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扎此刻在哪個房子裡呢?我一個一個的數著,總要有一個是他在裡面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宮燈長明,卻不能燃燒寂寞者的心,如一個行者,走過了沙漠依然沒有找到自己要走到的地方,心卻已經乾枯了。
在四更天的時候我終於決定走下去了,卻在那沒有人的閣樓二樓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我的心驟然緊張了起來,一天的情緒被拉動。
就如,就如,鬼一般。
就站在那裡看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而我敢肯定她是在看著我,而且目光一點兒都不友善。
「喃兒死的好慘。」這是在那安靜裡發出的細微的聲音,我能夠聽的很清楚。
是鬼嗎?我全身僵硬,嘗試著移動自己的腳步,而那個鬼在那裡一動不動。
走過閣樓口我迅速的走下樓梯,我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速度過。
快速的走到自己的屋子裡把門關起來我就靠在門上慢慢的倒了下去,心口有些難受,我卻不喊也不叫,或許忍一下就會好起來,心情突然緊張起來確實會引起這樣的情況,以前也發生 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像前兩次暈倒的時候那麼疼。
等到大約天明的時候胸口也不那麼疼了,我自己一個人走到床上躺了下來,我累了。
第二天我亦是沒有見到龍胤扎,我不問他昨天在哪裡,也不會有人不要命的主動來告訴我。我只是享受下陽光,調節下自己的心態就好。
只是我睡醒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
我醒來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女鬼。
「若藍。」我只是想問問她而已。
若藍轉向我,「娘娘。」
「昨天晚上你可有聽見什麼動靜?」她知道那個女鬼嗎?仰或她見過嗎?
若藍的眸子裡有著疑惑,「娘娘半夜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我笑笑搖頭,「沒有。」我能說自己遇見鬼了嗎?現在連我自己都疑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龍胤扎今日,會來嗎?
沒有,等待了一天的結果是沒有任何結果。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如這兩日的心情一般,全部都是空白。
而在我轉頭之際,再次出現了幻象。又或者真的是確實存在的,我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白衣女鬼。
我全身僵硬,迅速的縮倦在床帳下的一個角落裡。「你是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屋子裡沒有點蠟燭,我只能藉著月光看見她身上依稀的白衣。
「喃兒死的好慘。」又是昨天晚上說過的那句話。
我全身都在顫抖,顫抖的那麼厲害,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她為了自己最愛的人而死,又是和最愛的人死在一起,應該滿足了。」不是我要這樣說,而是事實確實是這樣。
我依稀看見她在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他的聲音低沉而陰森,「不是的,她是被人殺死的,她是被人殺死的。」
我張大了嘴,因為我看見她身上本來白色的衣服顏色在一點兒一點兒的變,在黑暗裡我看不到變成什麼顏色了,但是我依稀可以聞到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