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之前在窗前看見他邪魅的模樣,只差一點刺激,她就衝進去了,可怎麼會突然……
「這到無須勞煩姑娘,因為似乎是我先招惹的他,不能怪他。」
這個男人真是個怪人!
「既然這樣就算了,只是你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就因為知道才會出現在這裡。」飄心揚看了看周圍突然一臉神秘。
「此話怎麼講?」慕纖舞好奇的湊了上去,像是與飄心揚已經是很親密的朋友似的。
「我只是來告訴你,慕容家一夜被滅門之事。你慕容初舞不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嗎?你幫我一次我自然要來告訴你,即使這裡是閻王殿我還是會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爹娘是慕纖舞腦中唯一完整的記憶,爹娘的百般疼愛是她心中最溫暖的地方,她不相信他們已經與她天人相隔。
「慕容家一夜之間兩百二十六條人命全部化為灰燼。」
她看著飄心揚彷彿記起了些什麼。漆黑一片,四周寂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唯有點點燭火照應下,那張慘白的臉孔,還有那一閃而過的黑影,錐心刺骨的疼痛,極致的恐懼隨著那黑暗無限蔓延。
看著那張美麗的臉孔,飄心揚甚至有些想要伸手去觸摸,濃密捲翹的睫毛輕輕顫抖,半斂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嫣紅的嘴唇細細喘著氣,有些起伏不定。同時卻又那麼誘人。
明明是那麼接近,可是又如水中月影一般,彷彿一觸碰就會碎掉一般。手小心翼翼的接近,在就要撫上那白皙無暇的臉頰的時候。
「不可能!!!!!!!」尖銳的聲音頓時劃破了空寂。
那聲尖叫讓他聯想起十多年前他父親死在母親眼前的時候,母親的尖叫同樣是如此的淒厲駭人,彷彿那就是生命的終點一樣。
慕纖舞臉色蒼白至極,堪比他身上的白色的錦衣。淚痕不斷肆意著她的臉上,禁閉的雙眸微微顫抖,似是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正在侵蝕著她。
「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他想將她擁進懷中,但他不知道她的恐懼會不會讓她抗拒他,心不由的疼起來。
「是誰?究竟是誰?」她的憤怒讓紫眸更加濃烈起來。
「初舞你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轉身看去,看見一個身穿華服的邪魅男子正滿臉的怒火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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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居然能在地宮裡來去自如?」
他看著那張臉,除去那覆蓋了半張臉的青色龍紋,讓人無法直視的黑眸,無論怎麼看,無論怎麼看,那樣的一張臉都是那麼的熟悉。
「你很快會知道。」看著藍厲痕眼中的敵意,飄心揚也淡淡的說。
「你和初舞是什麼關係?」
「你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他沒直接回答問題只是將慕纖舞的身體緊緊擁在臂彎之中,細細的打量眼前的男子。
「在我沒有動手以前放開她。」
「她與你何干?沒有人能左右我!」他鄙夷的看了一眼藍厲痕,隨即抱起有些木然的慕纖舞想要離開。
「我可以允許你活著離開,放下初舞!」看著飄心揚的舉動,明白了他是想帶走他的女人。
「我今天來就是帶走她的,你」嘲笑的到「你根本沒有資格留她在身邊!」
「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帶走她,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會突然如此?是不是,是不是」有些焦急到,先前的隱忍早已消失了,「你對她……」
「我會對她做什麼?那也不關你的事情!」
「放下她!」就這樣,兩人彼此僵持著。
黑色禁門外,兩個男子各站兩端,爭鋒相對著,四周圍的空氣之中也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有些沉重,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藍厲痕看著飄心揚懷中的慕纖舞,那蒼白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他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會讓那樣淡漠到連生死都不在乎的她,發出那樣的叫聲,還有,此刻他的內心,有著一種名叫嫉妒的東西正在蔓延,目光死死的盯著飄心揚那抱著她的兩隻手,看著是那麼的礙眼。
「讓開!」聽似散漫的聲音,其中夾雜了一些法力。高手有時候很好對付,可是若是遇上難纏的就比較麻煩了。就像面前的這位。
「放下她,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她的相公這地宮的主人!」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瞬間壓向他,他在提醒他他是誰,他很久不自己動手了,如果有必要他會立刻讓眼前這個人粉身碎骨。
飄心揚 幽黑的眼眸微瞇,定定的看著眼前佇立在他面前的男子,一層黑藍色的光暈模糊的籠罩在男子的身上,原本黑色的眼眸也有著一絲變化。
「原來你就是黑焰聖君?」
「聰明的就放下我的女人。」
「想要留下你女人必須贏了我。」 飄心揚仍舊抱著慕纖舞,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那麼我們就試試!」
「動手吧!」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知道想帶走我女人的代價!」話完,一把染血色的寒劍赫然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細長的劍身漆黑通透,血色焰火密密攀附在上,呈蛇尾的劍丙被藍厲痕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突然血色的焰火有了一絲改變,彷彿有生命一般,以一種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直直的朝著佇立在原地不動的飄心揚,眼看那血色焰火就要襲上那到白色的身影的時候,它竟然徑直的改變了方向,改從後面襲向了一臉無畏的飄心揚。
本想著看受了血焰劍之傷痛不欲生的飄心揚,誰知道那血色的焰火在襲向他的時候,被一道淡紫色的屏障給阻隔,不但沒有傷到他,反而被那紫色屏障給吸收到了,一點也不剩,瞬間消失。
「初舞你……」看著劍身上那焰火居然就如此簡單的被消除了,藍厲恨的臉上有些吃驚,但也僅僅只是一小會兒,很快的他就恢復了。