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晴禁足的當天,慕纖舞就擁有神夢山莊女主人的權利。一切好像都在轉眼之間擁有了,一切都得到的太容易,這讓慕纖舞沒有一絲一毫成功喜悅感,山莊裡的每個人都當她是狐狸精一樣,這讓她很不舒服,她並不想做什麼山莊的女主人。因為她要的不過是神夢山莊的莊主。
沒錯,她要的是他--殤夢。
「主子莊主回來了?」
慕纖舞飛快地衝進山莊聚事廳,滿臉驚喜的笑意,歡快的身影像一隻碧色的鳳凰鳥。
聚事廳內,鐵僕正要對銀無刖說些什麼,見她忽然衝了進來,神色不免有些不愉,「小姐這裡不是殤夢閣,您這樣會讓莊主難做的?」
鐵僕承認這個女人美過任何女人,可是他相信她也絕對狠過任何女人。
慕纖舞看向銀無刖立刻收斂了一些興奮。略微抱歉地笑了笑,那雙幾乎透明的琉璃般的眼睛卻依然笑吟吟的。
因為這兩日她獨自一人時才發覺心裡空空的,只是幾日朝夕相對罷了,她不相信這感覺有什麼詭異,或者她已經真的開始再愛這個人。見他的第一眼,她不是就決定了嗎?若一切如天姬所言,她只愛銀無刖一人,那愛上一個與他相似的人並不是件難事。
銀無刖看一眼鐵僕,走過去攬住她笑了笑,柔聲道,「為什麼如此急切?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傾心了。」
銀無刖說了謊,因為她再沒有此刻像傾心,他彷彿看見了千年前的她,那種因想念而美麗的表情。
「沒有,只是你不在的這兩日,這個山莊好無趣。」
「小姐有關習慣,堂堂神夢山莊的莊主不可能整日周旋在女人身邊……」
「狗奴才你給我閉嘴,剛才給你點臉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不是?」慕纖舞一雙媚眼裡是濃烈的殺意。
「好了傾心,鐵僕說的沒錯。我不在時你要替我看好山莊,這才像殤的女人。」銀無刖不希望被鐵僕看出什麼端倪,鐵僕雖然只是僕人但卻是殤夢最貼身的人,所以最瞭解他的人也是鐵僕,如果他只是凡人大概早被他拆穿了。
慕纖舞凌厲地瞪著銀無刖,這時候她似乎確定眼前的殤夢不是銀無刖,雖然對他的話有些不悅,卻也寬心起來。
「莊主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果然是懂的效忠的狗奴才,慕纖舞看著鐵僕的眉毛挑了起來,勾出一個冰冷的笑。
這是上官如晴被禁足的第三天,禁足的第二天銀無刖就出了山莊,所以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上官如晴怎麼樣。
「不需要,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
慕纖舞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如水,輕聲說,「殤,你還是去看一下她才好,若你一回來就被我霸佔,只怕我真的就成了狐狸精了。」
銀無刖看著慕纖舞,大概猜想出這兩日山莊裡的人是如何對待她的,在那些人眼裡她除了美就與南北兩院裡的那些沒身份的侍妾沒區別。不過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因為不悅殺人這似乎是個異常的現象,莫非她真的對殤夢……
想到這裡他突然笑了出來,那笑像是等了千年一樣,那麼悠遠而深長……
「好,那你隨我一起去見見她,也許有朝一日你們會成為好朋友。」說著,他慢悠悠地往門口走去,黑髮如同瀑布,披散在背後,光看背影,王一般的尊貴不可侵犯。
慕纖舞看著背影發呆,她回想著銀無刖的那頭銀絲,那樣的陰柔蠱惑的美男子就算沒有那雙攝魂碧眸也能勾魂,所以她後來相信他,相信他說千年前她深深愛過他。
「小姐小的勸你一句,如果你想當莊主的寵妾無人阻攔,若是你想取代夫人的位置,這是永遠辦不到的事情,別看莊主這般對待夫人,但是在他的心裡無人可以代替夫人,美貌都只是假想……」鐵僕沒有說完他要說的話,他覺的點到為止比說完整更有效。
慕纖舞看著鐵僕轉身時那扭曲的臉,詭異的笑,猙獰可怕。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她就不相信那位被禁足的女人有多厲害,她也不相信有不愛美人的男人,因為就算是擁有整個江山的男人也能為她送上身體裡滾熱的鮮血,還有什麼男人她征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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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夢居。
一身素衣素面的上官如晴斜臥在軟椅閉目養神,儘管冉兒已經通傳了,她還是不願睜開眼睛看著走近來的男人。
她怕自己會再發瘋,她需要平靜的來面對這一切,儘管她不相信殤夢會如此對她。
「你好些了嗎?」那溫柔的聲音如一線暖流似的湧進她近乎凍死的心。
上官如晴幽幽睜開眼睛,眼前站著的並非殤夢一人,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女子,那女子就是冉兒口中的美的無法形容的女子。看這樣這樣一個絕色女子她任何希望沒有了。
她覺的痛,身上的每根神經都在痛……
「聽說這兩日你不在莊內?」她的聲音很輕。
慕纖舞發現從頭到尾上官如晴的眼睛裡只看的見殤夢一人,她感覺出這個女人與其他女人的不同了。她有美麗柔弱的外表也有一顆堅韌的心,這樣的女子絕對不是美色可以打敗的。男人永遠傾向柔弱的女子,因為這會滿足他們的虛榮心。這也是為什麼現代女人越是能幹卻越會失去愛情的原因,這不也正是她來找他的原因嗎?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身份才匹配。
「是,這兩日莊中都是傾心再打理……」
「傾心?這名字有很有意境難怪相公會如此特殊對待傾心姑娘。」上官如晴看著慕纖舞淺淺一笑,那笑的非常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多一分就作了假,少一分就失了禮。
「傾心見過夫人,一直未來拜見夫人,望夫人莫怪傾心不懂禮數才好。」慕纖舞微微福身,宛若大家閨秀一般。
「免禮了,既然相公如此寵愛你,可見你必有過人之處,若傾心姑娘不嫌棄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