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漸漸地都要失去了知覺,終於望見了香岫苑的燈火璀璨。知道荀兒會把它打理得很好,卻沒有想到會如此地紅火。
「王妃,那裡魚龍混雜。如果您出事,大王一旦怪罪下來……」侍衛有些擔心,大王那麼寵愛王妃,萬一沒有保護好王妃,估計他就永遠不用回大草原了。
「我不會有事的。」沈潛對於他一路上的小心翼翼的警告早已生出反感。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深埋的笑容又掛在了嘴邊。走進了香岫苑,依舊是離開時的佈局,只是好像比以往更熱鬧了些。很多姑娘都已經認出了她,沈潛朝著她們遞了個顏色,示意她們不要伸張。沒有先去找顧熙和西歐門凝荀,反而朝著後台走去,「接下來是什麼節目?」這麼久沒有聯繫過恐怕要生疏了,只是剛剛進來的一剎那突然動了心思,順便給荀兒她們一個驚喜。
「是一段爵士,墨璃……哦不,沈姑娘,哦,不,王妃……」一個小丫頭不知道該用那一種身份去稱呼此刻站在眼前的沈潛。
沈潛微微一笑,「沒事,就叫我沈姐姐也行。是爵士麼?」
小丫頭點點頭,忽而又驚呆地抬起頭望著沈潛,「你不是要——?」
沈潛笑而不語,頷了頷首,「快去準備吧!」
熟悉的音樂已經響起,沈潛此刻竟然圖生了一些緊張的情愫。深呼吸一口氣,按耐住此刻的激動。有一種久別的味道,但卻又有一種回到當初的矛盾滋味。終於又站到了這個熟悉的舞台上,音樂流瀉在心上,腳下的舞步自然地演繹,肢體渾然天成地配合著,彷彿她一直在用生命在表演,從未停歇過。
只是在這一場盡心盡力的表演中,她似乎忘記了一切,只是隨著音樂在釋放生命,彷彿舞台上也只剩下她一個人,成為她的獨角戲。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全場所有的眼球都已注意到她的身上,好像時間都為他靜止了。
「出什麼事了?」還是顧熙先發現了氣氛有點不對勁。
「怎麼啦?」坐在一旁的尹洛恆關切的問道。
「你們看!」顧熙指著舞台上的表演者,由於隔得有點遠,顧熙無法看清她面容,但卻讓她感覺有種熟悉的氣息。
西門凝荀和雲旭堯也轉過身朝著舞台望去。「這是……」西門凝荀模糊地視線也有了個驚訝的發現,但是她也不敢確定。
「沈潛姑娘?她何時回來的?」雲旭堯感到很奇怪。
「你看清了這是潛兒嗎?真的是潛兒?」西門凝荀急於求證。顧熙也在一遍遍地求證著。
「是啊!可不是沈潛姑娘!你們倆都看不見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尹洛恆暗自想到。
「我們近視啦!」顧熙扔下一句話朝著西門凝荀遞了個眼色兩人一起離開了座位,湊近了看去。
在視線涉略的範圍內,兩人終於看清了沈潛的容貌,那清澈的大眼睛,嫵媚的氣息,還有那掌握得正式火候的舞姿恐怕是這個時代裡沒人可以盜版出來的產物了,那麼一定是潛兒了。沒想到她還真有一套,出場還搞得這麼神秘。只是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居然這麼給力。
兩人一直看到了這一場舞蹈的結束,然後便匆匆趕到了後台。沈潛正好出來,剛好打了個照面。西門凝荀和顧熙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面前眼含笑意地沈潛。
「我回來了。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不太歡迎我麼?」沈潛故意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才把兩個人的意識都召回。
「潛兒,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打聲招呼!」顧熙的聲音越說越弱,趕緊上去要了一個擁抱。
「我也是剛到京城,住在城西的行館之中。」沈潛解釋道。
西門凝荀乾脆幾個人都到了包廂裡,慢慢地聊。要說的,要聽的,要表達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幾乎都說不完、聽不完。
「怎麼你一個人呢!你們家薩摩耶沒來啊?」顧熙又很不知分寸地調侃著。
「他大概會過幾日到吧!」沈潛打量了一下雲旭堯和尹洛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四個人之間的故事不簡單。於是便做了一個普通的拋磚引玉,等待著他們複雜的、但又幸福的故事情節。
聽完他們的不打自招,沈潛不得不感慨,自己離開了這一個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正如自己經歷的那樣豐富,只是自己走的是坎坷,還沒有望到盡頭,而他們卻以翻越了陡峭的山峰,以「一覽眾山小」的心態盡情地領略世間不絕的風景了。而自己還在艱辛地翻山越嶺。
「你和薩摩耶怎麼樣,還好吧?」顧熙沒有細微地觀察到沈潛的暗藏的不悅,很不合時宜地問道。
沈潛很敷衍地一笑,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嗯。」的確他對自己呵護備至,處處替自己著想,自己對於他的愛與依賴也與日俱增。可是這樣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卻讓她幾乎要窒息了。原來,愛真的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
似乎都嗅到了氣氛有些不對。西門凝荀趕快岔開了話題,當然又是關於女子書院的事情。本來就需要沈潛貢獻力量的,真好趁此時間讓她整理一下教學的思路。雖然知道她不可能留下來上課,但是把教學程序記錄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沈潛自然是義不容辭地應承下來。很佩服西門凝荀的這個構想,當然也替她有這樣實現的機會而感到高興。
「對了,我明天可能要進宮,說不定可以見到小諾,有什麼要我帶給她嗎?」沈潛忽然想到於是主動提醒道。
「不用了,小諾今天才出宮來的。到了傍晚才回宮的呢!要是你早來一會兒說不定還能見到她呢!」西門凝荀想了想,應該是沒有什麼東西要送,也沒有什麼話要轉達了。
「對了,這次回來是有事嗎?」西門凝荀怎麼想也是覺得不太對勁,這樣年關的時候,哪有王妃出訪的,實在是少見的很,幾乎是前所未聽的事。
「是的,前段時間邊境的一些問題,可能雙方要商議一下。這也是我來的目的,否則呼倫族的子民恐怕要吵翻天了。」沈潛說得頗有些無奈,做了這個不被人看好的王妃,身上卻也肩負著十足的重任。她不僅要為了她的丈夫,也要為她的國家出一份綿薄之力,儘管起不了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