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向家的方向駛去,麥子把手支在窗沿上托著腮,委屈,失望,痛苦,這才排山倒海的襲來。
郭文輝騰出一隻手想去拉她的手。麥子挪了挪,沒讓他拉。心裡酸楚,忙不迭的去擦淚。
「我姐打的?」郭文輝心疼自己的的妻子,活潑可愛一個人被自己娶進家門,怎麼被自己折磨成這樣了。
麥子看著窗外,沒有答腔。說了也只是說了,說了你也只會歎息一聲,也只會沉默,不如不說。
天上飄過一朵白雲,像什麼,像綿花糖?像一隻蝴蝶?
像魯良的臉。
魯良,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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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走進家門,文輝爸媽滿臉的錯愕。
「怎麼啦,這是怎麼啦?」文輝媽首先看到的是郭文瓊的臉色。女兒臉色不對,那可是天下頭等大事兒呀。抬起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把圍裙解下來,順手往餐桌上一扔,關切的湊上前。
「還能怎麼啦?」郭文瓊依然怒氣衝天的道:「媽你知道嗎,你這好兒媳婦不知在外面跟人說什麼了,說我沒素質,說我就是一貪官,你說我們那離這兒也沒多遠,我和吳強也都是當官的,能這樣說麼,傳出去對我們的仕途有多大影響,你知道嗎?」
「什麼?」文輝爸媽一聽便很氣憤,立刻便把眼光轉到麥子臉上,這才發覺,原來趙小麥受傷了。
可是,這關他們什麼事呢。
「趙小麥,你這麼做不對吧,怎麼說,小瓊也是文輝的姐姐呀,你是不是自己不上進,也看不得別人比你過得好呢?」文輝爸發話了。
「爸,事情不是這樣的。」郭文輝插嘴。
「對呀爸,別說了。」吳強也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也開了口。
麥子當屋站著,一動不動。
「什麼呀,什麼叫事情不是這樣,你知道嗎弟,和她在一起的那個死男人,他還扭我的手,把我手都給扭青了。」
「啊,手被人扭了。」文輝媽尖叫了一聲,這可是扭到了她的心頭肉啊。心裡那個痛啊,對著站在一旁神情恍惚的麥子就大吼:「趙小麥,趙小麥,我女兒有那點對不起你,你竟然叫人來扭她的手,她的手可是用來寫字拿官印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陪得起麼?」
「哇`````````媽媽````````!」濤上一秒還湊在一旁看熱鬧,這會看到奶奶不是再玩,凶巴巴的怪嚇人,小臉一漲紅,張嘴就哭開了。
麥子心裡隱痛,連忙走過去把兒子抱起來,堅澀的笑著哄他:「不哭,不哭,寶貝,我們這是再鬧著玩那,啊!寶貝不哭。」
「趙小麥```````!」文輝媽還想上前說兩句。
郭文輝連忙一把給拉住了,「媽,你就少說兩句吧。」兒子被嚇哭了,心很痛,也知道麥子的委屈,卻不知怎麼辦才好。
「好,要我不說行,我們走,不在這破家了。」文輝媽一甩手,吆喝了一聲,郭文瓊和文輝爸便立即回應。
「對,走````看著就心煩。」
「媽``````爸`````````!」郭文輝覺得自己那麼無力,看著一群人亂哄哄的收拾東西就往外走,「媽,你走了,那孩子怎麼辦,我們都有自己的事做,沒時間帶呀。」
「文輝,沒事,我的兒子,我自己帶。」麥子搶在眾人面前緩緩的說了一句。
在這混亂裡,,聲音雖小,卻讓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那麼平靜,卻又那麼堅定。
紛亂停頓了片刻,一群人留下一堆剜死人的眼光,快速的出了門,門被關得振天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