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莊主。」
看到該來的人來了,繯兒都恭敬地請安。他揮手,她與在門外候著的其他婢女一起退下去。
慕纖舞梳理著長髮,看也沒看進來的人。銀無刖走到她面前,他伸出手來,將散落的髮絲輕輕撥往兩邊,用食指勾起她的臉,專注看我許久,夢囈出聲。
「是不是在等我。」
他看見她,就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無論是她有心還是無心,他都不會怪她,因為他瞭解現在的她,即使手段狠毒也是因他而至,他要做的不是責備她,而是讓她感受到他的愛,他忠貞不二的心。
她的目光落到他陰柔蠱惑的臉上,嘴唇囁喏了下,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愛情即是來的不易,那一切也不如她所控,此刻他眼中的深情就算她不相信也無法否認那是真的,所以她不破壞此時的這份感覺。
就再銀無刖伸手落幔時,突然起身, 「傾心,你要等我一會。」話畢,他轉身出去。
慕纖舞似乎也感到一陣詭異。周圍的空氣裡,突然浮動著一種特殊的香氣。
妖媚勾人,似有似無,不著痕跡,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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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纖舞拉了了薄紗打開門。
一陣迷亂的琴聲突兀響起,似幽靈一般縈繞在耳際,詭譎而帶著濃濃的殺氣。
內院守夜的下婢女一個個軟軟地倒下。
面目安詳,沒了聲息。
殺人的琴聲?慕纖舞不知道除了她和月娘還有誰會用彈出這樣的琴聲,這琴聲的殺傷力她最清楚,她塞上耳朵,但依舊被那琴聲傷到,只是要她死就沒那麼容易了。
很快,琴聲停了。那內院的死屍和蛇蟲鼠蟻的身體差點讓她連黃膽也給吐出來了。
不經意間,一個人已經站在她的背後,直至手腕被人猛地捉住。
一陣劇痛讓她從翻江倒海裡清醒過來。
慕纖舞不可置信地看著跟前這個一臉冷淡的女人,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除了她竟然還有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殺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那女子一臉平靜。
「知道我是誰,你還能這樣平靜我是不是該對你另眼相看才是?」她當真知道她是誰嗎?該不是專門來和她比誰更狠毒的吧?
「需不需要另眼相看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女子她冷笑。
「……很快?那是多久?」
「不想再讓無辜人枉死就乖乖的跟我走。」
「去哪?」
「飄渺閣。」
她怎麼給忘記了,除了她的幽冥宮誰還如此猖狂?
「……原來是他?你是新來的?」
「是又如何?」
「如何?你主子沒告訴你我是誰嗎?難道你不知道縹緲夫人嗎?」
「我們夫人的稱號是你隨便說的嗎?」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主子要想見我讓他自己來,否則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你乖乖走我還會留你一命。」慕纖舞掙脫手時,另外一手順勢將銀針插進那女子的頸上。
那女子楞了一下,伸手去摸只感覺剛才一驚的地方冰冰涼涼的感覺。
「暫時死不了,你主子來見我時我自然會給他解藥。」
「只要沒死我就必須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
那女子對死亡的麻木感覺到有幾分像她,但是現在她是不會離開這裡,她過來拉住她不等反抗就點了她的穴道。
她又疏忽了這點穴總是讓她很無奈,早晚她也要學會。
慕纖舞被動跟隨她的步伐,踉蹌出了神夢山莊。
輕盈縹緲的玉色披紗,和一頭烏髮凌亂飄舞,奔跑中絕然紛飛……
這時,一種溫柔感緊貼而來。
銀無刖從那女子手中將她奪了回來,他擁著她落地,儘管滿地的屍骸也擋不住此刻郎情妾意。陰暗處的那雙媚惑的眼睛充滿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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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人?她要帶你去哪?」
「不清楚,只說有人見我。」慕纖舞沒有說實話,她現在不想搞出太多的事情。
「怪我不該輕易離開,看來這內院以後需要加強防範。」雖然他知道她能對付的了,可是他依然不放心,他更害怕的怕她突然不見了。
「你剛才去哪了?」
「我發現外面有人就出去看看,沒想到……」銀無刖也說了謊,他所感覺到的並非是普通的刺客,而是他的同類。
回到房中,慕纖舞上了窗自己褪去玉色的披紗,白色抹胸紗裙緊緊貼在絕美的身體上,誘人的鎖骨暴露無遺,這樣的情景卻讓他不由自主的走近她。
他站在床榻前,如火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一眼萬年,他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那般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痛楚。雖然隔了太多血腥味濃重的過往,此時此刻他還能這樣看著她。他該滿足了。
他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卻仍舊不敢伸手碰她。慕纖舞笑著抬起雙臂蜿蜒著著纏繞住他的脖,細長白嫩的胳膊赤**裸裸的貼著他,她的皮膚比她的錦緞衣服更光滑,似乎吹彈立破。
「殤……」迷離恍惚中,她輕柔的聲音傳入耳中,猶如如尖銳的金屬狠狠劃過心臟,痛醒了漸漸沉淪的意識。他想聽是他的名字。
整個人順勢緊緊的貼在他身上,聲音迷離又恍惚,充滿誘惑的,「殤,你知道愛情是一對一的嗎?」
銀無刖看著她,他明白她的意思。
那玲瓏柔軟的身段在懷裡,誘人的幽香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低頭便粗暴的吻住了她,雙手用力扯掉她唯一的一件衣服。
她一邊回應他越來越深的吻,纖細的手輕易的弄斷他的腰帶,輕輕一拉,淺綠色的外套便掉落在地。雙手伸近他的襯衣裡,摩挲著他光滑的肌膚,順著胸膛一路下滑,最後的衣物一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