,簽字```只到半個小時後,醫生從搶救室裡走出來宣佈說:「沒有生命危險了,幸好送得及時。」
兩個人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黃靜拿起電話通知了她的姨媽姨夫。並且在醫生的准許下進去看了眼她的表姐。
郭文輝坐在休息長椅上等她。
大概這裡不是住院區的原因吧,走道上沒有人。冷清的日光燈照在水磨石地板上,冰冷堅硬。讓人總是想到某些關於生命之類的東西。
郭文輝突然想起來,也是這樣的夜晚,他和麥子送兒子去醫院的那一夜。
想起麥子邊哭邊敲打醫生休息室的門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自己和麥子之間,究竟是那裡出了問題?
正想著,黃靜從病房裡走了出來,輕輕的關上門,走到他面前說:「郭大哥,我表姐沒事兒了。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等姨父姨媽到了再說。」
「沒事,我倍你吧!」
「不用了,明天我們還有工作。你需要休息一下。」
「好吧,那我先回去,明天聯繫。」郭文輝站起來,朝著黃靜微微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那裡。
他沒有回頭,一直順著冷清的走道走著。
知道自己不想留下來其實跟休息無關,如果黃靜的姨父姨媽來````明眼人都能看出黃靜對自己有意思,到時候,不是自找麻煩?
他走出醫院,攔了輛車,返回了灑店。
睡到床上時,卻已經沒有了半分睡意。
郭文輝睜著眼睛,藉著窗外照進來的微弱的光,看著天花板上的那個漩渦,任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再想去疑惑。
只到天快亮,郭文輝才微眠了一會兒。
````````````````````````````````````````
第二天早晨,郭文輝頭重腳輕的和黃靜在一個大廣場上會合後,兩個人向洽談的地點出發了。
「郭大哥,昨晚的事,真的謝謝你。」黃靜的臉色難看,但她還是勉強的笑了笑說。
「沒事兒,你表姐沒問題了吧?」
「沒事兒了,醫生說再留院觀察幾天就可能出院了。」
郭文輝搖了搖頭:「真不應該呀,那麼年輕的生命,竟然會那麼想不開。」
「我表姐就是這樣的人。」黃靜歎了口氣,微微的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早晨8點鐘的太陽:「她為了這個男人,要死要活的,這也不是第一次自殺了。」
郭文輝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
黃靜接著說:「聽說不久前,她男朋友去找那個女人了,回來後還跟她提出要分手。所以,她便每天和他吵,吵來吵去,昨一晚上一時想不開,便想到了那條路。」
「那個女人?」
「嗯,是那個臭男人的初戀女朋友。」
郭文輝笑了笑:「雖然傷到了你表姐,但我覺得,這個男人還是挺不錯的,專情。」
「所以呀,找男人,一定不能找一個心裡有人的人。不然的話,你會永遠不幸福。因為他心裡想的,永遠不是每天幫他做飯,每天陪他睡的自己,那多悲哀。」黃靜說完,低頭從包裡拿出一疊錢遞給郭文輝:「郭大哥,這是昨晚你幫忙交的錢,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