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舞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天姬設計,天姬何等狡猾,當日她能那麼爽快答應銀無刖就不會沒有把握贏他。因為慕纖舞是她最後一張底牌。
……………
藍厲痕死後的第十天,慕纖舞就以聖後的身份成了黑焰宮的真正主人「邪姬」。
一條長長的暗紅地毯,一路上一直鋪到氣勢雄偉輝煌的黑色宮殿內。無數巨大的紫玉石挺拔於其間,一個個支撐著殿頂如鼎天而立。所有圓柱上,屋簷上都雕龍畫鳳,時而騰空欲飛,時而溫婉纏綿,時而展翅紛飛,時而纏繞相擁。
大殿內,在各行宮長老和數名藍衣首領的拱衛下,慕纖舞高高在上的端坐在王座之中。面無表情地俯視著階下半跪的左右護法。
她面帶笑意,一雙媚眼一種說不出的邪惡,壓迫著殿中的每一個人。
殿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戰戰兢兢的謹慎表情。
「邪姬,我們的主人!我們將誓死效忠你!」空曠的大殿內洪亮的聲音在迴響著。
慕纖舞冷冷的撇嘴,「效忠我是你們最好的選擇!從今開始江湖上再沒有黑焰宮聖君只有幽冥宮邪姬。」她冷笑,目光如寒冰似的掃過每一個人眼睛。
「邪姬,如果現在要公告天下的話,只怕不出三日黑焰宮和所有行宮都會被仇家剿滅。」一個長老走上前,身體微微顫抖,低著頭說道。
「是嗎?長老你是不是想說黑焰宮如果沒有了藍厲痕再不再叫黑焰宮就會沒能力對付外敵?你掌管哪個行宮的。」慕纖舞一臉漫不經心的玩弄著髮絲。
「天宮長老我沒算錯的話你應該有兩年未出天宮了,所以你有所不知,聖後早已超越聖君了?」
一襲黑衣的長老陰冷的低笑起來,此人正是地宮的長老,他親眼見著藍厲痕是如何寵愛慕纖舞,也親眼見著她是怎麼樣的心狠手辣,在他看來她早已經超越了第一魔君。
「不需要爭!我邪姬沒有想得天下的野心,但我會讓幽冥宮永遠是江湖第一魔宮。」
大殿內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膽顫氣氛,緊迫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既然如此老奴也不用擔心了。」天宮長老知道若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會即刻命喪大殿。
「識時務者為俊傑,其他人呢?有意見或有問題的現在說,以後就只能清楚的記住要效忠誰。 」慕纖舞嘴角泛著冷笑,周圍的空氣似乎凝結成冰塊般,她目光夾帶著一抹令人戰慄的陰冷。
「我反對改宮名。」站在邊上的銀髮長老抬起頭神色冷毅堅決地說著。
「無宮長老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錯了,只怕要勞駕侍衛拖著你老出去了。」她徐緩的說道,話語中的威脅昭然若揭。
大殿內頓時寂靜無聲,所有的喧囂在片刻間無蹤。
無宮長老了看了看其他幾為長老,根本沒人敢再出聲,可見他想走出這大殿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無異議的效忠王座上的絕色女人站著走出去,一種是繼續反對喪命後被拖出大殿。
「結果已經顯然易見了,那大家就退下,都回各自該呆的地方去,若真有人以為邪姬只是徒有虛名的話,就讓們儘管來犯我幽冥宮。」
左銀翼沉默的看著所有人畢恭畢敬的退出大殿時,就知道這大殿上的女人已經成為了天下最美最毒的女人。
「看夠了嗎左護法?」她起身走下大殿,整個大殿內除了侍女就是她的左右護法。
「屬下不敢,只是……」
「我開玩笑而已,你何必這麼害怕,我殺誰也不會殺你的。」冰冷的指尖撫過左銀翼的臉,露著曖昧的笑容。
「不知邪姬還有何事需要吩咐?」一襲白杉的佑冷衣冷冷的看嚮慕纖舞,他為了幾乎沒命,如今出現在她眼前她卻看也沒看他一眼。
「冷衣你還沒變和我第一次救你時一樣冰冷,我真意外藍厲痕居然真的沒殺你。」四目相對,慕纖舞淡淡一笑。
「你是失望我沒死,還是高興我沒死?」
「冷衣休要放肆。」左銀翼知道慕纖舞一旦動了殺心就絕對不會留一口氣的,他千辛萬苦的讓他能站在這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再出事。
「沒關係,現在對我而言你們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不用顧忌。」
她笑的很親切,彷彿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事實上她只是在心中打著小算盤,這兄弟雖然不能藍厲痕,銀無刖他們比,但總也屬上等男人,也許她可以挑個愛愛看。
「屬下不敢。」左銀翼的一句不敢就說明,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那樣一條鴻溝很難跨越。
慕纖舞再看向冰冷的佑冷衣,他眼中的寒冷讓她只覺的背涼,也對,這古代男人原本就比現代的男人更在意形式,她是他們的主人。身份不平等,愛情大概也無法平等。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休息一會。」
「邪姬,半個月後武林大會選舉新一任武林盟主,這件事情對我們很重要,如果是我們的人成為武林盟主,這樣我們幽冥宮就等於掌握了一切,如果不是我們的人,那就會助長那些正道的勢氣,這對我們大為不利。」
「以你看誰會贏?」
「以屬下看神夢山莊莊主殤夢和飄渺閣閣主飄心揚都有成為下一任盟主的可能。」
「他們都不是我們的人是不是?」
「是,這兩人全是九大掌門聯合推舉出來的,屬下已經查過。這兩人的武功高深莫測。」
「那就從這兩人之中選一個變成我們的人,一切不就簡單了嗎?」慕纖舞此刻已經有了人選。
「屬下認為很難。」
「是嗎?那就交給我吧。」
「邪姬要親自去武林大會?」左銀翼詫異的看著慕纖舞。
「那是自然,既然我是幽冥宮的主人,就應該做點成績是不是?這個盟主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