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淡淡的回應，「今天晨曦來確實有件事情要求皇上，皇上要先答應晨曦。」我不想他為了我的緣故而拒絕，所以我要他先答應。
龍胤扎輕笑，用手溫柔的摸摸我的頭髮，「朕答應你就是了。」我說的條件，我提出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即使是我沒有想到的他也會替我想到，他就是龍胤扎，就是我最愛的人。
「嗯。」我依然說不出口，我該如何開口。「我想求皇上，」我頓了一下，一下子全說出來對我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讓我的姐姐，樓晨清，也進宮，伺候皇上。」
我看到他的眸子由原來的笑意變成了其他我看不懂的顏色，我不懂，因為他沉默了，接近冰冷的沉默。
我們一直沉默著，到最後他才終於開口，「不。」他說的那麼的堅定，不容的我有任何的反駁。
我驚訝的抬起眼看著他，難道他就不想要姐姐進宮嗎？隨即我就想到了原因，是因為姐姐已經是不潔之身，他不能讓一個不潔的女子進宮。「若不是我的話，姐姐是不會到如此的地步的，是我欠她的，我該還給她。」把自己欠她的所有都還給他，包括龍胤扎。
龍胤扎眸子裡閃過惱怒，他誤解成了我欠自己姐姐的東西，就要把他推給自己的姐姐。「朕說過了不可能，這件事情你不必再提。」他說的那麼的堅定，讓我的愧疚更加深了。
我跪了下去，「皇上，你已經答應過我的，你不能反悔。」我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我以為龍胤扎一定會歡歡喜喜的答應，可是他卻是一口就拒絕了。
龍胤扎後退兩步，這次甚至沒有說要我起來，「朕是答應過你，但是朕可沒有允許你替朕安排女人。」他生氣，因為我的做法已經傷到了他的心，我竟然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而我本是一片好意。
我仰起臉看著龍胤扎，「皇上？」在我的預計之中他本不該是這樣的表情的。
「回去吧。」龍胤扎朝著我下了逐客令，拒絕聽我再說這件事情。
若是回去，就證明我失敗了，那我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償還我對姐姐的愧疚和我對龍胤扎的霸佔呢？相處兩個月，我卻已經感覺兩個人在一起已經一生的感覺。「皇上，難道就不想姐姐在皇上身邊陪著你嗎？」
龍胤扎的聲音更是惱怒了一分，「像你姐姐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朕沒有必要一定要讓她進宮。」他在心裡惱怒為什麼我一定要姐姐進宮。
我心裡一震，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已經不愛姐姐了嗎？而且他這樣說更是在諷刺我平凡的外貌。「是，但是姐姐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嗎？」他愛的人，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嗎？
「樓晨曦。」他的聲音很淡，我知道他生氣了。
我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越是拒絕，我就越是愧疚，我越是愧疚我就越是想要他答應。
「朕要什麼樣的女人朕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你為朕安排，而且這件事情從此以後都不允許再提起。」他命令我，這樣的口吻是我第一次聽到。
我跪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完全否定了我，我不清楚他的態度，難道他不想讓自己愛的人進宮嗎？流言縱使可怕，但是龍胤扎想要做的事情就會不顧一切，那麼他是不想姐姐進宮了，可是這是為了什麼呢。
「出去。」龍胤扎的聲音很冷，他竟然說要我出去，他不想要見到我。而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今天是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第一次用冰冷的口吻對我說話，我莫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他已經離開我越來越遠了。
我跪在那裡良久才說了一句話，「那臣妾先退下了。」我也是第一次用臣妾這兩個字，而我的心在隱隱疼著，因為愛他，所以疼痛。
我站起來走了出去，我希望他能夠喊住我，但是直到我走出毓秀宮的大門也沒有聽到自己期許的聲音。我的心裡越來越難過，我什麼的都不能想，腦海裡不斷的閃過龍胤扎剛才的表情和動作。
怎麼會這樣，若是龍胤扎答應了自己是這樣的心情也就罷了，可是他為什麼不答應呢。
* * *
我主動去見了太后，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喃兒公主死了，我有責任來道歉。
我跪在鳳鸞宮的大殿裡緩緩的道，「若不是我的緣故喃兒公主也不會死，當時是我太任性了，我願意為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無論太后怎麼對待我，我都會甘願接受。」我想不起來三年前的事情，所以我只能這樣簡單的闡述。
太后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大約是從來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來道歉，就像是傷疤被揭開了一般，她顫抖的手指著所有人讓她們出去，瞬間整個大殿都只剩下我們兩個。
我知道再過不久，龍胤扎就會趕來，因為每次只要我一接觸太后或者皇后龍胤扎就會在最快的時間裡趕來。
「你承認了？」太后走到我面前幾乎是顫抖著在問我。
我頷首，「是的，是我太任性才會讓喃兒公主送了命，是我不該，我特地來聽使太后的處罰。」我從來都不喜歡欠任何人，即使是拿我的性命去還，我也無所謂。
太后的眸子裡帶著深深的疼痛，「是你，若沒有你的話一切都不會是這樣子，而你認為自己該付出怎麼樣的代價？知道晨曦公主吧？你知道哀家為什麼將她賜死嗎？」她竟然主動提起了晨曦公主的死，這是我沒有料到的。
我看著她的眸子，我看見那其中有狠戾。「回太后的話，太后做的每件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豈是我能夠猜測的出的。」我對她的恭敬完全是出自於對她的愧疚。
太后冷笑，「因為她長期霸佔了先皇對喃兒的寵愛，所有搶喃兒東西的人都要死，但是你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