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全是真的嗎?欺騙我的下場會是你想不到的悲慘。」她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問一問他,或者走出這裡,現在無人不知此事。」他的目光如她所看到的那樣堅定。
慕纖舞無法想像那善良恩愛的一對夫妻慘死的景象,藍厲痕怎麼敢?怎麼敢?說著愛她卻又背著她殺她全家,是她低估了他的邪惡嗎?
他不知道這爹娘對她而言是絕無僅有的,她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在這裡她卻擁有了那樣兩個人,他們的寵愛讓她覺的有家人的溫暖,沒有人知道家人對她這個孤女是什麼概念。
「什麼也不要想,跟我走,我會幫你。」
飄心揚面對沉默不語卻依舊然後讓他感到心疼的慕纖舞他很內疚,可是為了報仇她是藍厲痕唯一的致命點。
「公子你說什麼呢,我跟你走?」慕纖舞還無法相信他的話,可是他說已經無人不知,那代表什麼,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她。
那銀無刖呢?也知道嗎?他也為別人欺騙她?她不相信。
「你怎麼了初舞?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來我身邊我會幫你的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只相信我自己,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冰冷的目光停在飄心揚的臉上。
「你變了,和之前那個你完全不一樣了。」他感覺到了她的危險,他希望她還是那個她,那會讓他想要保護的她。
「飄公子,我很感謝你老告訴我這件事情,那我也告訴你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一個不會被任何人利用或影響的人。」
她的話讓飄心揚知道,再用從前的方式對她已經無效了。
「那我告訴無論哪個你我都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因為你是慕容初舞。」確切的說因為她是藍厲恨所愛的女人。
「有趣,你的放肆不壓於藍厲痕,不過他現在已經變乖了,或許有時間我也會讓你變乖的。」她誘人的唇彎出一個最美的弧度。
「看來我不該擔心你的,不過誰讓你讓我動了心,我無法不管你。」 飄心揚笑著走近她,他伸出手溫柔將她散落的髮絲放到耳後。
「在我沒叫出聲以前你最好離開吧。」 慕纖舞迎著那雙有著致命吸引的的黑眸,一陣清冽的香味直侵。
她勉力控制心神,向他下逐客令。
他卻在一瞬間,右手迅捷如電,扣住她的左腕。
她纖細的腕,皓如白雪,在他的手中,牢牢掌握。
「你……」她又驚又怒,脈門被制,半邊身子立刻麻木,縱然她想運功反抗,也不及他動作快。
恍惚間,她有些神思迷茫。
「你用了什麼香料?」她的怒氣也因那香味顯的微不足道起來。
「別擔心,只是有安神作用的香料,你太累了,我送你回房吧。」飄心揚橫著抱起慕容初舞走向亮著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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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慕纖舞在飄心揚的懷中身體變的柔軟無力。
「別出聲,難道你想讓別人知道你與我……」他笑的很曖昧。
「你……我不會饒過你這輕薄的。」
「為什麼你如此敵意呢,我們是朋友你幫過我,我也應該幫你的,雖然你忘記了這些。」他似乎很無聊,他如何能想到那詭異的一切呢。
他抱著她,走向那邊低垂的錦帳,慕纖舞現在根本是連叫大點聲音都叫出來,初見這男人她沒覺的他是下三濫的那種,如果是她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說話了。
「你在想什麼?想我接下來會做什麼嗎?」他將她的身體平放。
一離開飄心揚的身體,慕纖舞迅速的運用內力給自己提神,只見飄心揚衣袖輕揮,整個房間立刻被醉人的芬芳包圍,那香味從淡到濃,從寒到暖。讓剛剛運用內力提神的慕纖舞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香料是我親自調配的,為了我妹妹。除了她沒有人有資格聞到,現在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害你了吧。」
香味瞬間籠罩著慕纖舞,直到錦帳上垂下的流蘇拂過她的臉龐,她才知道自己現在沒辦法和這個男人鬥,而且他卻又沒有殺傷力,她連激起意念呼喚小鬼也無法做到。
看著月白錦帳,清亮的底色裡隱隱透出的,是振翅高飛的鸞鳳在交頸纏綿。
一定是眼花吧,還是想太多了,她搖了搖頭看著笑容依舊的飄心揚。
「你如果不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香味加上你的絮亂的心神會引起一些特殊的反應……」飄心揚故意湊近她的臉,將溫熱的氣息蔓延在她的耳邊。
「你想……怎麼樣?」他不想傷害她,卻讓她動彈不得這叫什麼道理。
「要你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你做我的女人,要你讓我幫你一起報滅門之仇。你答應嗎?」
「你要挾我,我不會受你要挾的。」她奮力的說,可聲音卻依然低柔動人。
「你這女人很不懂事知道嗎?現在不要回答我好好睡吧。」
他看著她雪白的手腕處淤青的兩個指印,分外醒目。他不禁用拇指撫了一下,指尖柔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心動。
慕纖舞沒有再說話,她也無力再說話。她就安靜的躺著。靜謐、對視、默然。
她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他很自然的隨手拔去她鬢間的唯一的一根玉釵,「相信我我會守護你。」
他只有得到她的合作,才可以將所有的計劃都將正式啟動。報仇,殺了藍厲痕,想到這個結果他會感到快意。
她會和這個嗜血的男人,終將有個了斷。他相信,她的人生,有了他的介入,將會繁花似錦。
兩人共處錦帳中。此刻,慕纖舞感覺到飄心仰沒什麼不軌企圖,但是和一個這樣的男人如此接近,她的心還是無法安定,臉上微熱。她不由自主的想讓身體遠離他。
他剛才的那句話,她滿心疑惑,究竟她與他有過些什麼,他為什麼這般溫情脈脈。清冽的香氣,固執的縈繞在她鼻端,如同他的話語和動作,令人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