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本為你找到了新的主人,儘管她不會弄槍舞劍,甚至花拳繡腿也拿不出手,但是朕相信你會喜歡她的,對不?左浩傑取出旁邊的一塊擦布,仔仔細細地擦著鳳舞劍。直到一塵不染,才滿意地又將她放回原位。
「蘭兒,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兒嗎?你不會生氣吧!相信是你安排她來代替你進入到我的生命中的。我好想你……也好想她……我走了,以後我會再來看你的。只是不會像以前那麼頻繁了,你不會怪我吧!」左浩傑尊貴高傲的墨眸中流出了一滴英雄淚。但隨即冰封了表情,步下生風離開了練功房。
「荀兒,荀兒在嗎?」尹洛恆幾乎是飛奔到香岫苑,氣喘吁吁卻是用盡了力道喊道。
顧熙先聽見了走下了樓,「你這麼著急實在催命嗎?這麼急找荀兒做什麼?」顧熙看著他嗔怪道。
「旭堯——旭堯他出事了!」尹洛恆喘了口氣,緊張地說道。他剛接到消息就趕來了,只說傷勢很嚴重,甚至比上次更為嚴重。
顧熙立即摀住了嘴,眼中的驚恐展露無疑,「怎麼會?」
「說來話長!荀兒呢?」尹洛恆交集地問道。
「找我何事啊?」西門凝荀在樓上整理著賬簿,就聽到了樓下尹洛恆呼叫自己的聲音。
西門凝荀看到尹洛恆的表情時,心跳漏了一拍,隨即狂跳的心臟又像是在彌補前一秒的缺失,但是自己卻彷彿被扼住了咽喉。上次見到尹洛恆這個表情是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雲旭堯受傷了。而此刻他的臉色比上一次更加暗沉幾分,難道——西門凝荀不敢再想像下去了。
「荀兒你先冷靜一下,聽我慢慢說。」尹洛恆先安撫著她的情緒。
西門凝荀兩手交疊在一起,一會兒又十指交叉,零碎的小動作出賣了她不安的情緒,而她還故作鎮定地問道:「是不是旭堯他出事了?」堅決的眼神在下一秒便被飄渺打敗,緊鎖著尹洛恆,多麼希望他狠狠地搖頭,告訴自己是多想了。根本沒有這回事。
只是尹洛恆遲遲沒有開口,卻點了點頭。
最後殘留的希望破滅,西門凝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但瞬間又睜開,怎麼可以允許自己有悲傷地時間,「那他傷的怎麼樣?」西門凝荀努力保持著定力。
尹洛恆搖了搖頭。
西門凝荀抓著尹洛恆的手臂,「你搖頭什麼意思?他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所有的理智瞬間坍塌,上次他就傷得那麼重,幸好底子好,可是這次一定是新傷添舊傷,後果真是不堪想像。為什麼每一次出去都不能安生呢!
「荀兒,你冷靜點兒!旭堯他會沒事的!」顧熙扶住因為重心不穩、幾乎要倒下的西門凝荀,安慰道。
「你要我怎麼冷靜。上次他就傷得那麼嚴重。背上的幾道傷痕簡直令人觸目驚心。我真的無法想像這次他會傷成什麼樣子了。」西門凝荀啜泣著,嘶啞的聲音裡滿是心痛和悲傷。為什麼她們幾個每個人都要愛得那麼辛苦!
「他現在在哪兒?」西門凝荀擦著眼淚,找回了些理智才問道。
「在前方軍營——」尹洛恆注意著西門凝荀的情緒,慢慢地吐出。
西門凝荀沾染著霧氣的眸子一下子睜得渾圓,「你說什麼!他在軍營?他去軍營幹嘛?」他一個商人總不能是當兵行軍打仗吧!
「因為前方糧草短缺,所以讓旭堯去救濟的。只是沒想到半路上會遇到奸細,各個武藝精湛。儘管旭堯身手不凡,但是勢單力薄,終是打不過那些前來偷襲的組織。而且與上次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這次挨的劍上都是有毒的,所以情形比上次更嚴重……」尹洛恆將自己得到的消息毫無保留地說給了西門凝荀聽。
「他又昏迷不醒了,是不是?他又臉色蒼白、毫無生氣了,是不是?他又只能一動不動地趴著了,是不是?他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睜開雙眼看到光明世界了,是不是?……」西門凝荀的腦海中滿是上次他受傷時的情景。
「荀兒,你先別激動。說不定沒這麼嚴重的。」顧熙穩定著她的情緒。
「不,我要去看他!」西門凝荀此刻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想要見他,立刻馬上盡快!
「荀兒,那裡是軍營!女子不得入內,而且很危險!」尹洛恆提醒她,就算雲旭堯也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我不管!我現在就去!」西門凝荀卻是下定了決心,一刻見不到雲旭堯,她心裡的不安就會延長一秒。
顧熙搖了搖頭,「洛恆,你幫荀兒準備一下吧,否則她是不會安心的。」認識這麼長時間,彼此都已瞭解得透徹了。顧熙扶著西門凝荀上樓,幫她準備了一些行李。
快馬加鞭,一路地顛簸,西門凝荀一路換了三輛馬車,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五日到達邊境。
「西門小姐,前方就是天浩軍營了,只怕戒備森嚴,你進不去!」
「我自有辦法。」西門凝荀此刻已換上了男裝,牽著馬走到了軍營附近。
「你是何人?軍營重地,不得擅入。還望這位兄台速速離開!」把手的士兵對西門凝荀很不客氣的說道。
「哼哼,只怕接下來一戰,我軍會受重創啊!」西門凝荀故意放低了聲音,好讓聲音變得粗獷一些。一邊又伸著右手,做占卜的樣子。
「山野道士,胡言亂語些什麼!敢說天浩大不敬之話!小心你的腦袋!」士兵顯出很不耐煩的樣子。推搡著西門凝荀,趕她趕緊離開。
西門凝荀佯裝可惜的樣子,搖搖頭,「非也非也!在下掐指算準軍營中最近出現一位貴人,只是現如今危在旦夕。」西門凝荀無比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真想馬上就能見到他。
士兵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稍稍湊上前,「你怎知道?」
西門凝荀擄了擄假鬍鬚,故作神秘地道:「天機不可洩露!天機不可洩露啊!只是上天要我來相助,我才千里迢迢趕至此啊。」西門凝荀越說越是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