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煙媚說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林悠兒,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而宮亦辰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她的身上,一副很有興趣的道,「這個問題,本王也想知道。」
林悠兒淡淡一笑,「很好。」
「就這樣嗎?」仇煙媚錯愕道。
淡淡點了點頭,林悠兒笑而不語,而宮亦辰一直微笑著的臉龐,陡然變得冷硬起來,冷冷的道,「王妃為何不對這個問題做個正面回答?難道是存心避讓什麼嗎?」
不明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明明剛才還笑意盈盈,這一刻,臉就黑沉下去,翻臉比翻書還快。
林悠兒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話會讓他如此輕易就動怒,不解的道,「不知道王爺想要臣妾做何回答。」
「該怎麼回答,你應該比本王更清楚才對。」宮亦辰不悅的道。
林悠兒還是一頭霧水,「臣妾不知。」
低哼一聲,宮亦辰一擺手,對宮亦北和仇煙媚道,「你們先走,本王有話要和王妃說。」
「好啊。」宮亦北似乎知道他要和林悠兒說什麼話,笑的極其促狹,仇煙媚察言觀色,思忖著到底是什麼問題,卻不多話,隨好宮亦北離開。
而等到兩人一離開,宮亦辰就連最起碼的風度都沒有了,不耐的道,「難道王妃到現在還要瞞著本王不說嗎?」
她一臉的無辜,「王爺有話直說便是,如若是臣妾錯了,臣妾定然向王爺請罪。」
「好,好,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惡狠狠的一笑,宮亦辰極其輕蔑的道,「本王問你,三月三日那天,在清泉山下桃花林中跳舞的女子,到底是不是你。」
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成親的當晚,宮亦辰提起此事的時候,她就心存疑惑,只是當時他並沒有給她機會,原本以為只是隨口一說,哪裡知道這麼快就被重新提及。
她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牙關一咬,宮亦辰瞬間就爆發了,他站起身來,猛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果然不是,你騙的我好慘。」
呼吸一滯,林悠兒急劇的咳嗽,咳的眼淚都冒了出來,宮亦辰太過用力,似乎想將她給掐死一般,以往的溫柔蕩然無存。
她使勁的掰著他的手,虛弱的道,「臣妾從未騙過王爺,還望王爺明察。」
「從未騙過,那為何本王成親當晚和你說及此事的時候,你並未向本王言明,這不是欺騙是什麼?」
「我……」臉色一陣灰白,實在是無從解釋,難道要說當晚她想要解釋的時候被打斷了嗎?理由如此蒼白無力,他又豈會相信。
「說話,說話啊。」宮亦辰低吼道。
「臣妾,無話可說。」她低下頭去,微微歎息。
「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騙本王,為什麼?為什麼……」彷彿一瞬間,就失魂落魄一般,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臉色無比蒼白,他的手指用力的收縮著,林悠兒聽到自己的頸頭在響,就似要被掐斷一般。
正當她以為自己今日要命喪於此的時候,宮亦辰卻是一把將她放開了,踉蹌後退兩步,啞啞的笑了起來,笑的如此落寞,如此自嘲。
「你不是我要娶的女子,你不是!」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沉痛的悲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